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张开,结界倒是不大,但足以把我跟她两个人给笼罩住。“这是干什么?”我看着周围的结界问道,看个记忆还用专门弄个结界出来吗?她怕我中途跑了吗?“这结界是我九尾狐一族的秘法,被它所笼罩的人会暂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谁都找不到你,你也无法向任何人求助,所以不用动什么歪心思了,现在只有我们俩。”黎月淡淡一笑。我无言,直接放弃了求救的念头,没有谁能理会一个本就不存在的人的求助,不得不说,这秘法挺厉害的。不过黎月要是想在这里跟我比划比划的话,我也是真不怂,先不说我已有一层封印加身,实在打不过我还能哐哐把剩下的封印全解了。就算打不死她也能扒层皮下来。我心里打小算盘打的正起劲,突然发现黎月正在看着一个地方发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自己身边的环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原本阴森恐怖的乱葬岗变成了整齐的大理石地板,而我们身处一个高台之上,下面人山人海。我扫视了一圈,发现这好像是一个祭祀台一样的东西,跟砂之国供奉仙泪的那个高台差不多,而这个高台上并没有摆放什么棺材,而是立着一根巨大的铜柱。铜柱被烧的通红,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被绑在铜柱上,他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而他的后背紧贴着铜柱,皮肤与铜柱接触的位置已经彻底粘连在了一起。那男孩头顶顶着一对狐狸耳朵,现在也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而他身后的九条尾巴无力的垂下,变得焦黑。这男孩就是小时候的黎梵。我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以前只是在电视剧上看见过炮烙之刑,而现在这种可怕的惩罚赤裸裸的呈现在我面前。烧红的铜柱直接贴在身上,那得有多疼啊…黎月嘲讽的看了我一眼:“仅仅是这种刑法就让你不敢看了?他受过的苦可不止这些。”我毫不客气的反瞪了她一眼,黎梵以前吃的苦我管不了,我能做到的,就是让他现在和以后少吃点苦。我跟黎月相互瞪眼之间,记忆中的人群逐渐沸腾起来,男女老少双手握拳,高举过头顶,无数木柴被扔进了高台下方的火堆中,而那铜柱中的火越来越旺。铜柱上的黎梵痛苦的皱了皱眉,他的后背发出滋滋的声音,这灼烈的痛感再次把他从昏迷中拉了出来,而他全身都被锁链捆的死死,别说挣开,动一下都很困难。这时,一个穿着粉蓝色小裙子,扎着两个丸子头大约五六岁的小丫头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台上,她站在铜柱前,奶声奶气的呵斥下方添柴的人。“不准再生火了,你,还有你,都退下!”这小丫头正是曾经的黎月。小黎月插着腰威风凛凛的站在高台上,低下添柴的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领头的人站出来,对着小黎月行了个礼。“公主殿下,是族长下令让我们把这杂种给祭祀掉的,还请殿下不要为难我们。”小黎月完全不听,她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远处的人群从中间让开,一个苍老但不失威严的老者正缓慢朝这里走来。老者满脸皱纹,老的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但那双眼睛很是锐利,即便面无表情,但依旧逼得人喘不上气来。我一下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黎月的父亲,九尾狐一族的族长,上次我看黎梵记忆的时候,地牢外面谈话的那几个人中应该也有他。看到自己父亲来了,小黎月眼中显然多了一丝畏惧,她对着族长行了个礼,却依然站在高台之上并没有下去。“月儿,你这是干什么?”族长看了一眼黎月,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黎梵,问道。小黎月看着自己父亲,认真的说道:“父亲,让那些叔叔停下吧,族中灵气消散跟黎梵哥哥没有关系,那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我们九尾狐圣洁良善,总不能因为一个传说就随意杀害一条生命吧?”这些话说完,族长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小黎月被看的浑身抖了一下,但依旧倔强的看着自己父亲。面对小黎月的恳求,族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手吩咐人把她抱下去,然后转身就走。黎月急了,她挣扎着一口咬在了抱她婢女的胳膊上,双腿一蹬跳了下来,然后直接在高台上对着她父亲跪了下来。“父亲,你曾经说过,我作为九尾狐一族的公主可以自己选择夫婿,那月儿今天就选黎梵哥哥做我的爱人!”小黎月此话一出,全场的族人都惊了,族长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转过身来,看了小黎月许久。这个目光充满威严,就跟我曾经的教导主任一样,让我都不由得想低下头,而那时的黎月从未经过教导主任的洗礼,她顶住了压力,以同样的目光回望过去。父女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最后竟然是族长先点了头:“好,既然是小公主亲自选择的夫婿,那自然不能亏待,来人,把那小子放下来。”旁边的下人还处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听到族长亲自下令,赶忙跑过去把黎梵身上的锁链解开。黎梵本就处于昏迷状态,没了锁链的捆绑,他直接摔在了地上。高台之下的人交头接耳起来,他们窃窃私语,不停的揣测身为尊贵公主的黎月为什么要这么做。小黎月没有在意这些声音,她显然松了一口气,快步跑过去,从自己粉嫩嫩的小口袋里拿出一颗小药丸塞进黎梵嘴里,然后伸出小手,用自己本就不多的灵力滋养黎梵的身体。 剜心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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