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汉夕此时可顾不上别人怎么想,手按在胸前的玉佩上,只觉得热热地烫手一般,稳了稳心神,这才稳稳地踏出第一步,分毫不差地踩着徐诺留下的脚印朝前面走去。齐佑旭忽然说:“宝藏是属于齐家的,我们都要过去,不然万一有什么闪失,你们负不起这个责任。”吕聪明白他是想做最后的反击,但是他说的的确有理,一时间无法反驳,便只得扬声问:“徐诺,你那边的地方够大吗?我们都过去可以吗?”徐诺这时也想到,由自己和文汉夕两个人开启宝藏的确不合适,便朝后面喊道:“你们都过来吧,这边地方足够。”大家沿着徐诺留下的脚印,挨个走到了对面,跟刚才的落脚点差不多,也是青石板铺成的一片平台,尽头处是一个半人高的石台,上面有个圆形凹槽,一行小字“嫡长子信物”。文汉夕从脖子上摘下玉佩的时候,齐佑旭的眼睛都红了,两颊抽动着,喉结也不住上下滑动。吕聪害怕他会不顾一切冲上去动手抢,一直凝神戒备地盯着他,直到身旁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偏头才发现,石台后面的山石开始缓慢挪动,最终打开道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窄缝。大家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让徐诺先进去一探究竟,时文轩紧张地守在门口,吕聪站在最后关注众人的举动。大家都觉得时间流动缓慢,但其实根本就没过去多久,徐诺的声音就从洞内传出来:“里面是个山洞,还算宽敞,就是很潮湿,你们都进来吧,小心脚下打滑。”吕聪犹豫片刻,决定让齐佑旭第一个进入,自己尾随其后,其余众人跟上,时文轩殿后。这条通道跟前面的大不相同,似乎是借助原本山体内的缝隙,经过扩建形成的,脚下并不很平整,还时不时有碎石,洞内果然如徐诺所说很是潮湿,脚下略微泥泞,两侧洞壁长满湿滑的苔藓,洞顶还时不时地有水滴滴落。尽头处是个六平方米大小的山洞,八个人都进去后微微有些拥挤,吕聪紧紧粘在齐佑旭身后,也不知是担心还是因为洞内潮湿闷热,额头上不断冒出汗珠。山洞内比通道内更加潮湿,洞顶不停滴下水珠,但是此时谁都不会去介意,因为众人的目光,全被洞内一个小木箱吸引。徐诺对这个洞内的环境很是疑惑,怎么会选择这样潮湿的地方作为保存地方。但还是回头对齐泽浩说:“你是家主,还是由你来打开箱子吧。”因为洞内狭窄,徐诺和齐泽浩艰难地换了个位置,齐泽浩盯着眼前的箱子,手抬起来又再次缩回,扭头对身旁的文汉夕说:“如果我没有猜错,我应该管你叫一声大哥,咱们一起打开吧。”文汉夕眼睛里流露出感动和惊喜交杂的神情,抬手拍拍齐泽浩的肩膀说:“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大哥回来,不是为了宝藏,你开吧!”齐泽浩看着眼前的箱子,心内百感交集,这就是困住齐家这么多代人的宝藏,而今天,自己将会终结齐家历代嫡长子都要困守山中的命运。他颤抖着双手伸向箱子,没想到木料年深日久,早已腐烂,竟直接戳出了几个窟窿,他不敢用力,轻轻掀开盖子,几个手电同时照向箱内,站在前面的人都忍不住“啊!”地一声叫出来。
齐佑旭用力分开众人来到前面,盯着箱子里,那一团已经分不出是泥浆还是什么的东西,他扑上去抱住箱子,箱子却应声而碎,腐朽的木屑混合着泥浆从他指缝间流下,他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跪在地上拼命想抓住什么,却全是徒劳。吕聪等人目露怜悯地看着他,机关算尽,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谈。洞内谁都没有说话,大家的心情似乎都很沉重,谁也没想到禁锢了齐家这么多年的宝藏,竟然早已化作尘土,而且还搭上了两条甚至更多的人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泽浩沙哑着声音开口说:“大家都回去吧,现在好了,以后齐家子孙再也不用被困在这个山沟沟里,守着不知是什么的宝藏。”他弯腰去拍拍齐佑旭的肩膀,“小叔,咱们出去吧。”齐佑旭呆呆地任由齐泽浩把他扶起,踉跄着走出山洞,齐泽浩见他这样,只得背着他走过阵法,放他在石碑下坐好,他只是喃喃自语:“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齐泽浩现在还不知道实情,只是劝解道:“小叔,别这样了,上百年过去,这木箱丝卷之类的东西,肯定要腐烂的。反正本来也没指望什么宝藏,现在什么都化作尘土,倒也干净利落。”齐佑旭甩开齐泽浩的手怒道:“什么叫本没指望,什么叫干净利落?本来就不应该是你家继承的东西,你当然说的轻巧。”齐泽浩本是好心,见他这样不免也动了气,冷冷地说:“就算不是我家的,也轮不到小叔你来做主。”他心里已经认定文汉夕是齐家嫡长子,这话的自然是说宝藏本就该是嫡长子继承,就算自己没资格,也是文汉夕的。不料齐佑旭却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关系,怒气攻心便开始口不择言:“当初大伯死前,分明是要把家业传给我,但是多亏我的好大嫂和她的姘头忠叔,害我丢了家产,只得自己出去打拼,这也就算了,我本以为这次回来,能够拿到宝藏……”齐泽浩被他开头的话惊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在侮辱自己母亲,什么都顾不得冲上去把他一拳打翻在地。齐佑旭毫无防备,整个人被打得摔在一旁,只听有人在叫:“别乱动!”却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嘴里都是血腥气,手撑着地面刚想起身,不料手下一沉,定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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