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千般万般不得已的理由,但结果终究还是负了我,不是么?我不由轻笑出声。“馨儿。”绝无情面露忧色,“你可还好?”“好,我好得很。”我朗声大笑,回首望向云载天道,“此时将这些事情道出又有何用?期盼我的回心转意?抑或是另有他图?”云载天似恍然大悟,却是所答非所问:“朕如今终于明白父皇当初的用意了。”“父皇将兵权交予皇兄,只是为保朕不在风口浪尖,他恐是早已看出母后与兰博云之间的关系;而将政权交予兰博云,应是意在促他谋朝篡位,从而成为众矢之的。”云载天叹道,“想不到父皇的一片苦心,朕今日方才体会。”“馨儿,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云承月猛然冲至我面前,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当初若非那贱人允诺我令母妃起死回生,我断然不会一切皆听从她的安排,我定不会放你离开我,你原谅我好不好?”“云承月,你放手!”我甩开他的手道,“原谅?亏你也说得出口。”我冷笑道:“即便你有再多的苦衷,即便你有诸多的借口,现在一切都与我无关。”云承月面色惨白,颤抖着双唇道:“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再没有你……”我冷眼望着他的心痛与后悔,唇角一挑:“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已经知错了,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云承月眸中的哀痛愈凝愈重。“想当初,谁又曾给过我机会?”我冷冷道。“那为何你会原谅他,而不会原谅我?”云承月指着我身侧的魅离道。“他用他的命向我忏悔了。”我厉声道,“你若能如此,我便原谅你。”言罢,我已将手中濯日掼于地上。“好。”云承月拾起濯日,横手便向颈间抹去。“够了!”绝无情蓦然出手,将剑打落在地。我扬手,濯日已然落于我手中,我环望四人,冷笑一声,拂袖而去。我疾步奔茗香阁而去。“姑娘,这是男人寻乐子的地方……”一名妖冶的女人拦住我的去路,转瞬便被我的剑吓退。“我的剑可不长眼睛。”我冷喝一声,大步走进茗香阁。只见那妖冶的女子轻击两掌,登时自堂内涌出数名身材魁梧的伙计,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春堂,阁主有请这位姑娘上来一叙。”一道清亮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发出。只见一名年约二八的妙龄女子缓步而至,对我盈盈一拜道:“姑娘乃是阁主的贵客,有失远迎,还望姑娘莫要怪罪。”这是唱的哪出?我凝眉不语,信步奔后院而去。行至一座阁楼前,那女子方道:“阁主已恭候姑娘多时,请!”言罢,她已转身离去。我疾疾奔二楼而去,刚刚将珠帘掀开,一股浓郁的茶香便扑面而来。一名墨衣男子席地而坐,面前是一张矮几,一只上好的紫砂壶并几只排列有序的瓷杯,几旁是一只暖炉,炉火正旺,水已煮沸。只见他自炉火上提起那煮沸的水,缓缓倒入那紫砂壶中,一股茶香瞬时萦绕鼻间。将水壶重新置于暖炉之上,他方将那紫砂壶举起,小心翼翼的将每只瓷杯斟满,倒茶,洗茶一气呵成。待所有工序完成之后,他方举起一只瓷杯冲我道:“这是我千叶最上等的‘千樽醉’,你来尝一杯。”我行至他面前,与他对面而坐。墨色的长衫大敞,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墨丝未绾,随意倾泻于肩头,丹凤眼中星光点点,红唇上扬,玉指轻拈瓷杯,浅饮低啜,一副沉醉之态。“暮千野,我并不是为陪你品茶而来。”我冷言道。闻言,暮千野将手中瓷杯缓缓置于几案之上,玉指轻轻拭去唇角残留的几滴水渍。“那你可是想通了,欲投怀送抱?”他扬唇灿笑,眸中尽是戏谑之色。“你莫要逼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出声。他确是不可饶恕之人,倘若不是他的那颗千娇百媚,我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哦?”他的丹凤眼几乎眯成一条线,“你这是在威胁孤王?”危险的气息自他周身发出,墨丝顿扬,转瞬他已遁至我面前,一把扼住我的右腕道,“你可知威胁孤王的下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道理想必你应该懂得?”我冷冷望着他道。“你还真是胆大,只身前来不说,竟敢对孤出言不逊?”暮千野眸中寒光毕现。“那又如何?”我冷笑道,“想不到你竟与永生道相互勾结,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长。”“呵呵呵……”暮千野仰天大笑,“今日方知我的手段?你若后悔尚且来得及。”“我不过是来提醒你,倘若你阻碍了我的计划,我亦会对你不客气,就如你所言,毁了你也在所不惜。”言罢,我起身离去。“你可是在向孤正式下了战书?”身后一声清笑。“挡我者死。”我撂下四个字,拂袖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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