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清清已经确定觉醒了道体,道体的韵养又要花费多少功夫?如果不在这时候恳求老祖,到时候老二肯定又要给他使绊子,那岂不是耽误了清清的前程?秦德明古板迟钝又爱面子,可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许多了,一咬牙,也跟着洛娴叩首,恭敬道:“请老祖定夺!”而第三个出声的反而是秦德馨。她心里想得很明白,事已至此,大房如此恳求,老祖一定不会拒绝。如果她在这时候唱反调,肯定会引得老祖不快。倒不如顺水推舟。老祖一向公正,至少不会亏待了她家启荣。在场的都是人精子,看出事情的走向,其他人也开始纷纷应和。老祖从头到尾都很淡然,“既如此,便由我来给这两个孩子定品。”她首先看向秦如清。“你是天火灵根,体内又有木气,是丹修的上好料子,未来可继承我们秦家的丹术。此为银品上等。”“你又觉醒了道体。觉醒道体的人受天道眷顾,无一不是集大气运者。这是天佑我秦家,乃起兴之兆。”她微微闭目,睁开后,缓缓说出最后一句:“如此,便定为,金品上等——举全族之力供养。”其实秦如清并不知道老祖说的话意味着什么,那个“举全族之力供养”又有着什么分量。她只是单纯觉得老祖的语气平淡又有力量,衬得那句“金品上等,举全族之力供养”也成了一件轻描淡写的事。可其他人皆是脸色巨变。哪怕是看好戏的秦德浩,也终于收了散漫的神色,郑重起来。一个小娃娃竟要举全族之力供养,道体就有那么珍贵么?他第一个反驳出声:“老祖,秦家似乎从来没有定品为金品上等的先例,既没有先例,又如何供养?”“而且,即便秦如清觉醒了道体,可到底是什么道体还尚未知晓,如此将她的养灵品级定成金品,是否过于草率?”秦如清垂着眼眸,在心里暗暗咂舌。二叔不愧是秦家第一杠精,连老祖都敢硬钢。老祖还未说话,在这里资历最老的大长老也略微表达了不赞同的态度。他的言辞不像秦德浩那么激烈,只是平铺直叙地表述了一个意思。秦如清翻译一下就是:秦家现在还处于财政危机当中,也就是港,他们没有钱。他对老祖的定夺一点意见也没有,就是想问下,供养的资源从哪儿来。说再直白一点就是:没钱。养不起。资质再高也没用。作为秦家修为第二高的人,大长老的话当然是有分量的。眼见着老祖将清清的养灵品级定为金品,秦德明夫妇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了阻挠的声音。洛娴咬牙,老祖说话你们都敢反驳?今天她既然敢大着胆子把这个话头挑起来,就敢把这事钉在板上。谁敢阻我儿的前程,谁就是跟我过不去!洛娴当即高声说:“老祖,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现在秦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拥有道体的后辈,这是大兴之兆啊,这个时候不多加以培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还指望十年二十年之后秦家再出现一个道体吗?”眼看着老祖没做表示,她一咬牙,添上了最后一把火,“如果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秦家什么时候才能重返东域啊,老祖!”如果说,洛娴前头的话是五级台风,那么最后那句就相当于十级龙卷风。秦如清明显感觉到,当娘说出“重返东域”这四个字的时候,所有人脸上的神色都变了一变。这其中甚至包括从始至终都很淡定的老祖。东域两个字似乎戳动了秦家人敏感的神经。这是隐痛。他们忍不住为之动容、恍惚。然而秦如清却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东域?什么东域?他们不是南岭秦家吗?东域又是哪里?秦德浩忽而直起身,目光尖锐,指尖直指洛娴。“洛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拿秦家的前途来要挟老祖吗?你的女儿天赋是好,却还未长成,怎么到了你的口中,没有你的女儿,秦家就无法返回东域了?”他甩袖,冷哼断言:“你的女儿还没那么重要!”洛娴丝毫不惧,“这是你身为二叔能讲出来的话?清清是还未长成,正是因为没有长成,家族才要多加培养,难道要等……”“好了。”淡淡的两个字,一下子就止住了所有人的争吵。老祖开口了。她的神色空前冷厉,“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所有人都垂下了头。老祖又缓和了语气,“你们双方说的都有道理,秦家现在确有困难,无法再承担金品资质的供养,但是,既然我秦家出了拥有道体的小辈,这就是天道眷顾,绝不能置之不理。”“这样,供养两个孩子的资源,从我私库里出。”她将一柄剑和一个玉简甩到秦德明跟前,“此乃八品上等法器落流剑,你用它兑换玉简上的灵植,这些灵植可以用来炼制洗髓灵液。”听到洗髓灵液四个字,秦德明的呼吸紧了紧,这是比启灵珠还要珍贵的养灵灵药。他还来不及欣喜,又转而想到什么,落流剑……这,这不是老祖的佩剑吗。秦德明豁然抬头,慌张道:“老祖不可,落流剑可是您的随身佩剑啊!”其他长老也纷纷劝阻。他们认为老祖不该拿出自己的随身佩剑,更不该用自己的私库来供养两个孩子。
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您的私库可是要用来养伤的……”后面的人拽了拽他,他只能把这话吞了下去。老祖却神情漠然地说:“我的伤不是私库里的东西能治好的,倒不如拿出来为家族做贡献。至于佩剑,如今已无多少执剑的机会,要佩剑又有何用呢?”看众人还想再劝阻,她一摆手,止住了所有话头,“无妨,我还有本命法器,不过一把随身佩剑而已,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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