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是一个烂货还会有人缠着你不放?姜则成不应该是毫无负担地厌弃你吗?“我没说和你分开。”情绪的河床好像已经容不下争吵与撕扯,姜则成抱着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身后酒吧闹哄哄的声响被彻底忽视。你无法辨别他的颤栗是因为卑微还是因为单纯的害怕。你狠狠推开他,你咒骂道:“疯子,去死。”“我不求你做什么,你别跟他走就好。”姜则成看向那人站的方向的,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哪怕他是你所谓的朋友。见朋友被他误会,你也没心情去解释什么,只是嫌恶地说:“你没资格命令我,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江雪琳!”姜则成忍不住大喊你名字,企图威慑到你。你连脚步都没停下,没有回头的打算。因为你不想要他那种复杂纠缠的爱,也不想要炽热尖锐的爱,害怕它们会伤害你。“我让二叔帮你!”姜则成话音刚落,你便停了脚步。“他能帮我什么?如果只是以好心的名义给我钱,我可不想要。”“不是。”他快步走上来,攥住纤细的手腕,生怕你又走。厌恶情绪迅速划过你的眼眸。你却没甩开他,面无表情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他认识的德医能帮你。”你闻言,抬头看他的眼神中有些情绪波动,心里在计较他说话的真假。姜则成看不懂,但他明显能感觉到僵持的气氛有了些松动。“跟我回去,好不好?”他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得像惹女朋友生气的笨蛋。你没有话,被他握紧的手却乖顺得没再挣扎。刚到租房,一场夏雨便没有由来地就倾泄而下,暴烈过后又变得温柔,一直滴滴到夜半。其实,在被他抱着入睡前,你毫不忸怩地将把手探到他胯间拢住那一大团瞬间兴奋的性器。姜则成把你的手紧紧握住,晦涩眼神和紧抿薄唇似乎都在告诉你:他不想你这样。你在心底鄙夷地骂他假清高,随即翻身背对他闭了眼。姜则成马上贴过来抱你。“好热,不要靠我。”外面还在下雨,能热到哪去?不过是你讨厌得想躲他的理由。无奈之下,姜则成只好和你拉开一点间隙,揽上你腰肢的手却没退半步。半夜,外面雨停了,空气含着凉意。你被热醒了,因为姜则成这个混蛋贴得太紧。燥郁的你已经没了睡意,一把推开他,索性起了床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到底不是个没品的人,你是带着耳机看的,免得打扰了好学生明天的学习安排。电影看了一半,情节垃圾得满屏幕都是吐槽。你又不想再重新再找一部从头开始看,便直接躺下睡觉。姜则成是凌晨四点左右醒来的,看到自己身旁空无一人,心情直接跌落到冰点。他以为你走了。等出到客厅外面,他才看见你睡在沙发上,没有薄被盖着,就穿了个白色的小吊带。他又气又心疼,认为你再讨厌和他睡着一起也不应该跑到沙发上睡觉。但你是被他逼着回来的,他又能以什么立场说你不是?姜则成弯腰将你抱起,但你还是被吵醒了。皱着眉睁开眼看到他,你随即撑着他肩膀要让他放你下来。“回房睡好不好?外面凉。”姜则成的手仍稳稳当当地抱着你。“不用你管。”你没意识到自己生气时微撅的嘴。“明天让你见二叔。”姜则成一句话让你打消了挣扎的念头,你没骨气地跟他睡回到床上。夏日凌晨五点,天空的颜色是一种泛冷的、稀释过的墨水蓝,又好像是一团气那样能把人包裹起来的孤独蓝。姜则成坐在租房背面的铁质楼梯上,看着远处天幕下的模糊星光,心想要是你以后能陪他坐在这里看一会儿星星就好了。中午,阳光暴烈地照射着林南市,路边绿化树上的蝉鸣吵得人心烦透。你坐在餐厅里,无聊地搅动手中的冰饮。搅拌的动作让冰块不断撞击着杯壁,发出叮叮的声响。姜则成坐在你身旁看菜单,偏着头问你:“要不要吃甜点?”“不要。”你冷声拒绝他。姜则成没再说话,随手将勾选好的单子递给一旁的服务员。点好的菜陆续被端了上来,几乎都是你喜欢的口味。姜则成帮你盛饭,你一言不发地接过碗筷,低头夹菜吃饭。饭后,沉默的气氛也一直没打破,直到姜临之出现。姜临之和姜恺之很像,说话的语调温和,身上难得有文人的儒雅气质。其实,他们很不像,姜临之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和妻子说好成为丁克家庭便绝不食言。姜恺之却打破和江招娣立下的结婚誓词,在外面成了个小家。他要是没死,以“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责任”来狡辩,你肯定要对他狠狠嘲讽一番。不过,一株同蒂都可能开出不同颜色的花。同一家庭教出不同的人来倒也不必太惊异了。眼下,你看着面前酷似自己父亲的中年精英男人,开口问候道:“二叔好。”“嗯。”姜临之淡淡地笑着,眸中带着些疏离。你知道,他可能对你那年没出现姜恺之葬礼的行为感到失望。但是,你在那时走出房门就意味着对江招娣的背叛,你不敢有半点大举动。他不知道在那几个小时里你是如何挨过去的,那么漫长,如十多年岁月在隔绝的空间里快速流过一样。「算了,解释这些也没什么用。」你暗暗地想着,努力让面上的笑意显得真诚一些。姜临之也没打算为难你,应承帮你送江招娣去德国治疗后便没再多问你什么话了。你很识趣,谢意表达过后又以兼职为由先行离开。至于姜临之要和姜则成说些什么事,你没兴趣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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