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可ai,他是真的无所谓,谁嫌弃他、鄙夷他、针对他,他都无所谓的,只要那个人不是段豫奇就好。
段豫奇把车子调头换了方向,改绕去孙叔的中药材行,结果看到记忆里熟悉的店面正处在施工状态。他把车停路边,自己下车去问,然後怅然若失的回车上。张姗开了包饼乾吃得喀喀响,她问:「怎样了?」
段豫奇自己也还没消化问到的资讯,照听到的陈叙:「那个工头说之前中药材行无故起火,火势很快就被扑灭,没有太大损失,可是店主就找仲介来,直接把店跟仓库都卖了。现在……」他往外瞥了眼被卸下来搁在门口还没运走的招牌说:「没有人知道孙叔去了哪里。」
车里静下来,李嗣打破沉默说:「先回去吧。」
回到住处把东西卸下,整理好,段豫奇走到一楼大冰箱那里帮忙,从袋里递东西给李嗣,然後注视李嗣的侧脸半晌才启齿问:「你们是不是都怀疑赵爷就是孙叔?」他说的你们自然包括徐钧磊。
依徐钧磊的描述,赵爷给人的印象就是深藏不露、城府深,也把自己藏得很深,让人感到防不胜防的人。容颜不老的修炼者,那孙晟也算是一个,虽然不是唯一的一个,可是直觉上联想到赵爷是孙晟,气质、印象跟某些特质都是很符合的。
段豫奇自己也想过,只是自欺欺人不愿意去提,如果不是孙叔的话,他的童年可能更悲惨、更不快乐。
李嗣并不隐瞒,点头回应。
「不过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只是怀疑。反正,真正的赵爷,我会解决掉。赵爷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不一定是讨厌或泛泛之交,也可能是自己很信赖、很亲近的人。但想保护其他在乎的人,必须要有觉悟面对这种失去。」李嗣没有问他是不是做好这种觉悟了,因为不管他是否有所觉悟,他都不会就此罢手。他绝对不会舍弃的就是段豫奇,其他的都再说吧。
段豫奇还真没想过这种觉悟,被李嗣提起,他觉得掌心冒了些冷汗。持续着递东西的动作,让李嗣整理食材,然後拿出夹链保鲜袋分装,想了良久他说:「抱歉。我没这种觉悟。很难想像认识的人是赵爷,但是那时候,有你在的话,我想我还撑得住。」
「嗯。」
隔天是小年夜,李嗣起得颇早,他把段豫奇叫起来,留了字条让张姗看家,带人搭上一辆小巴。车上已经坐了另一人,是徐钧磊,他对着还犯困的段豫奇解释:「抱歉,这麽早把你们吵醒,我知道孙晟他师父隐居的住所,有人能带路。」
段豫奇呆坐着许久,慢慢抬眼看着对面徐钧磊,再转头看身边李嗣说:「这趟是、要确认孙叔的身份?要做了结了吗?」
李嗣道:「不一定。但以防万一,都做好准备了。」
徐钧磊这天看来格外容光焕发,也特别压抑那起伏的心情,就好像要追捕难得一遇的大猎物。
徐钧磊又说:「虽然之前说又设局诱敌,不过已经锁定好目标的话,也不排除主动出击。」
段豫奇僵y点头,其实很紧张,想逃跑。这时李嗣握住他的手,淡淡的说:「不管是怎样发展,我都会在。」
昨天还可能一起吃饭的长辈,今天有可能就要斗个你si我活吗?段豫奇不知道该怎麽收拾心情面对,想起自己小时候从孙叔那里领过奖学金,孙叔带他去教会参加耶诞节,孙叔给他仙楂糖、把蔘片当零嘴塞到他口袋里,b家里的人都还关心他健康,全都可能是……把他养大作为炼魂的材料而已吗?
他无法相信,只希望这是他没睡醒的一场噩梦,并希望这噩梦里没有李嗣。
高级褓姆车上,徐钧磊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汽泡酒,拿出相应的酒杯来,朝人投一记询问目光:「段记者?」
段豫奇摆手:「我一大早不喝酒。而且还空腹。」
李嗣早就动手把保温袋里的矽胶食盒取出来,将做好的便当放到他和段豫奇之间的小桌上?徐钧磊也问了李嗣要不要酒,李嗣点头,接了酒杯和徐钧磊轻轻碰杯。
段豫奇拿出盒里的饭团吃,无论看他们的眼神还是内心都在吐嘈:「还没打就在喝酒庆祝?以为稳赢的吗?现在是要去山里野餐啊?吃吃喝喝的一点危机感、紧张感都没有。」
「新年快乐。」碰杯时徐钧磊和李嗣异口同声的贺年,明明还没开始过年,他们两个目前仅算是盟友,但在这之前并无交情,甚至互相都还有点防备。徐钧磊对李嗣充满好奇,但这种好奇和段豫奇的不一样,不是出於好感、欣赏,而是针对一个亦敌亦友的对象作出的观察、探究。
凭徐钧磊的手腕和经济实力,想查出李嗣表面背景和私底下做过什麽事都不算太难,何况李嗣这个人虽然称不上张扬狂傲,却也不刻意掩饰什麽,知道的人就知道,不该知道的後果自负。
李嗣对徐钧磊就没有这麽多关注与好奇,以他一贯处世态度而言,b他强的他自然服气一时,再接再力,不做过多揣想,至於b他弱的对象更是想都不必费心去想了。他不晓得徐钧磊有没有别的能耐,单凭这人主动跑来结盟也只有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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