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定,无声握住膝上的剑,波澜不惊地站起,下一秒,人已消失在原地。 张氏讨伐秦氏,败!
“秦玟萱, 出来受死!”张啸用了灵气,这一声响彻天地,方圆十里的人都能听到。他此次可是扯好了大旗, 是来名正言顺地“讨伐”, 故而,得大声喊出来。不止让百姓知道, 还得让周边世家,让仙品署知道,他张家, 乃是师出有名。秦玟萱浮空在秦氏领地上空,淡漠地望着张啸:“张啸,你来我秦氏领地叫嚣,以何名目?“张啸哼一声:“名目, 秦家戕害我族长老是其一, 抢占秘境是其二, 坊市违规竞争是其三!如此横行霸道, 天理难容,我张家正该来讨伐!”秦玟萱讽刺地笑一笑,顺着张啸的三点一一反驳。“其一, 秦家戕害张氏长老——你族三长老违背盟约, 自私潜入我族秘境,又打伤我族嫡系小辈,我秦家乃是按规定抓捕, 后又如约将你族长老遣送回张家。是张家自己照顾不周,而至长老身死, 如何能因此向秦家发难?”“第二,说秦家抢占秘境更是荒谬, 当真此事过去几年张家便可颠倒黑白了吗?当初乃是张韩二家违背盟约,欲图将秦家挤出往复秘境,秦家被动反抗,何来抢占一说?““其三,坊市违规竞争更是无稽之谈。秦氏丹药备受好评,南岭百姓俱可作证,张家自己技不如人,便要污蔑我秦家违规竞争吗!“对此,张啸的反应是勃然大怒:“秦氏为自己开罪,当真是信口雌黄,惹人发笑!”两人的对话俱用了灵力外放,城内的人都可以听见。他们浮空对峙,没有一上来就开战,而是进行这样一来一回,甚至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对话”,乃因,一切皆为流程。张家讨伐,须得师出有名。秦家出手,须得为自己正名。两家言论无论真假,不论旁人如何分辨,他们都得说。说给城中百姓听,说给同行世家听,说给仙品署听。与秦氏领地相隔一里处,韩家老祖韩宇文正坐在一处山头上,他的背后站着韩氏族长韩景坤。二人俱望着秦家的方向。韩宇文笑眯眯地摸肚子,“怎的废话这般多,快快打起来,好叫我探探秦玟萱的底。”“爹,你看今日胜负如何?”韩景坤道。“胜负?”韩宇文摇头,“这我可说不准,张老狗说不动我,转头就去他亲家那儿搬了救兵,听说北岭金氏的老祖可是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再加上张家两位筑基,按理说是能稳压秦家一头的。”“不过嘛,我看着秦家一直很神秘,那秦玟萱也很神秘,上次实力爆发,叫我说,不一定是用了秘法,说不定就是……嘿嘿。”“爹,那您还忽悠张啸秦玟萱的实力是秘法提升所致?”“嘿,不这么忽悠他敢这么直接上门来找秦玟萱干架吗……”韩景坤抽抽嘴角,一副学到了的样子。另一头仙品署的方向,一位长眉白须仙长正背手望着秦氏领地的方向,他的身后跟着一青年男子,着肃穆青袍,一手执笔,一手执帛书。长眉仙长望了一会儿,淡漠开腔:“记,乾元三千一百五十六年。”随着长眉仙长话落,青袍男子执笔飞快地在帛书上撰写。“南岭张氏讨伐秦氏,名目有三。”“一,秦氏戕害张氏长老,存疑待定。”“二,抢占秘境,假。”“三,坊市违规竞争,假。”“仙品署按规定不予出手阻拦,事后追责。可记好了?”身后青袍男人停笔点头。长眉仙长颔首,道:“又记,北岭金氏插手南岭事务,事后追罚。”青袍男人记好之后,灵识看向秦家的方向,发现秦氏老祖已与张家老祖打了起来。……秦张两厢对峙,玟萱老祖与张啸对战,秦德馨自然是对战张家那位招婿大长老,郝苟。而此时,玟萱老祖展露出来的实力,自然只有筑基中期。她对着南岭两大世家,一直只呈现出了筑基中期的战力,即便是上次秘境之战,也竭力伪装,做出用了代价极大的秘法才勉强发挥出筑基圆满的现象。而其实她真正的实力一直都是筑基大圆满。并且在此境界体悟多年,哪怕受伤,也并未荒废半分。这么说,若是她伤能够好全,再给与一个契机,便能够尝试结丹。当然,能尝试的意思不过是触摸到了金丹的门槛,成与不成,终究还是要看机缘。此时,张啸与秦玟萱对战,发现她果然不过是筑基中期的实力,心中大定。秦玟萱的气息确实比先前秘境那战稳了许多,想来是伤好得差不多了,怪不得敢跟张家作对。不对,秦家到底还是外来世家,底蕴不够,只凭这样就敢强势冒头,那是大大小看了我张氏!张啸心中快意,大声道:“秦玟萱,你就这点实力嘛,不过如此!”玟萱老祖脸一冷,手下无锋剑的攻势越发凌厉。然而张啸也不愧是浸淫(卡顿)在这个段位多年的老筑基,和玟萱老祖打得有来有回,也许是心中有底气的缘故,过一会儿,竟逐渐占了上风。隐在暗处的金家老祖金轩谨慎地看了半天,发现这秦玟萱的实力似乎真的只有筑基中期。难道今日连我上场都不用?他暗自嘀咕,依然没出手。而空中战场的另一头,乃是张家大长老郝苟与秦德馨。不同于玟萱老祖那头的激烈,这两人打得……十分平稳。瞧了半天也瞧不出谁占了上风。郝苟还好说,看此人名字,约莫也是个[稳健]的战斗风格,只是秦德馨,与人打架一直是个不要命的作风,也不知今日怎的这般收敛。张啸顾不上那头的战况如何,他现在是越打越兴奋——他发现他竟然能稳压秦玟萱一头了。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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