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精神不错呀。”“看起来阎先生还是会心疼美人,是懂得怜香惜玉的。”鹤云坐在客厅沙发上,招呼着林虞,给她倒上一杯红茶。林虞冷笑了一声,右眼的眼珠不自然地转动了一下,她赶紧伸手捂住:“鹤云,你也是懂得阴阳怪气的。”“哪里,我只是关心你嘛,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鹤云笑眯眯的,推了推眼镜。“在我面前别这么装,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林虞用力眨了眨眼睛,将右眼眼球转动回正确的位置:“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对你们和大哥推我出去挡枪的事心存芥蒂,但我们两家交好这么多年,这个帐可以以后慢慢算,我或许会整整你让你吃瘪,或许会拿你们一大笔钱补偿,总之,我们还成不了仇人。”“但阎律不一样,我希望他死。”“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吧。”静默了一瞬,鹤云又笑开。“哪里哪里,我们可没这么大的胆子。”“都说了别装。”林虞皱眉不耐地敲敲桌面。“阎律早就知道你们联合阎家旁支搞他了,别到时候没炸死他,自己倒惹得一身腥。”“哦?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觉得像他这种人,吸取了一次教训还会在犯一次相同的错误吗?”“所有求婚场地的物品阎律备了两份,名义上在云州酒店,实际不知在哪布置了一处一模一样的,就等着现场直播开启引诱你们启动炸弹。”“到时阎家不论主家还是旁支都能抽身,阎律再在背后运作,你说,这次爆炸最后是谁背锅?”鹤云摩挲着手中的戒指,似乎在思考林虞提供的情报的真实性。“哈哈,小虞,我们当然没把阎律想得那么简单。”“不过这些情报,小虞是怎么知道的?”“我……”林虞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我被关在地下室,能隐隐听见门口处保镖的谈话声,大多是从他们闲谈的话中提取出的信息。”“小虞呀,有没有想过,这些都是阎律故意让你知道,再故意放你回来,利用你的复仇心理向我们传递假消息呢?”“……”林虞拧眉不语。她知道,鹤云一直比她聪明,甚至,是他们圈子里最聪明狡诈的。“你还不知道吧,阎律从前可是为了那小妮子没了半条命呢。”“你觉得以他笑面虎的狠辣作风,会这么轻易放过你,让你全须全尾地回家吗?毕竟小虞你看起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鹤云细细分析,总结道:“所以,你得到的消息很有可能是阎律放出的烟雾弹。”“我会让林家底下的物流公司去查最近的贵重物品托运单。”林虞思索了一会,回答。“阎律刚来凉城不久,像这种贵重的大件物品搬运他就算全用自己的人,但从货车租借,防震缓冲器材以及包装的购买还是能看出端倪的。”“只要找到他布置的另一个场地,两个场地都装上炸弹,还怕解决不了他吗?”“小虞,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粗暴啊。”鹤云端起红茶喝了一口,仍旧笑意盈盈,仿佛一层微笑假面:“不过还是感谢你为我们提供情报呢。”“呵。”“要是直接炸死就算了,如果时候这对狗男女有任何一个还活着,把他交给我。”第二天,阎律又开始忙了起来。纪舒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老老实实呆在别墅里不添麻烦。现在正忐忑地等阎律回来,他说计划有变,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想想这段时间的遭遇,纪舒觉得有些魔幻。她一个普通大学生,从自己为自保弄伤林虞眼睛遭到报复,到阎律为了风水玄学要与她结婚选择了保护她,导致他招惹到郑卯星和鹤云,与他家族对他不满的人里应外合想要致他于死地,合谋了爆破大楼计划。这其中只过了十来天。自己受了阎先生很多帮助,也给阎先生多添了个大麻烦……如果不是因自己和林家,和郑卯星鹤云结下梁子,可能炸弹就不会那么顺利运进凉城了……纪舒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心情去做标本了,就看着植物园的海芋发呆。虽说阎律已经派人保护了她父母的安全,她还是会每天在微信上确认,叮嘱父母下班准时回家,少走夜路,最近骗子多,接到陌生电话敲诈勒索先向她确认真实性等等……搞得她母亲都嫌她烦了。到了明天……“我回来了。”熟悉的声线从身后响起,纪舒回头,发现阎律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她赶紧起身迎了上去。“阎先生,事情办好了吗?”“差不多了吧。”阎律笑笑,看了一眼植物园内的器物,问:“今天不做标本了吗?”纪舒摇头:“嗯,没什么心情。”“不用太紧张,宝宝。”揉了揉纪舒的头,阎律接着说:“今天我的人很顺利抓到那一伙人了,当初那两人找来侵犯你的人。”
“跟我来看看吧。”“好的。”纪舒用力点点头,紧张地握紧阎律的手,阎律捏了捏,牵着纪舒向别墅的地下车库走去。这栋别墅里有很多隐秘的地下室,暗门,还有一条通向背后山体岩洞的暗道。地下车库之下的地下室里,五个混混模样的人被锁链绑在椅子上,就是那天把纪舒堵在厕所意图侵犯她的人。他们整整齐齐一排,垂丧着头,鼻青脸肿,看起来似乎不久前遭受了一顿毒打。他们周围还站着四个身形健硕魁梧的保镖,看起来就像是练家子。“纪……纪小姐,咳咳。”为首模样的一个锡纸烫的黄毛抬首,咳了咳,血沫混着掉落的牙齿吐在水泥地上。“得饶人处且饶人,纪小姐,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您大人有大量,打了我们,出了气,可以放我们回去吗……”黄毛说得艰难,有些口齿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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