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按住了程如风的手,拉到唇边,含住了她的食指,柔软的舌头绕着她的手指打着转,又轻轻噬咬她敏感的指腹。程如风不由得低吟出声,一边抬起了身子,在他身上磨蹭。“不用急。”云九轻轻地笑了,“之前有燕公子在,我都没有尽兴……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程如风的动作停了一下。她上次都被操晕了两次,他还没尽兴?要知道,她作为欲灵宗弟子,本身在这种事上的承受力就比一般的女人要好得多,何况她还有天香藤的反哺,这都被操晕了,可见战况之激烈。他竟然还说没尽兴?她白了他一眼,“你是野兽吗?”“在你身上,不管什么男人,都会变成野兽啊。何况叁个人分你一个……怎么够分?你这么好,怎么都要不够呢。”云九温柔而有技巧地亲吻着她,从脸,到唇,到修长的脖颈,到精致的锁骨,然后再往下,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啊。”程如风忍不住叫出声来,挺着胸,将雪乳更多地往他嘴里送去。云九很有耐性地舔弄吸吮着,又用手揉捏着另一边。程如风抱住了他,一只手伸进了他浓密乌黑的头发,一只手停在他背上,感受着男性结实有力的肌肉在她手下充满活力的跳动着。程如风心头一片火热,下面的花穴也渐渐湿润起来。“阿九……”她轻唤着身上的男人,声音软糯,像是能粘出丝来。“小珍珠的声音真好听。”云九抬起头来,又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但是……这不是我的名字啊……”“诶?”程如风怔了一下。云九嘴角的笑容带上了几分讥讽,“云八云九……不过是四方楼里给货物的编号而已。今天我们走了,明天照样会有新的云八云九……毕竟取名字什么的,是要留给以后的主人的权利嘛。”程如风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说这个,睁大眼看了他一会,就将他抱得更紧一些,问:“你是多大进的四方楼?还记得自己本来的名字么?”云九捏了捏她的脸,笑出声来,“哎呀,你……怎么说什么你都信啊?”“我信啊。”程如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那种被亲人抛弃的不忿,被迫为奴的不甘,被表面的恭顺掩饰在骨子里的不平……她再熟悉不过。云九只是笑,手指轻轻点着她的唇,“这么相信我?”程如风没有回答,只顺势在他指尖上轻吻了一下。比起之前那些火热激烈的深吻,这个吻简直有如蜻蜓点水一般,但那荡开的涟漪,却一圈圈直晃到他心底去。云九心头柔软,低下头去吻住她,一番缠绵之后,才轻喘着道:“怪不得白寄岚和辰辉都这么急着要把你找回去,你这样的……”他顿了一下,原本要说的话就改成了“真是只能放在家里好好藏起来才好……”但程如风听得出来。他觉得她太好骗。在外面会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栓在自己身边看着才放心。程如风自己其实清楚得很,她并没有云九以为的那么天真,但她有时候还是会习惯性拿前世的心态来衡量这一世的事物,这的确很蠢。所以她也没有反驳解释,只是搂了云九轻轻地笑,“所以你到底叫什么?”云九自己挑起话头来的,这时却又扭捏着不肯说,只在程如风身上四处抚摸轻吻。程如风扭着身子躲他的手,一面又问:“是不是太难听了所以不敢说啊?比如二狗子啦,铁蛋什么的?”云九的欲望早就抬了头,身下的少女扭来扭去,每一次肌肤相亲的磨擦都是一种极致的撩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女孩真是奇特。明明才十五稚龄,却又像历尽红尘般沉静。明明并非绝美,却让人移不开目光。平常举止自然大方,但到了床上,却连无意识的动作,都这样柔媚入骨,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整个拆吃入腹。就连哥哥那样……他们之前的确是奉命行事,但那种事,是真的痛快欢愉,还是勉强作态,他作为双生弟弟,看得明明白白。他这时只觉得饥渴难耐,别的事都顾不上了,手掌往下,摸到了程如风的两腿之间。程如风却按住他。“先告诉我名字嘛。”她说,声音软软糯糯,却透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坚持。云九只想抽自己一耳光。叫你又嘴欠!“他叫李梦樵。”回答的声音来自右上方。程如风转过头,见云八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床前。她看过来,他便在床头坐下,伸手轻轻理了理她鬓边乱发,轻轻道:“我叫李梦渔。”“帝乡明日到,犹自梦渔樵。”程如风轻轻谓叹,“真是书香气十足的名字。”可见出生时,父母也是真用过心。不像她……这辈子出生就是奴籍,没记事时就被集中到一起调教,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主人说叫什么就叫什么了。就像云九说的,她被欲灵宗带走,估计那边也会再找另一个女孩子顶替她的位置,也被叫做珍珠。而上辈子……程丽这种名字,真是不提也罢。云九,不,李梦樵嘴角却再次撇过讥讽,“可不是么?李家向来号称耕读传家,家祖当年是陈国最年轻的状元,我们出生时,他是当朝首辅,膝下五子,全都是科举出仕。满门都是读书人。”程如风却又怔了怔,“那你们……”是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入四方楼为奴?要知道,楚扬那种小地方的商贾之家,也能供他满世界的求仙缘呢。李家这样家势,想拜个正经宗门不是更容易?提到这个,连李梦渔脸上都有几分不自然。“一颗延寿丹。”李梦樵冷笑道,“就把我们兄弟卖了。”程如风张了张嘴,延寿丹是六品丹药,但要说珍贵,也十分有限,还不如补天丹呢。四方楼就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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