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清方才洋洋洒洒那一番话,就在正大光明嘲讽仙品署。笔录官脸色铁青,署长到任至仙品署后,不怎么管小浮空之内的事,故而空间屏障的监管与维护,大多都是由他来做。秦如清此言,看似是在嘲讽仙品署,何尝不是在嘲讽于他。笔录官忍不住,当即大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秦如清被“吓”一跳,惊异看向笔录官,“笔录官何出此言啊,如清做错了何事,竟让笔录官如此震怒!”笔录官语言冰冷,“油腔滑调!你自己在秘境中做了何事,难道不知,念你是初犯,将药园与矿洞中的东西尽数奉还,或可饶你一命。”秦如清瞪大了眼睛,“如清按规定,堂堂正正进入小浮空,拿了小浮空里的东西,竟还要奉还?敢问笔录官,如清该将东西还到何处,仙品署吗?”“你——”第五翎羽抬了抬手,止住笔录官后面的话后,他看向秦如清,目光带着丝稀奇和玩味,“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行事如此大胆,当真不怕今日小命丢在这里吗?”秦如清依然嘴角带笑,像个有礼的小辈。她摇摇头,一脸反对,“如清仰慕仙品世家已久,知晓署长与笔录官都是大人物,大人物皆有风度,又怎会与如清这样不起眼的小人物为难呢?”秦如清这一计马屁拍得又直又白,连在火头上的笔录官都忍不住噎了噎。这火气一中断,跟着就有些续不上了。她又道:“不过,若如清今日运气当真不好,没走出仙品署的大门,第二日不久,我秦家老祖便会祭出世家令,向整个乾元大陆的世家们,好好说一说这小浮空中所发生的事。”世家令,在每个世家成立之初皆会放发的令牌。听说是远古创世时期一位飞升的大能为集结世家,抵御妖兽所创,比仙品世家成立的年代还要早古。此令没有别的大用,只可以不受任何空间阻碍地传递讯息,所有拥有此令的世家皆会看到上面发布的讯息。每个世家的世家令只有一枚,用过即毁,所以,一般不是必须要所有世家知晓的大事不会动用。秦如清所言,就是说,只要她今天死在了这,第二日,她秦家就会动用只有一枚的世家令,将仙品署在西岭小浮空内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第五翎羽笑了,点点下巴道:“所以,你先前叫了那么多人一起出来,就是想让仙品署不好当场动手,给自己争取和族里通讯的机会。”秦如清却只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第五翎羽又道:“看来你很不怕死。既如此,身上又何须揣着那么多爆裂符?”秦如清哦了一声,竟然主动将自己身上贴的爆裂符拽出来一张,“您说的是这个?”秦如清挠头,像是不好意思道:“若真的如清言语冒犯,惹得署长或者笔录官震怒出手,便自爆引燃此符,如清正好有筑基中期修为,加上血脉体质优势,有此符文助威,应该能炸死一两个结丹。”秦如清看向笔录官,小心翼翼道:“以署长的修为,应当是没事,如笔录官您这样的,恐怕可以拖下去和如清一起走一遭黄泉路了。”笔录官当即又是气得胡子翘了翘。合着就他该死是呗。第五翎羽哈哈大笑,那爆裂符文他所感应下来,藏着筑基后期修士的最强一击,应当是他们家老祖给与小辈防身所用。秦如清身上一下子就贴了三张。再加上她自己筑基中期,确实如她所说,能将笔录官带走。就连第五翎羽自己,也要受个不小的伤。第五翎羽笑完抚掌,“你既然想着要同归于尽,怎么不把身上符文藏仔细些,这么大大方方露出来一个角,是生怕别人看不着吗?”秦如清嘿嘿一笑,又是晃了晃手里的符文,将它藏回去,道:“可不,可不就是生怕署长和笔录官瞧不见吗。”真自爆人就没了,秦如清才不干,况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恐怕她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正如当初张厉想自爆,却被老祖拦下,有第五翎羽在此,秦如清是不可能自爆成功的。所以秦如清才大大方方的将爆裂符一角露出来,以证明此行的决心——什么决心?自然是将肉咬到了嘴,说什么也非得拽下来吃进去的决心。笔录官叹息一声,收了怒容,“你这小娃娃,胆子怎地这般大,你可是瞧准了我们不会对你动手?”笔录官先前确实震怒,却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震怒。秦如清像个乖巧小辈一样向笔录官恭敬行礼后,抿嘴一笑:“若署长和笔录官铁了心要收拾我,在我将药园搜刮一空后就该出现,又怎会容许如清打开第二个矿洞之门?”“如清心想,署长与笔录官如此淡定,想来是有什么额外的吩咐,如此,只需安静等待即可。”第五翎羽目光湛亮,抚掌大笑后道:“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有胆识,有谋略。不错不错,真不错!”他笑完后说:“你如今已然筑基中期?只单单因为炼化了天火种子吗?别这么看我,你能深入地火池,又能将所有地火吞噬而安然无虞,怎么可能没有天火护体。天火都还有些不够,你身上定然还有别的玄机。”秦如清不吭声。道体的秘密怎可能轻易告示于人呢。第五翎羽却好像也不好奇,自顾自往下说:“你可以拿走所有的东西,只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未来,代表我第五仙品世家,代表我第五翎羽,去一个地方。”咦?秦如清惊异抬头。去一个地方?她想到了这波恐怕要被压着给西岭仙品署打工,却不想,条件这么简单,只需要去一个地方?怎么地,难道是要我走一波黄泉路?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一样,第五翎羽带着一种捉弄的心态,恶劣地,缓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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