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上菜了,大家像野兽一般吃肉喝酒,跟饥民没有什么两样,谁让李非让大家省吃俭用呢,长时间都没有大吃大喝过,但是省吃俭用也是必须的。大家吃到一半,肚子里起码有点东西了,大家吃饭的速度稍微慢了点,吃相也没有那么难看了,而那服务生又来了,说道:“客官敬请享用菜品,请让我为客官们献上一支舞。”原来留那么大空位就是为了让人跳舞,李凡听了直接大呼:“善哉!”这大呼小叫的,把已经要醉倒的李非又吓醒了,李非仅仅喝了一杯……不难看出,李凡已经有点醉了,他虽然非常豪放,但正常情况下也不会喊这么大声。接着他开始鼓起掌来,虽然说只有他一个人鼓掌有点尴尬,但他毫不在意,而李轩后面也跟着鼓掌。接着另一个女孩走了过来,她拿着笛子吹了起来,随后就见那服务生女孩飘飘若仙,让喝得半醉的李凡看的如痴如醉。李非看他这样,心里有些不满,并且有点不屑地说:“看一个戏子那么入迷,原来凡弟还有这嗜好。”李凡却直接插话,并且用手指抵着自己的嘴唇说:“嘘……等人家跳完。”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这一支舞跳完了,除了李非之外,所有人又一次鼓起掌来,而李非就只是在座上闭目养神。他面对这些歌女,优伶,娼女之类的人想到的都是奢靡,灯红酒绿和淫荡。所以他最讨厌这些东西,也是一种“君子不齿”吧,但他真是个扫兴鬼。李凡大声喝道:“彩啊彩啊。”随后李凡掏出了20两银子,亲自送到那女孩面前。李凡说:“从没看过这么好的舞,这让我酒肉都难以下肚了,正如君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啊!”那女孩看到李凡给她这么多银子,属实是有点受宠若惊,听到夸奖也脸红起来,小心翼翼地收下了银子,然后回答道:“贵客谬赞,我先退下了。”接着李凡回到座位上接着和兄弟们高谈阔论。李非看不惯了,问道:“凡弟啊,平时你那么节俭,高层开支你最少,一天都用不上1两银子,但是今天你们给那戏子打赏那么多钱啊?”“人家跳的好我就给多点呗,不然这世上跳得好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再说了人家跳舞的也不容易,就算是这种大驿馆,估计也没有什么收入,哥啊,今天我花的,你就当我过去省下来的呗。”李非听了接着摇摇头,一声不吭地细嚼慢咽起来。李轩带一点讽刺的语气说:“大哥果真是君子,只会觉得丝竹乱耳啊。”“这话说的,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地位,就是个平民,怎么能看得了这些东西,即便我们有钱,这是不合乎礼制的。”“别再想你那些礼制了,根本没有用,世道已经在变化了,腐朽的礼制如何留存?”李凡说:“是啊,顺其自然,自己开心就行。”李非现在也没有心情跟他们辩论这些东西,又开始一声不吭地吃起菜来李轩小声嘀咕道:“真他娘的扫兴。”李凡又悄悄跟他说:“不理他就好了,我们乐呵我们的。”等到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李非喝道:“来人啊,把盘子什么的收下去!”李轩见状心想:“哟,喝这么大声,这倒不是想个君子干得出来的事情。”随后那女孩又来了,手法很熟练,半分钟之内把桌子收干净了,然后把盘子什么的交给另一个服务员送走,李轩则这个时候把驿馆的地图拿了出来。李轩看着地图嘀咕道:“休息区、演武场、酒馆、跑马场……娼馆???”李凡面带不怀好意的笑问道:“你要去嫖吗?”“去去去,我才不去呢,我还年轻。”李非看着那“戏子”问道:“我这几个兄弟要是想嫖娼,嫖的是不是你?我可对你垂涎三尺呢!”那女孩一下脸红,回答道:“不……不是,我今年才15岁……”李凡听了,心想:“出言不逊!”这确实是戳到人家痛点了,像她这种绝色女子,待在这种地方,成年之后不是上了娼馆,就是被大户人家抢着娶走了,哪一条路都不好走啊!“还差一年成年,也快了。”陈烨轩看不下去了,然后用一种十分讥刺的语气,一边鼓捣这手中的小玩意——一个简单的杠杆模型,一边对李非说:“大哥啊,我从未见你如此粗鄙,你不是自己都说我们这些人就是平民啊,但是为什么你总是显得高高在上吗,你真以为自己是个君子吗?”“好家伙,你居然敢顶撞我?她现在是个戏子啊,再过一年跟娼女不是一样的吗?”黄放本来好好地在吃饭,但是一听,心里满是怒火,左手一下子就把木筷子掰断了,然后二话不说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甩,猛地站起来,踏着非常有气势的步伐离开了,毕竟是个武将,气场总是能压人的,陈烨轩见状也悄然离去。陈璐问陈烨轩说:“诶哥哥,别走啊,还有菜没吃完呢。”李轩也冲着李非批判道:“歧视人家干什么,一点领袖之风都没有,还扫了我们兴致。”这些可都是当着那女孩面说的,自然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到李非,他听了这话也不高兴了,看着李凡不说话,自己也气冲冲地离开了座位。陈璐见状赶紧起来拉住李非说:“队长别生气了,回来吧。”李非一把把陈璐拽过来,然后说:“我们走。”陈璐只好跟着他走。李凡站了起来,对女孩作揖,满怀歉意地说:“我哥气盛,自命不凡,请小姐不要动气,实在是抱歉啊。”“我受不起贵客这般,习惯了……”随后这女孩便开始啜泣起来,李凡和李轩都疑惑不解。可是旁边那个吹笛子的女孩却喊了起来:“哭什么,小心罚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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