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踢她,挣扎着扭头撞向门口那人,想开门。
这时候,原本没有存在感的第三个人上来,手指扎进她的头发里,一把薅住,狠狠往后拽。
乔一钰没有防备也没有借力点,仰面摔倒,脑袋当的一下磕在了坚y的瓷砖地上,痛意和无望b得眼泪直流。
这就是她一直坚持让陈最说清楚的原因。
她永远都不知道,类似的情况会发生在什么时候,她总会落单。
“凭什么滚的不是你,都是你害的!你凭什么像没有那回事一样,可以活得风生水起,在老师面前装模作样挨夸,还不用受任何惩罚!”齐肩发压住她上半身,要ch0u她的脸,乔一钰手臂架开挡住。
但她知道她撑不了多久,挪着手动手表想打电话,晃动挣扎间什么也看不见,随便按了紧急联系按键,压着紧张恐惧的哭腔,开口就喊:“救命!快救……”
还没说完,就被第三个nv生眼疾手快掰着手腕抢走,转头扔进了马桶里冲走了。
乔一钰想:要不就一起si吧!
她不能接受自己这么窝囊地被欺负。
落下的巴掌被她抠住张嘴狠狠咬了下去,齐肩发疼得发怒,举着拳头捶下来。
这时,卫生间门外响起一个男生试探的声音。
“…有人吗?”
乔一钰抓紧机会,si命咬破了齐肩发的手掌,接住她捶下来的手喊:“有人!救命!快救救我!呜呜呜!”
“……乔一钰?”
“唔……”
她被第三个nv生捂住了嘴。
下一秒,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条缝,又被守门的nv生挡住。
学校的卫生间都是没有锁的。
静了一秒,一道巨大的声音踹开门,背对顶着门的nv生被冲力摔了个大马趴。
进来的人看了一眼,捡起角落的拖布,怼向齐肩发的脸,声音有强装出的凶悍:“你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动手了!”
守门nv生和第三个nv生见状,趁机跑了,男生用脏拖布将齐肩发推到一边,回身伸手,乔一钰借力捂着后脑赶紧站起身。
她脑袋晕晕地捡起书包,拉着男生出去:“快走,她好像jg神不太好。”
乔一钰紧抓着男生的手下楼,匆匆跑出大门,又跑了好远,看着外面被路灯照亮车来车往行人纷纷的大路,终于松了口气。
情绪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委屈地哭出声。
被她sisi抓着的男生慌了,扶了扶眼镜,磕磕绊绊地安慰她:“你……别哭,别哭啊!”
乔一钰眨眨眼,眼泪滑下来视线清晰后,对上镜片后那双清亮的眼睛,才认出是谁。
“曲家铭?”她再也不嫌他x子慢说话急人了,“你怎么在那?”
“我……”他低下头,似乎不大想说,但最后还是解释了,“我被罚值日了,去卫生间放完工具要走时,听见对面喊救命,我……我以为听错了……”
那是她冲着手表喊的。
乔一钰真的吓坏了,以前虽然也被针对,但还没有到被上手围殴的程度。
她越哭越凶,曲家铭不知所措,身上又没有纸巾,看见旁边不远处有便利店,刚想过去买,被一直没松手的乔一钰又抓回来。
“别走,”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害怕。”
曲家铭语气都更轻了,本来就不重:“……我不走,我只是没有纸巾。”
乔一钰从口袋里0出来给他。
他接过,却只有一只手,拨动半天好不容易拆开,又给她递过来。
乔一钰看着眼前的纸巾,没接,走近揪住曲家铭肩前的背包带,靠在他身上天塌地陷地哭了一会。
曲家铭一动都不敢动,被她攥着的手心都出汗了,另一只也僵y的垂在身侧。
身旁的街道熙来攘往,不时闪过车灯和鸣笛,乔一钰闻着他身上陌生怡人的气味渐渐平静下来。
“你好香啊,”她鼻音很重,瓮里瓮气的,“好好闻,是什么香水?”
曲家铭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我…没用香水,可能是……茶叶,我家开茶楼……”
乔一钰下意识就着他的校服蹭了蹭眼泪,才反应过来他不是陈最,不好这样弄脏他的衣服,站直拿纸巾给他擦了擦领口:“对不起,我弄脏了。”
曲家铭也礼貌后退了一步,不在意道:“……没关系的,本来也脏了。”
“……”
他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本来周五回去也要洗的,不是说……”
几次接触下来,乔一钰知道他说话很谨慎小心,生怕别人多想,有歧义的地方总要不停解释:“我知道,你别紧张。”
秋末冬初,凉涩的风吹乱了她已经长到x口的头发,发绳早就不知所踪,估计是挣扎的时候丢了。
她压住飘起的长发,曲家铭飞快看了她一眼又瞥开,点了点头,支吾着问:“你…要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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