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你理了被角,笑着应声,然后似乎想起来什么,很正式地握住你没输液的那只手,“不用担心了,镜流他们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我们到时候换个大点的公寓一起住。”
“太好了我要离家出走。”你的头隐隐作痛,对这番话理解不能,说完便安详地晕了过去。
他们说乔迁新居的工作不需要你操心,等你出院被带到新房里的时候已经过了两星期了,你看着杯子里的白水,里面倒映着你恍惚的表情。
客厅里挂着你们几个白毛的合照和你的结婚照。
你明明出院了却觉得自己还在晕,看着一屋子和你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血缘上的陌生人,你不禁发问:“我的人生是快进了,还是穿越了。”
景元笑眯眯地看你:“这些都不重要,至少我们家还蛮大的,不是吗?”
你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一句奇怪的话:智识命途,很神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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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从你昨天睡应星房间说起:新家很大,一应俱全,但同时,新家很小,五个房间,没有你的。
这代表你晚上要睡被窝得随机挑选幸运嘉宾,和他们共享被窝,体验半夜醒来被勒醒的累心。
你的心好累。
应星的房间和他本人对外的风格差距比较大,温文儒雅的研发部头子私底下天天给金人涂装增加了你对工科男的刻板印象。
可能是因为随着年龄增长,这位金人爱好者也在最近为自己的视力妥协,配了架眼镜上班用。
但千防万防,该出事的时候还是得出事。
你捂着脑壳子觉得自己今天要命丧应星房间。
房间里,属于自己的衬衫挂在白发男人身上,胸口处的扣子在重创了你的太阳穴之后不翼而飞。
柜子里的金人模型静静地看着你“哐当”一声倒在地板上,成为一只死鱼。手足无措的应星僵硬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镜流踹开大门拎起自己的衣领子。
随着镜流“你搞什么东西?!”的质问下,衬衫仅存的几颗扣子也纷纷挣脱针线的束缚,蹦哒出自己的扣生。
死因可以很明显了。
随争吵声而来的景元赶忙叫了救护车,还现场给你来了一套心肺复苏。
你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你:“轻度脑震荡加肋骨骨折,虽然是个人的意见,但是这边建议你换个家生活。”
“谢谢,我会考虑的。”
你想,你会考虑给应星安排缩胸手术的。
其实你和镜流睡的次数比其他人都多。
养母坚持贯彻了身为总裁的原则,长着冷若冰霜的俊脸,却从小到大都没有放过你的睡眠质量。
你曾经和景元开过玩笑。
“你知道什么人胃病、偏头痛、睡眠质量不行一定要有人看着吗?”
“精神病人?”
“不,是霸道总裁。”
“霸道总裁在你背后。”好义兄没有一点道德负担的看着你被镜流抓走练剑,笑得没心没肺,像个八百年没看你挨打的好兄长。
“你会有报应的。”你平静地诅咒他,却不敢转身。
而背后,镜流?is?watchg?you?
要说你怕什么,大概就是镜流了。
你不是很喜欢镜流的谋杀式训练,不止一次觉得练剑不如练弓,还可以拼一把当国家队队员。
也可以避免折在镜流手上。
对此,你曾经进过省队的监护人兼女朋友白珩告诉你:“我只要还活着,你就别想着玩弓。”
“小气。”
“略略略。”白珩吐了吐舌头。
这个家,没有那种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习惯。
你和丹枫的交流机会不是很多,作为这个白毛家庭的少数派,他一直显得默默无闻且立场尴尬。
作为一个被迫英年早婚的人,你对自己天降的丈夫有那么些疑问,但是从他过分熟念的态度上来看,你们应该是认识很久的。
每个人都认识他,只有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先斩后奏进入这个大家庭的。
不过现在被你按在墙上面色潮红且衣衫不整的景元大概是知道些什么的,可惜严刑逼供比不过回家的诱惑。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后你来不及堵门,就看见结婚证上的丈夫推门而入,就像这个房间是他的一样。
没有分寸感不是什么坏事,你连房间都没有,管不上人入室作案。
景元大概不那么想。
白色的液体洒在丹枫的拖鞋上的同时,你迅速地松开了掐着景元的手,毫不犹豫地披上外套走向露台。
拉窗帘,关门,一气呵成。
外头的太阳有些刺眼,你抱着腿无视屋里景元夸张的惨叫,安详地闭上眼睛。
今天不是个适合白日淫宣的日子,因为报应要来。
白珩在出差。
六人同居最恐怖的事情莫不过你离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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