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沁工作的地方是一个面向舞蹈生的培训机构,因为她资历尚浅的原因,目前还在做助教。但艺术领域的生源丰富,收入倒也很可观。翟潇和她见面的地方就在学校的附近,刘沁考虑了翟潇不便抛头露面的身份,选的是书店内少有人消费的咖啡室。她瘦了不少,据说是为了舞蹈的时候更轻盈,所以刻意减重的原因。“之前想做演员是觉得跳舞很苦,还赚不到什么钱,没想到现在还是得依靠这个生活,看来真没白学。”刘沁半开玩笑的说。翟潇咧咧嘴角,到底没说出什么顺应的话,只问了官司的进展,刘沁说:“已经提起诉讼了,目前还在等那边的调查结果。其实他自首以后,我放下了许多,只等一个判决结果了。”翟潇手无意识的抚摸咖啡杯的手柄,措辞许久还是说了:“我最近接了一部新戏,内容是女律师为被侵犯权益的女性讨回公道,我饰演的角色,经历可能会跟你有一点像……”翟潇简要把故事讲了一下,然后小心观察着刘沁的脸色:“你如果觉得被冒犯的话,我会退出这部作品的。”刘沁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部戏哪里有冒犯到自己,半晌才反应过来,有点无语的叹了口气:“天底下有过这样遭遇的女生不在少数,我怎么可能会觉得这是在特指我。而且不知道我要说多少遍,你真的没有任何责任,说你是我的恩人也不为过,但是你老把自己带入加害者的角色。”刘沁喝了一口咖啡:“翟潇,我是不会和与自己有仇的人频繁见面的,你能明白吗?你总这样敏感,我也会觉得很不便。”翟潇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尴尬的把带来的礼物递给她:“我带了点戚沅她们店里的香烛新品过来,舞蹈教室人一多气味不好,可以用起来净化一下。”刘沁接过来拆开仔细地看了一遍,收到礼物很是开心:“这几个味道我都很喜欢,谢谢,下次过来直接带礼物就行了,那一大篇话就不必说了。”翟潇终于露出第一个笑容:“好。”这边翟潇忙着,廖家清也终于开工,他以前拍的武侠剧《苍海听风》的导演要重新翻拍自己的作品,请廖家清去客串里面归隐高手蒲萦真人的角色。于情于理,廖家清都不会拒绝这种邀约,戏份也不是很多,只有一百多场戏。接武侠剧就意味着又要开始练习拳脚,翟潇在这方面不擅长,就跟着他一块去武术指导那里见世面,顺便试试自己几斤几两,谁知这第一步高抬腿就犯了难。翟潇什么都挺好,就是筋硬的出奇,早年硬拉筋还拉伤过,即便借助威亚的力量后空翻,腰和背都是平的,看上去一点美感都没有。指导老师帮她抻筋都忍不住感叹:“好久没见到像你筋这么硬的人了。”翟潇干笑着被老师拉伸,眼睛只顾着看廖家清操练。廖家清正借助横杆练旋子,上次受伤以后,他没再做什么难度动作,腰腹力量用劲的时候还能听到骨头喀拉喀拉的响。他对自己的懈怠自惭形秽,落在翟潇眼里却觉得他是武打奇才,她小声问老师:“我要做那个动作的话,要练多久啊?”老师把压背的手加大力道,换来翟潇一声惨叫,老师恨铁不成钢:“等你压腰压背的时候不嚎成这样,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那个动作。”翟潇疼的汗都下来了,廖家清远远看着心疼,忍不住劝一句:“周老师,对她轻点儿。”周老师懒得理他们小情侣,干脆的撤开手:“你来,我看看你怎么轻。”翟潇接下来要压腰,需要趴着让别人向后拉她的胳膊。廖家清坐在她大腿上,自认为没使多大劲拽她,翟潇就已经鬼哭狼嚎:“廖家清你松开我!你比老师还狠啊啊啊啊啊啊……”周老师朝他露出一个“你说怎么办”的表情,廖家清老实走开自己训练,对翟潇的呼喊充耳不闻。等廖家清终于找回了点原来的感觉,翟潇已经瘫在一边奄奄一息。廖家清像拎起一个麻袋一样拎了一下她的胳膊捏了捏:“还好吗?”翟潇声音有气无力:“我就像被重新组装的乐高一样,就看你在那边身轻如燕,你来看……”她把廖家清拉到自己的视角,看见他刚刚练扫堂腿的地方,地板灰尘被鞋底摩擦出一个圈,翟潇小声说:“手冢领域……”她还有力气开玩笑,廖家清揉揉她汗湿的头发:“我这是天衣无缝之极限。”闲扯片刻,翟潇恢复了些力气,但还是嚷嚷走不动,撒娇让廖家清抱她去浴室,等到了女浴室门口,她又耍赖不想下来。廖家清扫了扫四周无人,小声吓唬她:“这么不想下来,那去我那边浴室,试一下你最喜欢的姿势?”这话倒是十分有用,翟潇一溜烟从他身上窜下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热水对酸痛的肌肉很有纾解作用,翟潇花了不少时间冲洗,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连吹头发的力气都没有。廖家清帮她吹头发,看她飞扬的发丝下影影绰绰的脸,想起他们第一次一起拍戏时,翟潇在棚里等夜戏,风拨动她的头发,她一手用笔挡住遮挡视线的发丝,一边对着剧本念念有词。他以为自己只会记得当时她的专业,不想却把每个动作和神情都记的一清二楚,思至此,他手下更带了些轻柔。等头发吹干,翟潇才发现身后的男人居然一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问了一句:“想什么呢?”廖家清从身后抱住她,轻轻叹息一声:“我一直以为喜欢你的时间是从《重来》之后,现在想想,好像之前你留给我的印象就很深了。”翟潇用梳子梳通头发,没太放在心上:“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你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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