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清睡了这一阵子以来最长的一觉,醒来还有些迷糊。起身时后背的疼痛才让他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休养当中。廖母敲了敲门,端进来早饭给他,廖家清看了看碗:“妈,白米粥是碳水炸弹,我再喝两天以后就要住在健身房了。”给他做饭还要被嫌弃,廖妈妈没好气:“你也不看你这家里除了白米还剩点别的没有,要不是我看这米再不吃就得扔了,我才不给你做呢。”一起床就挨训,廖家清面无表情:“妈,我背好痛。”廖母果然停了训斥,拿起两个枕头垫在他身后,让他可以坐起来的时候有支撑:“你先吃饭,我待会儿出去买菜给你做点别的。”廖家清吃完早饭,起床缓慢的走了两圈,适应了一下不自由的身体遂又趴下。自从操练出了事故,这已经是他的第三天假期了,平时难得有这样的空闲,便打开游戏放松。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拍戏在操练的时候,有一个连续后空翻后,借树的力量上马的动作。因为吊威亚做后空翻不流畅,于是他就实验自己做后空翻后,不借助威亚的力量上马的可行性。先前用道具试过,一切都很顺利,而把道具换成真正的马,前面控住马头的人没有把持住,当他一条腿已经搭上马时,马儿躁动的甩了甩身子,做了一个微起扬的动作,让重心不稳的他直接摔到了马肚子底下。马儿慌乱走了几步,好在廖家清反应快,及时趴在地上,马蹄只在背上踏了两脚。没有骨折,只是软组织损伤,医生建议他先散淤血,他才有了难得的几天假期。廖家清开了一把王者,微信不停的弹出信息,干扰他的视线,看着庄周又一次死在塔下,廖家清叹了口气,和队友一起投了降,方才打开震动不停的微信。是他的傻弟弟廖家明,他在网线的另一头大呼小喝,跟自家哥哥挂了一样疯狂追问自己的身体状况。廖家清打了一行字发过去:“你怎么知道的?”对方火速回话:“我听赵扬说的啊,他说你被马踢下来还踩了几脚。”想也知道是自己的损友说的鬼话,廖家清给他打了电话:“你哥没事,马没踢到他,但是踢到了扬狗的脑子。”还能开玩笑就证明没事,廖家明又掰扯了几句,说有时间去看他就挂了电话。闲着也是无聊,廖家清刷了刷朋友圈,看见翟潇发了一条动态:“尽人事,听天命[保佑]”。翟潇是他见过行动力最强的女生,说去和导演谈判就去谈,说去演话剧就跑去面试,这回不知道又做了什么惊人之举。他一直都有些羡慕她拥有很强的自主权,不像自己被公司拿捏,一言一行都要受指挥。给翟潇点了个赞,他继续自己的悠闲养伤生活,除了偶尔要宣传一下新戏,基本上都在家里呆着。为了宣传《如果能重来》,剧方宣传接了很多双人自媒体采访,免不了要和翟潇碰面。翟潇已经知道了他受伤的事情,每次见面都会问他的恢复情况,礼尚往来,廖家清也会问一问她最近的动态。“听说你的话剧暂停了,最近都在忙什么?”翟潇正在补妆,嘴唇不动的支吾:“还能有啥事,待业罢了。”廖家清不相信这个卷王会如此老实,没有接话,果然过一会儿她就憋不住了。妆一补完,她神神秘秘的跑到他面前小声嘀咕:“我前几天又去面试了,不过没有动静,估计是挂了。”果然不出所料,廖家清问:“什么剧啊?”“就一个小说改编的,也不是什么大热的ip,挂了就挂了吧。”她嘴上说的不在乎,但是手无意识的活动食指,以廖家清对她的了解,知道这是她烦躁时候的表现。廖家清劝她:“也不是坏事,拍小说改编,书粉肯定不满意的。”翟潇懒懒的扯了下唇:“是啊,我就是那个不满意的书粉。”作为一个基本不看小说的人,廖家清没法理解她这种矛盾的心情,只能跟她分享自己的想法:“我们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力,永远都是被选择,运气好了能遇到适合自己的本子,运气不好的话也没办法。”翟潇同感:“其实前几年的时候我会特别主动的去争取,但你也知道,女演员总是被选择的。所以现在我就觉得,不演主角也行,只要适合我,还不需要扛收视。”“你的想法在我的公司是行不通的。”廖家清无奈,“我跟你不一样,你有相对的自由,我就是个提线木偶。”翟潇不爱听这种比惨的话:“我自由是因为我敢去试错,你试过吗?”听出她语气不悦,廖家清觉得有点何不食肉糜了。他背靠公司这棵大树,很多工作和事务都完全不用操心,弊端就是被局限了选择权。而翟潇享受相对自由的同时,还要负担整个工作室的营收与导向责任,这么看来她的压力要比自己大得多。回想过往,他除了主动和公司谈判要求复学以外,似乎都是按照公司的意思按部就班,一边不爽于被安排的人生,一边对着他们低头。想到这里,他老实认错:“抱歉,你说的对。”
翟潇大方的很:“没关系,我觉得你还可以走的很远的,廖影帝。”她只字未提自己的难,也没有因为自己比她出发的晚却获得奖项更早而不满,廖家清欣赏她的豁达与勇敢。“你果然是我的老师。”廖家清诚恳道。翟潇很真实的翻了个白眼:“廖老师,我们之间就别搞这套了吧,怎么说我们也是亲过嘴的关系了。”她执意打破认真的气氛,廖家清也笑出来:“是,特别是你还当面评价过我嘴唇的柔软程度。我们应该算得上是很——熟——吧!”回想起那天的社死事件,翟潇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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