僵,扯了扯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喜欢我,哥哥之前还打过你。”
花笙越抱越紧,摇摇头说,“我不怪你,哥哥,我早就忘记了,在这里生活很开心,每一天都像是在郊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吗……
花许自认为不是,他对花笙总是心怀愧疚,如果他只比花笙大两三岁,他就可以陪着花笙一起长大,就不必让他再受被孤立的苦。
他在学校没朋友,那些孩子不知道从哪听来花笙的身份,变着法子的想在他这边得到些好处,总是为了些名利才和花笙交朋友,目的不纯。
如果他多些时间陪花笙就好了,他也不至于在路上随便捡一个流浪小孩回家当朋友。
花许慢慢收紧手臂,将花笙拢进怀里,花笙顺从的抱住大哥的肩背,脸埋在他的胸口,亲昵地蹭着,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狗。
卷曲柔软的头发轻轻掠过花许的鼻尖,挠得他心头发痒,愧疚与自责充斥着他的胸腔。
万籁俱静,月明星稀,宁静的乡村夜晚偶有两声蛙叫与蝉鸣,晶莹露水凝结在低垂的草尖,坠落下地的声音润物细无声。
远离城市的喧嚣与纷扰,没有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和繁杂的工作文件,一切都仿佛放慢了倍速,他听到花笙平稳有力的心跳,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和弟弟。
他很早之前就下定了决心,要照顾弟弟一辈子。
“花笙,我想永远陪着你。”花许小心翼翼的用嘴唇碰了碰花笙的耳垂,声音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说出来的口气郑重无比,还带着些许磁性的沙哑,“所以不要去找别人……好吗?”
花笙猛地睁开了眼,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盯着面前的虚空,眼神焕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什么鬼,太恐怖了,梦见和大哥这么暧昧……
他抬手抱住双臂,用力搓着自己身上竖起的鸡皮疙瘩。
不对不对这不对!
大哥是带他去乡下住了几天,但他们两个兄弟也没好成这样,毕竟当时刚刚挨过打,对大哥还是有一定的惧怕心理的……这莫名其妙的梦是哪来的?
他在床上愣愣地坐着,仔细回想刚才梦里的情景,十分熟悉,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能还原,但是前因后果就是理不清,这难道真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说到底,他当时到底是因为什么挨打……
单人病房里不断输液的点滴、洁白墙壁和明亮的吊灯、时不时进出的脚步声、一直被牵着握着的右手,他听见自己的名字,听见姐姐的声音和小声的争吵。
是爸爸妈妈吗?
“为什么不说清楚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要对他下这样重的手!”
“花许,你弟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不用再叫我妈了!”
……
脑内神经传来一阵剧痛,牵扯到其他零件,花笙条件反射地捂住脑袋,习惯性地揉捏太阳穴以缓解疼痛。
是他昏迷时听到的对话,是妈妈跟大哥说的。
他的记忆像是一副被油漆弄脏的画,每一次试图想要拨开污渍,一探究竟,却不可避免的伤到画作本身,他的大脑就是这幅画,明明是出自自己之手,却像是被人篡改了一般陌生。
他只好不去回想,抱着脑袋静坐。
冬日的阳光顺着落地窗泄进来,洒在咖啡色被子上,运行了一整夜的空调稍显多余,蒸得他有些燥热无比,花笙掀开被子下了床。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艹……”
刚迈出一步就闪到腰,被使用过度的小穴肿胀难忍,所有的痛觉在此刻被唤醒,头痛,屁股痛,腰酸背痛。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天晚上和左行云激烈地做了一场。
“操,左行云……”他龇牙咧嘴的撑着后腰,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你他妈还敢睡……”
视线转移到床上,空无一人。
花笙换上校服,连口水都没喝,气冲冲地去了学校。
狗日的左行云!昨晚占了那么大的便宜,结果还一声不吭的跑了,什么时候跑的,趁老子睡觉的时候?他妈的不讲武德!
看老子到学校不给你两巴掌!
他一路上愤愤不平,坐上司机的车,风风火火地来到学校。
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在上第三节课了,他从后门溜进去,老班在讲台上讲课,对这个现象见怪不怪,为了不耽误课程进度,只是给了花笙两个眼神警告,点头示意他坐下,等后面再来找他麻烦。
花笙不为所动,目的明确的向第一排的最左侧看去,果不其然,视线内出现了左行云的背影。
他坐得笔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周围人向后排花笙投去的视线似的,坚如磐石,岿然不动,端端正正地记笔记。
好好好,还真的先回来了,妈的,果然是穷酸学霸,什么事都不能耽误他学习!
“花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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