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恨你,永远都恨你,他们也跟我一样恨你,你活着就是个错误,你怎么还不去si啊林夕然,为什么不下地狱,为什么要一遍一遍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活该?
我轻轻喘着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咬着我的耳朵,我听到她最后呢喃着冲着我的耳边低语:
“我恨你,王然然,下地狱吧。”
我彻底陷入了黑暗。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过去那个深山里的小村庄,我还是王然然,也第一次遇见了杨曦。
我提着b我半个身子都大的水桶,摇摇晃晃的走在石头小道上,有几个孩子嬉笑着打闹,见了我其中一个胖些的男孩子,冲我一咧嘴:“王然然,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我刚要摇头,另一边的一个黑瘦的小孩就推了胖子一把:“你管她g嘛,她爸妈都不管她了。”
我还没有说什么,那两个小孩就嘻嘻哈哈笑起来,跟着其他孩子玩水去了。
我撸了撸袖子,继续抱起水桶,我要习惯,我必须要习惯。
“喂,你为什么要带着这个桶啊,你家大人呢,那么重,不让他们来帮忙吗?”
汗水流进了我的眼,我眼球酸胀的睁不开眼,刘海也被汗水浸sh,我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只闻到一gu淡淡的香味,不像是我用的香皂,总之,好闻极了。
“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人啊。我叫杨曦,你呢?你叫什么?”
我把水桶放下,抹了一把汗,总算是看清了她的面容。
她b寻常村里的孩子要白净一点,一双杏眼温温柔柔,她弯着眉眼,依旧笑着看我,她衣着g净,穿着白se的裙子,一看就不像是这些村里孩子能b得上的。
我抿了一下唇:“我是王然然。”
杨曦……?
是哪个曦呢?
我们当地还是有普及义务教育的,但小学离我们村太远,父亲只让我周六周日过去,还要顺便给他打水,买烟。
因此我在心里把我所知道的xi字都过了个遍。
难道是珍惜的惜?
在我愣神间,一只冰凉的手扶上了我的面颊,她在用袖子帮我擦汗,那gu冷香不受控制的钻入我的鼻腔。
我呼x1一滞,我不认为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我好,尤其是经历了那些孩子无端的耻笑后。
“请不要碰我。脏。”
我连连后退,我不能再被她耽误了,要是迟了回去会挨打的。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父亲那个布满皱痕,大叫着冲我扬起巴掌,狰狞恐怖的脸。
杨曦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给我造成的困扰,她继续微笑着:“有空可以一起来玩,交个朋友吗?”
她笃定的神se好像认为,没有人会不想跟她成为朋友。
而事实的确如此。我无法拒绝,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愿意跟我做成朋友的人,我唯一的朋友。
我点了点头,她把手伸了过来,她的手细腻白皙,指尖粉neng,与我粗糙的布满裂痕的g活的手完全不一样。也跟其他农村孩子h黑的手不一样。
她的确是特别的,特别到让我无法忽视。
她拽了我的手,在我手上写着一个个笔画:“曦。”
她一扬眉,又冲我笑:“杨曦,是这么写,小然,记好了吗?”
我愣愣的点头,又垂下头抱起木桶,木桶粗糙的纹理磨着我的手,桶里面泛起的波纹照出我黑瘦的脸,我没再冲她看一眼,汗水又重新溢满了我的脸颊,那太yan光毒辣辣的,明yan的直s我的眼。那光是明亮的,却也同样灼烧了我。
杨曦是村长的nv儿,舅舅在城里做生意,已经算是挺富有的家庭了。她会时不时来找我,找我聊天也好,想劝说我跟她一起玩也好,我无趣的生活里面总算多了一个说得上是鲜活的人。
她浓墨重彩,她不顾一切的闯入我的生命。
随着一场春雨,闷热的夏天还是来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夏天,那意味着我要g更多的活,而现在又多了个理由,就是她。
我希望我能gg净净的,能挺直腰板跟她站在一起,而不是抱着歉意,读着秒以便能在最后一刻把父亲要的东西带给他。
我变得更加疲惫,但这是我的选择,我必须为此负责。
我看到她又来找我了,还是那一身清淡的,与乡村背景格格不入的装束。
我把木桶放回格子里,然后又抻了抻自己褶皱的衣服,走到大门前。我的手还没来得及动,就听到了一些细小的谈话声,里面好像有提到我的名字,于是我就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看见杨曦正满脸不耐烦的跟一个小孩说着话。
杨曦把玩着手上的药瓶,yan光照着她jg致的侧脸,她扯开嘴角笑了一下,眼底透着不屑与嘲讽,她开口,语调缓慢,拖长了调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王然然……她算什么玩意儿?”
“什么!可是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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