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玉霄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那么,阿月是因为把我当成长辈,才会肆无忌惮地同我在一起吗?雷雨天晚上要钻进我的衾被里、天冷了要裹进我的大氅中,连平日洗漱穿衣都要我经手——这样的长辈?”月姬愣愣地望着他——这有什么问题吗?她从小身边没有侍女服侍,一切都是玉霄一手操办的,他做的那些难道不是寻常长辈对小辈做的事情吗?为什么他现在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玉霄敛眸,遮住自己眼中的阴暗。人同动物一样是可以被驯化的。她与自己相处得太久,久到她已经忘了最开始自己并不会这样细致入微地照顾她。他将手穿探入她发丝间,亲昵又暧昧地抚弄她的发根,灼热的温度源源不断从他掌心传到月姬的后脑,给她一种完全被面前人掌控着的感觉。他的声音依然冷静如常:“不若阿月随便去问一问别人,谁家的长辈会对小辈做这些事情?不过”,他笑得温柔,吐出的话却残忍,“这里是魔域,礼义廉耻并不重要。”“师尊……”心中有一道声音在告诉月姬她不能再继续听下去了,可是后脑那只手仿佛有什么术法似的叫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听着。“若是你认为隔着一层师徒的关系我便不会对你如何,那你错了。我并非你心目中那般光风霁月……我对阿月的关照,从很久之前就并不是出于师傅对徒弟的爱护,而是出于男子对女子的爱慕了。这样说,阿月可懂得?”他不再言语,可这些话给月姬带来的震惊却远没有结束。她想不通为什么师尊会突然说这些,从前她真的以为那些日常的点点滴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相处,可是现在他却说不是,那么从前她做的那些事情……脑海里飞速闪过一幕幕画面,有胸乳发育时胀痛难捱非要拉着他叫他帮自己揉揉的,有初次来癸水时吓得拉着他看的,还有平时起居或沐浴时叫他给自己更衣的……这些事、这些事都是自己提出来的不假,可如果不合适的话,他为什么从没有拒绝过?面颊由浅粉逐渐涨红,简直快要滴出血来,眼眶也不由自主开始发热,月姬难堪极了,下意识就想往玉霄怀里钻——从前她遇到这种境况都是一下缩进师尊怀里不出来见人的。可动作做到一半她又想起来,如今叫她难堪的却正是师尊本人,一下子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瞪着溜圆的杏眼,看着有些滑稽,又颇为可怜。“我……我要回去……”她嗫嚅着小声说了一句。“回去?回哪里?天域吗?”玉霄收起了那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又变回了平日那副淡然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人不是他一般,“说起来,之前阿月问过我为什么要来魔域做魔尊。”他将她杯盏中已经凉了的茶倒掉,重新斟上热茶后端到她面前,“今日我便来与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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