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太近,好好学习,知道没有?”“…唔。”你对他点头,满口应承。“好,我回去了。”郑思洲摸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又转身嘱咐你一句:“感冒还不好就打电话给我,我帮你向老师请假。”好。”你转身想走,但还是回头问出了你想问的问题,“哥,你今年会结婚吗?”郑思洲怔了怔,在短短的一瞬间像是思考了许久。下一秒,他说:“不会。”在日暮融金的晚霞里,你压下差点从心底雀跃而出的欢呼,故作平静道:“我以为今年能有嫂子叫了。”“你操心这个做什么?快上教室学习。”“知道了。”郑思洲目送你踏进校门后,开车走了。他不知道他一转身,你就急切地跑上了阅知楼叁楼,偷偷地看着他的车子跑远,最后消失在一片血红的残霞里。下了阅知楼,你背着包走向教学楼。校道上,来校的同学渐渐多了起来,叁五成群的很多。但你是一个人,总是一个人。这不是你不擅长和那群只会死读书的人交流,而是你刻意保持了距离。平时能和你走到一块的,都是分散在其他班里的初中同学。赵驰便是其中一个。“思怡。”赵驰在你身后老远的地方叫你。你听见了却没回头,反正他会跟上来。果然,他抬起自己的大长腿,叁五除下地赶上来与你并行。他将微肿的脸凑近你,“你怎么戴起口罩了?”过敏了。”你口吻淡漠,是与昨晚截然不同的态度。“要不要我陪你去校医室?”你重重地闭了下眼,语气有些烦躁,“大哥,我又不是新生,我知道校医室在哪。”“好吧。”赵驰这下闷声不再说话,一路跟着你走到高二七班。在走进教室前一秒,你伸手挡在他前面,无奈地提醒他:“九班在那边。”“是哦。”赵驰转身,又不甘心地回头,“思怡,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因为我差点和你哥打起来?你摁下灯的开关,没有说话。赵驰更急了,走进来期期艾艾地说:“我、我不是没有碰到他吗?而且,我都不知道他是你哥…还是他先打我,我脸还疼着呢……”你停下整理书桌的手,掀眸看了他一眼,“我没生气。”“那你怎么不理我?”“哪里不理你,我不是和你说话了?”赵驰面色略显憋屈,“你看起来并不想和我说话。”“是啊,因为我没时间,我还有好多作业还没补完。”他眼睛突然亮了一瞬,期待地问你:“要不要我帮你写?”“要付酬劳吗?”“嗯…你给我个追你的机会,行不行?”赵驰想向你笑,不小心扯痛了发青的嘴角,他只好微翘了一点弧度。你想都没想,向他做了滚出门的手势。“别呀……”赵驰耷拉着脑袋,失落得像落水狗。“再烦我,你就别指望我找你说话。”你狠心吐出这句话。结果很凑效。赵驰马上安静下来,脸色幽怨地出了七班的教室。你面无表情地拿出作业,一边对着答案,一边飞快地抄写。只是头顶的灯光太亮,照得你脑袋有点发胀。
周四晚自习,你依然在奋笔疾书,赶着永远写不完的作业。抬头望了眼时钟,正好是晚上九点十八分,还有两分钟就要晚读。你翻了翻桌上厚厚一沓的书,找出语文课本。但刚站起,你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还伴随着一股无处遁形的心慌。你以为是自己久坐没动导致身体产生恶劣的反应,勉强喝了口水,继续跟上晚读的浪潮。接着,班主任是什么时候找你的,你是怎么走到校门口的……你仿佛失忆了,恍惚得像游魂。直到郑思洲叫了你的名字,你的视线才有了着焦点,落在他那张担忧的脸上。你蠕动嘴唇,轻轻叫了声:“…哥。”“嗯。”他皱着眉头,“待会进医院见到祖母,你不要哭,知道没有?”“……嗯。”你点头应着,温热的泪水已经在眼眶团团转了。“乖,别哭。”他摸了摸你的头,安慰道:“祖母年纪大了……我们都不要惹她伤心,行不行?”“……嗯。”你由他带着,匆匆赶往医院六楼的住院部。一路上,鼻子里是满满的消毒水味。住院部通道的灯光很明亮照出一片惨白的墙壁。越过一间间病房,你没有听见有人说话,耳边只有仪器的滴答声。郑思洲打开病房门,你见到了祖母以及被祖母紧握着手的何晓沁。祖母看见你,虚弱地朝你笑了笑,喊你:“乖乖……”何晓沁识趣地起了身,让你靠着病床坐下,她悄悄和郑思洲出了病房。“祖母,您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你握着她瘦巴干瘪的手,哽咽得说不下去。“乖乖,不哭不哭…祖母…祖母老了啊……”她抬手替你抹去眼泪,爱惜地抚摸着你的脸,“以后要由你哥和你嫂子照顾你喽……”“嫂子……?”你睁大了模糊的泪眼,意识到祖母话里的意思,撇撇嘴,眼泪又簌簌掉下,“我不要…我只要您、只要您好好的…我以后会听话,再也不和哥哥吵架,会好好学习…呜呜……”好…乖乖,听话就好……”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温凉的手反握住你的,轻轻地合了眼。心电监护仪骤然响起刺耳的警报,一条恐怖的直线出现在波状区。“祖母、祖母…呜呜……”你悲呦地叫她、哭喊着,却怎么也唤不醒她了。一众医生护士随即开门走进来,你被郑思洲半搂着走出病房……葬礼事宜是由郑思洲和何晓沁操办的。你根本顾不上别的事情,全程陪着祖母,看着她的尸体被送进焚烧炉,又变成黑色盒子里轻轻的粉末,最后被埋进湿冷的地下。你已经哭干了泪水,再也哭不出来了。回到学校里,你也很难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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