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不会放任不管。不过呢你们放心,虽然这种毒我从前未曾见过,但此类与男欢女爱相关的蛊都对女子没什么伤害,最坏的后果,”他收回吸饱了毒血的蛊虫,宝贝似的放进小盅里,“就是你们可能要有个小娘了,没准还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虞堇年咳了一声:“那……采阴补阳,有什么讲究吗?对人选有没有什么要求?”“当然有,呐。”容亓又拿出一个正在轻微震颤的小盒子,抛到虞辰司怀里,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接住,“王爷身上那个是母蛊,这是子蛊,瞧见子蛊现在有反应没有?说明人离此处不算远,就在城内。你们拿在手上出去逛一圈,子蛊反应越强烈,震得越厉害,就说明越接近那个人。”虞辰司当即亲自带着盒子去找人。他往四下走,看那蛊虫反应,如此被指引着兜兜转转,最后站在了秦王府大门前。“……”虞辰司有些头疼,不会当真有这么巧的事吧?
仍然抱着一丝侥幸,他叫邑伯把府内的丫鬟婆子都喊到一处,而后从他们身边一一走过。蛊虫反应如常。烦躁地遣退众人,虞辰司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僵硬地向林知意的院落所在方向迈出步子。蛊虫的震颤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剧烈,等他站在门口与里头的人只有一墙之隔的时候,那小盒子几乎抖动得快要从他手中飞出去。林知意正在听刚从前院回来的雪淞和雾澜的复述,三人都觉得奇怪,这是要做什么?就听见笃笃的敲门声响起,虞辰司从外面走进来,脸色不大好看。用眼神把两个丫鬟撵走,虞辰司在她不满的眼神中大刀金马地坐到桌边。“你做什么?她们两个又没惹你。”林知意冷脸甩给他一个背影,心里却不知把他骂了多少遍,“这可是我的丫鬟,你怎么天天吓她们?”然而这个回回都要同她犟嘴的人竟然少见地没有搭话,一阵静默中,她听到有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不断从他身上传来,又疑惑地扭过头:“你可曾听到什么声音?”虞辰司本不打算直接同她摊牌的,他甚至想把这蛊虫带回去,命人去别的地区再找一找可以替代的人选,没想到,那个被他揣进胸口前的小盒子,竟猛然间拔高了震颤的速度,从他身上掉了出来,骨碌碌地滚到林知意脚边。“咦,这是什么?”女子好奇地蹲下身伸手去拿。“等等!别——”虞辰司慌忙想要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小盒子啪的一下弹开,林知意只觉得有个小飞虫似的影子朝她的手腕处一闪,就消失不见了。她挥了两下手去赶小飞虫:“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是空的?”她捡起那个做工精致的小盒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好好的带个空盒子回来干什么?虞辰司张了张嘴,一时语塞,伸在半空的手慢慢地落回身侧,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他心中蔓延到全身。他抿了抿唇:“无事,从街上给你带了个小玩意儿,许是掉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借口还有事情,几乎是落荒而逃。林知意看着他急匆匆地离开,一面重新把雪淞和雾澜唤进来给她念话本子,一面嘟囔:“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温泉别苑。虞堇年看虞辰司失魂落魄地从外面走进来,心里忽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莫非……”虞辰司没有说话,径直向容亓走去:“符合要求的当真只有一个人吗?我若派人去北地之外寻找,能来得及吗?”容亓是个人精,看他那副样子,再联想到之前二人的种种反应,把事实猜了个七七八八,也噎住了。这、这也有点过于巧了吧?手上的蛊虫忽然都烫手起来。他沉默了一会:“或许……?但这子蛊是我仓促间才养出来的,若是不进人体恐怕活不了那么久,再者留给王爷的时间也不多了。”虞辰司又闭了闭眼:“那……假如,我是说假如,那蛊虫已经进了人的身体里,你还能……再弄出来吗?”得了,您别说了。容亓面带些许同情:“若我说不能……”非但不能,而且……但他没忍心接着打击他俩,宽慰似的补了一句,“反正你们也不是亲父子,大不了改口做兄弟?”这话一出口,气氛突然愈发沉重起来,他顿觉不妙,今日的事情也差不多忙完了,赶紧找了个由头打着哈哈开溜,室内一下子静默下来。虞家两兄弟心里都揣着事,谁也未曾注意到,虞堇年襟前那颗晶石吊坠,正在一闪一闪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关外,匈奴人营地。地上横七竖八躺了许多尸体,死状可怖,无一不是七窍流血而亡。流出的大片血液多半已经凝结成块,像暗红色的豆腐。主帐内,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袍里的人,如同踢开一件垃圾似的踢开一个匈奴人的头,那颗带着血的头骨碌碌滚到他面前跪着的另一个黑袍人面前停住,惨白的面上一双圆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叫他心下大骇,这脑袋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匈奴人的大单于。站着的那个人讥诮地笑道:“这些匈奴人不过如此,只会嘴上大喊大叫。”而后他慢慢在大单于那张沾了血的王座上坐下,瘆人的目光落到跪着的人身上,叫人即使没有抬头也感到芒刺在背,“你是说,你没能把人带回来?”“是、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大祭司恕罪……属下未曾想到他们竟然那般强悍。但、但您放心,那秦王已经中了您的毒情蛊,此毒轻易解不得,不出几日他就会暴毙而亡,到时候……”“你这废物!”大祭司抬手便把手边一个烛台砸到那人脑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很快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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