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手,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特意给我买的?”“嗯。”温宴笑着道了谢,接过解酒药仰头喝尽, 眉头微微皱起。“很苦吗?”“味道有点怪。”锦宁从他的呼吸里闻到了奇怪的药味, 不觉担心道:“店员说这是最好的解酒药,应该不会起反作用吧。”“有反作用我也认了, 这可是你特意给我买的。”温宴说话时,神情满是愉悦,就好像她送了他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锦宁不敢看他,转身看向远处的大海, 无处安放的双手无助的攥着背包带。温宴倏然轻笑出声,“锦宁, 自从我和你表白以后,你和我独处的时候总会紧张,你在害怕什么呢?”“我,我哪有紧张。”“现在就有,你都不敢看我,之前看烟花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你知不道,这样的刻意回避,会让我有种你也喜欢我的错觉。”锦宁身形一僵,攥着背带的手下意识用力。温宴看见后,很自然的用大掌去握住她用力的那只手,锦宁猛地往回一抽,却被他顺势拥到怀里。锦宁一整个僵在原地,愣愣的不敢再动弹,温宴磁性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连带着俩人紧贴的胸腔都在微微颤动。他说:“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是喜欢的,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要离开的消息时,恨不能连人带车把你藏起来,藏到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哪怕你会因此恨我,我也不想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半步。”锦宁身体微颤,温宴笑出了声,“吓到了?”锦宁沉默,他又说:“但那也只是想想,我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知道你对旅行的向往和渴望,也知道你有自己的规划,你从来都是一个有想法和行动力的人,我喜欢的也是你那份无拘无束,自由恣意的生活态度。”“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思念或是舍不得也是我的事,你不必有负担,锦宁,去做你想做的事,看你想看的风景,我们就此别过吧。”温宴松开怀抱,温柔的眸底带着笑意,“再见了锦宁。”话落,他拎起椅子上的外套,转身离去,干脆利落的背影反倒让锦宁回不过神来。来之前她设想过无数的场景,没一个和现在对上,更没有一个让她如此猝不及防。这样的分别挺好,既没有破坏他们之间的界限,也没有面红耳赤的争论,更没有让她无法回应的炙热,平平淡淡毫无波澜。她想要的关系,不正是这样吗?可为什么心底会空落落的呢?锦宁在长椅上坐下,蜷起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月色下泛着冷白微茫的海面,背影带着显见的落寞。观景台转角处的阴影里,温宴驻足看着她。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莫名开心,他就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锦宁离开之前,去了一次内岛,给小英他们留了足够吃大半年的水果冰,又做了海鲜和菩提玉斋,答应她们过年会来看他们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回到外岛,亲自邀请方安一行人,以及纪洲,顾怀山吃饭,顺便道别。萍水相逢的一群人,对她鼎力相助,本就是人生最大的幸事。离开锦海时,她还孑然一身,如今却收获了越来越多人的关心和爱护,逐渐填补了双亲不在的遗憾,锦宁心怀感激。她特别感谢了顾怀山,纪洲和她说了他帮忙联系加工厂的事。“谢谢顾老师给我的帮助,菩提玉斋能这么快投放市场,都是您的功劳,谢谢您。”锦宁冲他鞠躬示意。“行了,你今天说太多谢谢了,我们都收到了,工厂和市场有我和纪洲看着,你不用有顾虑,趁年轻多去外边看看挺好的。”“好。”“宁宁,有空随时来南岛啊,这里的建设有你一份功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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