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然而起。若非是她,我又怎会深陷王府,处处遭人陷害?若非是她,我又怎能丢失了记忆,任自己一再沉沦,万劫不复?若不是她,我肚子里那未出生的孩子又怎会遭人毒手?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因她所致,而她却是跟了我三年,一直“忠心不二”的属下。怒意,恨意,齐齐涌上心头,此时我恨不能将眼前的拂雪碎尸万段。“拂雪,你可知错?”我强忍心中的怒火,厉声喝道。“宫主,属下不知错在哪里。”拂雪面不改色,仰头与我对视,眸中的恨意一览无余。“你恨我?”我上前一步,一把钳住她的下颌,“说,你为何要害我?”“因为你该死,你们纳兰一家都该死。”她蓦然出手,一掌拍向我胸口。我闪身向后跃去,躲过她一掌。只见沉香自软塌下抽出两柄软剑,扔与拂雪一把,两人便提剑向我攻来。剑势凌厉,招招皆是要害。“你二人用凌霄宫的武功对付我,未免太不自量力。”我蔑然而视,挥剑迎向两人。一时间,剑影纷飞,难分胜负。忽然,二人跃出战圈,立定身形,只见拂雪自腰间一扯,竟扯出长长一根缎带,她与沉香二人一人擎了一头,飞身再次袭来。心下一惊,但手中剑不敢怠慢,我忙使出御雪剑法招架。谁知我与她二人过了近百余招,仍是胜负未分。忽然,一阵劲风横扫而来,直直奔拂雪胸口袭去,拂雪大惊,收剑去挡。我趁势将她手中缎带缠于剑锋之上,运足内力,手腕一抖,拂雪措不及防,身子有如断线的风筝般,被震出数尺,跌落于地上。
“姐姐。”沉香一声惊呼,慌乱之中,肩头已被我刺中,登时血流如注。“属下救主来迟,还望宫主恕罪。”凌霁已欺身拜倒。“你怎会在此?”我有些错愕。“回宫主,乃是绝公子传信让属下前来助宫主一臂之力。”凌霁回道。我微微颔首,以剑指着拂雪沉香二人道:“将她俩拿下,带回锁心楼处置。”“慢着。”云载天自内殿缓步而出。“你要将她如何处置?”云载天望向我道。“依我绝心宫宫规,她二人皆要处以剐刑。”云载天闻言,面色倏变,望着地上面无血色的拂雪欲言又止。“她腹中的孩儿不是你的。”我重重道出一句,直惊得云载天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云载天一脸不可置信。“你若不信,自可问她。”我指向拂雪道。云载天怒目圆睁:“贱人,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咯咯……”拂雪轻靠于沉香肩头,一阵轻笑,“云载天,就凭你也想做他的爹?简直是笑话。”“你既已知晓,就莫要再拦阻。”言罢,我示意凌霁将拂雪二人带走。锁心楼。我立于院中,冷眼望着被缚于树上的拂雪沉香二人。“沉香,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厉声喝道,“还不快将兰博云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一道来。”沉香怨恨的瞪我一眼,便将头调转开去。“清晖,行刑!”我一声怒喝,便将身子调转过去。剐刑,实属太过残忍,我亦不忍亲眼目睹。只听得身后传来利刃刺破皮肤之声,紧接着便是沉香凄厉的惨叫,一声尖过一声。浑身犹被针扎,汗毛早已竖起,终于,我按捺不住,扬声喝道:“够了,废了她的武功,断了她的筋脉扔到乱坟岗去,任由她自生自灭。”再转身时,只见沉香早已浑身是血,腿上烂肉翻滚,其状惨不忍睹,我不由一阵反胃。此时,拂雪似已丧失了神志,面色木然,双目圆睁,双唇已被自己咬破,死死盯着沉香不语。“宫主,拂雪该如何处置?”清晖道。“与沉香一样。”我挥挥手道。“是。”蓦然,只听拂雪一声凄厉的惨叫:“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拂雪使劲挣扎,意图以内力震断缚身的绳索。我上前扬手便是一巴掌:“我今日对你二人已是格外开恩,以你对我所做,早该死了千次。”“纳兰凝馨,你们纳兰一家都是魔鬼,魔鬼,你们注定都要不得好死,你们注定都要下十八层地狱,注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哈哈……”拂雪笑得疯狂,笑得狰狞。她的话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刺进我心,我勃然大怒,扬手冲她头顶便是一掌。她的笑声嘎然而止,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头顶缓缓而下,脖子一歪,人已气绝身亡。一尸两命?眼见推我置地狱的人惨死于我手中,为何我却丝毫感觉不到那复仇后的快感?心情反而难以言喻?我望着已然气绝的拂雪,转身离去。翌日一早,我便与追风启程前往圣医谷。昨夜那血腥的一幕浮在脑海之中,久久无法散去,我面色惨淡,一路上也不言语。“绝心,可是有心事?”追风率先打破沉默。我轻叹口气,摇摇头,依旧不语。“前方有个茶社,你我前去歇脚如何?”我点点头,随他一起步入茶社。这间茶社并不大,紧紧凑凑摆了七八张桌子,茶舍内除了小二与掌柜,并无客人。踏入堂内,小二早已满脸堆笑,迎上前来:“两位客官,喝点什么茶水?”“普通的茶就好。”追风淡笑道。“好咧,两位稍等。”小二应声而去。我与追风坐在角落歇息。不一会,便进来几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之人。只听其中一人冲着我与追风道:“你们谁是追风。”我面露一丝愕然,望向追风。追风也不言语,仍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老子问你们话呢,怎么就不吭个声,莫非死了不成?”说话的那人一脚踏上我身侧的矮凳,将一把明晃晃的板斧重重置于桌上。我冷眼望着这名大汉,眸中杀意顿起。“想不到这小子还细皮嫩肉的,若是个
百合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