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林矜侧脸看着身边的靳清栩。
“还好,你冷了?”靳清栩顺手摘下围巾,随后套在了林矜的脖子上。
简单地弄了一下,一如当初读书的时候。
“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觉得对不起你姐和池祎姐。”林矜一想到当年的事情眼眶不由得泛红。
“你也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靳清栩抚摸着石碑,轻声呢喃着。
“要是当时不与你姐说那样过分的话,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会不一样。”林矜依旧对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靳辛夷离世这件事就如同一根鱼刺扎在自己的心里。
“还是对我姐抱有执念么。”靳清栩叹了口气问道。
“那倒谈不上什么执念了,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的地方太多了。”林矜自嘲地笑笑,看着眼前池祎与靳辛夷的石碑,蹲下将花束放在石碑前。
“尤其是,对不住你。”林矜不敢转头看靳清栩,只定定地看着石碑轻声说道。
可余光却是不停地打量着靳清栩。
风声有些大,她也不确定靳清栩有没有听见。
“你变了。”靳清栩看着石碑前的林矜轻声说道,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
“是吗?”风将林矜的头发吹乱,像是有看不见的人同她说话一般。
“嗯。”靳清栩笑了一下,“走吧。”
两人结伴而行,走出了墓园。
当年在靳辛夷自寻短见之后,池祎受了莫大的刺激,没有办法接受靳辛夷自杀的事实,天天以泪洗面。
而靳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痛失爱女还不够,还察觉到自己的妻子与去世的女儿曾有过一段不伦的感情。
而在池祎父亲去世一段时间之后,某天晚上自己回到家,池祎为自己做了丰盛的晚餐,化说保踔粱乖诓妥郎系闵狭死颉&65533;
她为他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上桌吃饭时体贴地问着今天公司发生的事情,问靳彦辛苦不辛苦,菜好吃不好吃。
吃完饭后靳彦依旧是准备回次卧休息,两人在那件事之后便一直处于分房睡的状态,就这样持续了两年。
而那天晚上池祎叫住了正准备进房间的靳彦:“给你熬了姜汤,驱驱寒气。”
“谢谢,你辛苦了。”靳彦接过姜汤,他想着或许这会是自己和池祎关系破冰的第一步。
“靳彦。”池祎上前一步抱住了靳彦,“谢谢你。”
池祎退开后便直接走进了主卧,留下端着姜汤的男人愣愣地站在房间门口。
之后靳彦也明白了了,那晚的姜汤和拥抱并不是破冰。
而是告别。
池祎吞了不少安眠药,选择安静体面地离开,她没有靳辛夷那样大的勇气。
她躺在床上忐忑地等待死亡的降临,当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她忽然回忆起第一次与女孩见面的场景。
通过只打开了一点点的门缝看见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神情认真地练着琴。
那首曲子叫什么来着
后来靳彦为池祎举办了葬礼,在靳清栩的劝说下将池祎和靳辛夷葬在了一起。
再后来靳彦的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不少人明里暗里盯着靳氏这块肥肉。
而靳清栩年纪轻轻便开始学着掌管公司,在靳氏岌岌可危之际力挽狂澜拯救了父亲一生的心血,以过人的能力得到董事会的认可,在靳彦离世之后开始正式接管靳氏集团。
“林叔叔身体还好吗?”靳清栩主动问道。
“还行吧,可能是公司的事弄得焦头烂额每晚都睡不着。”林矜说。
“那你的想法呢?”靳清栩跨下台阶转身抬头看着林矜。
“清栩我”林矜有些为难,她跨下台阶走到靳清栩身边,“你给我一个月时间好不好,一个月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林氏的情况不容乐观,你还是早点考虑好。”靳清栩说道,眼里的情绪不明。
林矜觉得眼前的女人变得很陌生,她已经有些看不透靳清栩了。
“其实我”林矜欲言又止,“算了。”
“阿矜,有什么事你都随时可以和我说的”靳清栩还没说完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接一个电话。”
林矜看着靳清栩走到一边,神情严肃地打电话。她打开车门,自然而然地坐在副驾驶上等着靳清栩回来。
“等会去哪?”靳清栩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回家吧。”林矜回答道,“有些累了。”
“好。”靳清栩说完便启动了车子。
两人一路无话,林矜眯着眼休息,差不多一小时之后靳清栩将车开到了林矜家门口,随后轻声将林矜叫醒。
“到了?”林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半天解不开安全带的卡扣。
靳清栩上前,纤细的手帮着林矜解开安全带,两人只是随意对视,林矜的心跳却是越来越快。
“明天还见面吗?”林矜主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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