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不知道漂了多久,不知道漂到了哪里。这里是平原,树木不是很多,所以几乎就是一眼就可以看见前面的小村庄。叙燃之忍着痛,轻轻将林霖放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他想,先去最近的人家求助。以他现在的样子,将林霖带着一起是不可能的。
叙燃之一只手捂着伤口,额头冒着冷汗,心里却还在自嘲,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走了不过三步,有些挫败地叹了一口气。脚尖微微挪步,转了个方向,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林霖一个人在这里。即便是将她藏起来,但还是很不放心。
“罢了罢了…”叙燃之对自己说道,忍着感觉快要废掉的肩膀,动作轻柔地将林霖一只手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让林霖的重量都靠在完好的一侧肩膀上,就这样脚步一深一浅的往着前方走去。
头顶着星光,脚踩着泥土地,如果不是现在两个人都受了重伤,一身的狼狈。叙燃之会觉得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场景倒也不错。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屋子里的人。
农户打开门,就看见门口黑糊糊的一团瘫在门口。打开手电一照,魂都差点被吓飞了,两个一身血迹的人躺在了门口,也不知道是si是活。
突然,被当作r0u垫的男人突然开口,微弱的声音又是吓得农户一个哆嗦,“麻烦收留一下我们,我们夫妻俩路途抢劫,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叙燃之甚至感觉每耽搁一秒,生命力都在流失,唇se惨白,甚至不知道他和林霖能不能熬过这一劫。
“老婆子,快快快,救人呐——”农户连忙喊着屋内的老婆,让抬进屋里去。
农户看着叙燃之和林霖两个人相貌不凡,穿的衣服看着也不是他们那种普通的衣物,想着估计叙燃之说的也不是什么假话。
叙燃之心里一松,暂时是今晚有个落脚处了。
也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农户这一看,两个人都昏si了过去。不得了啊,得赶紧点。就怕人si在了门口,这可不行。
清晨,j打鸣的声音准时响起来。农户们都早早地起来在田地里面劳作,妻子们大多在家门口理理一些自家种植的水果蔬菜,然后准备着午饭。
林霖感觉身边一直都有人在走动,费力地睁开眼,入目地是木头的屋顶,林霖愣了神,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姑娘欸,你可算是醒了啊。你快去看看你家那男人,这一身伤不给碰啊,这可怎么办啊…”说着农户妻子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唉,你这也伤着,你先看看你男人伤口,我去给你端碗粥来。”
林霖全程都处于一脸呆愣的状态,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男人?林霖看向身侧的男人,她男人=叙燃之?
不过,叙燃之依旧是一身的狼狈,甚至伤口都没有处理。叙燃之紧闭着眸子,额头冒着冷汗,英俊的脸上现在增添了几分的脆弱,看着更加贴近几分人情味。0了一下叙燃之的额头,得了,她这烧刚退,这边又烧起来了。真的是一个接着一个。
再不处理伤口,叙燃之可真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姑娘,你这要不先吃点?”农户妻子端来一碗粥。
“不用了,阿姨。您帮我先打一盆热水来,可以吗?我帮他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就算农户妻子没怎么说,林霖都可以想象到,肯定是有陌生人一碰叙燃之的身t,叙燃之肯定是身t本能地拒绝别人的靠近。
“好勒,姑娘啊,你喊我徐姨就好。”
“好的,麻烦徐姨了。喊我林丫头就行,他…”林霖看着即便是昏睡着但是依然面部表情生y的男人,恶意道:“喊他林小伙就行。我俩,都姓林。”
林霖温柔地掀开叙燃之身上的衣服,说是衣服,但是其实已经被磨损的破破烂烂了。子弹嵌在皮肤里面,长时间没有处理,林霖有些担心。
“徐姨,家里有白酒吗,我想要一点白酒可以吗?”林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血r0u模糊的伤口,整个上半身都被扒开。ch11u0jg壮的x膛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有的是旧伤,有的甚至就是昨天刚刚添上去的。林霖轻轻0上去,轻轻摁了摁凸起的伤口,没说什么。
“林丫头,来了。需不需要我帮点什么忙…?”徐姨将手里的白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面,看着叙燃之身上血淋淋的伤口,连连哀叹:“唉哟,这是糟了什么孽哟…这好好的一个人糟了抢劫说的…”
林霖侧身挡住一部分的伤口,“徐姨我来吧…您去休息吧。唉,也是我们运气不好…”
等到徐姨走了之后,林霖ch0u出贴身的匕首,拿着放在酒jg灯上面来回的烤着,还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分神看了一眼叙燃之,腾出一只手拿出白酒轻轻地浇在伤口上面。白酒灼伤伤口的感觉,让叙燃之在昏睡之中蹙起了眉头,脸se愈加地苍白。
一切工作准备好之后,林霖俯身凑到叙燃之的耳边,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忍着。”
快刀斩乱麻,林霖紧着眉头,对着那一片翻起的r0u,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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