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就有着和魏默一模一样的眉眼。
多年未见,少年时期白皙的肤色,变为了偏深色,浓眉,眼皮儿薄,个子也高,整个人文质彬彬笑着,面容英俊朴素。
魏砡记得很深,魏默额角处有块疤痕,是被他妈用鸡毛掸子抽打的,那时流了很多血。
第二天和她见面时,还傻笑着说不疼。
她唏嘘的回想,魏默和她到底是初恋,还是炮友?又或者,是排遣痛苦的精神寄托?
她不愿再想,应了那句歌词,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他的出现,引起了魏砡藏在心底,旁人都不知的那份少女秘密。
她生过一个孩子,也丢失了他。
如今再次遇到魏默,是上天给自私的她开了一个玩笑,但即使这样,她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她怀过孕的事情。
魏砡没敢让蒋万看出自己的不自然,用勺子舀一口鲜虾馅儿的馄炖,送入嘴里,干巴巴评价说:“确实帅。”
明知故问:“他是京城本地人吗?”
蒋万收起手机放一边,“不是,听徐就说他是从广州那边跑来的,结过婚,和妻子七年没有孩子,问其原因竟是她妻子无法生育。”
她喝口馄炖汤,味道鲜香,继续道:“年前他亲娘抑郁症跳楼死了,前妻看他无父无母,卷走存款彻底和他离婚say goodbye,也是蛮惨的。”
“本来吧,徐就和妻子孙雯,搁老家合开了一家小诊所,生意平时不赖,由于他懂医术,治病能力强,所以当地父老乡亲生个小病啥的,都会光顾他家医院。”
魏砡越听越心揪,跟麻绳儿拧着一样的痛。
她没胃口再吃了,“继续说,我在听。”
蒋万抽张餐巾纸擦嘴,“他不是医术好嘛?再加人长得也帅,那里治病的小孩儿,回家都给爸妈说,徐医生浓眉大眼的,医术好,长得俊。”
魏砡笑了笑,“小孩还挺有眼力见儿。”
蒋万点头,嘴里叽里咕噜不停:“来北京后,在这里他找了个建筑工地打工,日晒雨淋的,日子过的挺寒酸落魄,早饭配馒头咸菜,他说吃的让他胃疼。”
魏砡叹口气,“没办法,给人打工就是这样。”
蒋万也可怜他,好在他人挺上进,不会被眼前的困难打倒。
“徐就说他准备边在北京打工,边给用人单位投简历,想着谁需要他,他去哪儿干活,毕竟人家大学生还学医的,还是有一定学历和经验在的,去正规公司上班应该不难。”
魏砡揪着的心好受了些,起身发现周围坐着用餐的顾客,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还和对面朋友窃窃私语,讨论她们谈话的内容。
果然,爱八卦凑热闹是人类的天性。
走出门口,蒋万后悔是不是说太多了,她本来想让徐就和魏砡认识下的,但徐就家庭背景这个样子,不知魏砡是否还愿意认识对方。
她这破嘴,就该打!叫你藏不住事儿。
小餐馆周围阳光明媚,头顶蓝天澄澈,对门是座中学,外围直铺着绿色铁丝网,铁丝网下面绿色杂草半米高,还有路人扔的矿泉水瓶躺那里。
映入魏砡眼帘的,是学生上体育课用的单杠、锻炼身体用的体育器材,以及空落落的大操场和跑道。
蒋万和魏砡手挽手往宿舍走,踌躇着说:“砡砡,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我把你的联系方式推给徐就了,你要是看不上,可以不用同意徐就的搭讪。”
魏砡哭笑不得,“你不是说不会再给我乱牵姻缘线了么?”
蒋万紧紧揽住魏砡肩膀,亲昵的很,“最后一次。”
她冷哼:“我信你个鬼。”
回宿舍后,魏砡睡了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果真看到个qq好友申请,他给她的打招呼语有四个字:我是魏默。
魏砡不准备逃避和魏默的见面,既然命运让俩人再次遇见,她总归是要面对这个老朋友。
她同意了他的申请,说:“我是魏砡,明天见一面吧。”
这句话和她这个人一样,冷淡疏离,装乖刻薄。
对面好久才回:“行。”
又发来一句:“我和你在哪儿见面?”
“我把我工厂的地址发给你,你明早八点到前门这儿来等着我,咱们一起去下馆子叙叙旧。”
魏默回:“嗯,都听你的。”
他的心底浮现一抹怪异呆板的狂热情潮,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欣喜与疯狂占有欲,这抹占有欲顺着他的血液,集中往胯部走,使他难以自控自己的情绪。
特别是当看到她发来魏砡两字时,他握着手机,差点当即手抖摔到地上。
既然命运给他牵红线,这一次,他必须要得到她!
魏默此时坐在工地旁的花坛上,手指夹烟,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眼睛紧盯着通讯录,工友坐他旁边,给他递盒饭,道:“徐就,你这白衣裳穿的,咋这么街溜子气质?”
他打开盒饭开吃,声音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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