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随着远处传来一阵阵婴儿泣哭的声音,纤纤身形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转过身就想冲出门外,刚抬起脚,已听到外面来了扑进一人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琼婉容怎么样了?”纤纤一抬头,急急的追问道。“是公主还是皇子?”皇上与纤纤几乎同时问道,可惜却是问了不同的问题,纤纤听到皇上所言不由回首侧目看了皇上一眼,但见他脸色平和,更觉替严若雨不值。为了替这个男人生孩子,弄的是有一脚在阴间一脚在阳间,这个男人却只关心孩子是男是女,他之前那一点点略微的紧张又有几分是为了严若雨?脚下脆着的小太监急忙回话道:“是一位小公主,得皇上龙威庇佑,琼婉容母女平安。”听到母女平安四个字,纤纤方觉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背上已全是凉汗,这股气劲一松,脚下便觉得有些虚浮,想去看看严若雨,竟迈不开步子。皇上已不理纤纤抢先一步走了出去,经过时,纤纤从侧面看去,见皇上脸色平和,看不出是失望还是喜悦,心里更觉得有些害怕,这个男人,他究竟有没有感情?纤纤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也紧跟着皇上的脚步走了出去,走到严若雨生产的东暖阁外,皇后与贤妃已是一脸笑容的迎上来,略一福礼,便好像这个婴呵她们的一般,献宝的让嬷嬷抱到皇上面前。纤纤嗅到那淡淡的血味,眉头一皱,只当看不见皇后与贤妃那副嘴脸。便准备进屋去看看严若雨,一位嬷嬷在一旁说道:“瑜妃娘娘,还是让奴婢们收拾好一切后再进去探视。”纤纤眉头更是一皱,只当没听见,就那样直接的冲了进去,刚进去便嗅到更浓烈的血腥,心里一颤,若雨,你是怎么样熬过来的。走近看见严若雨脸色煞白,双目紧闭,几缕青丝让汗水粘贴在额上。纤纤心里一酸,为什么女人就要受这种罪,想到之前皇上所问的第一句,公主还是皇子,更觉心痛,眼泪止不住的扑嗤扑嗤的落了下来,手指轻抚过严若雨的额头,替他梳理了一下额前的乱发。看见身旁不停的有嬷嬷和宫女们在走动,收拾着助产时的器具,端来了用药水煮煎的汤水,准备为严若雨清理身子,也自觉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这些人做起事来,总有些不便,方才站起身来,看见一直在一旁杏儿,叮嘱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有什么事情立刻来通知我。”纤纤刚移步出门却见皇上已经离开了,只有皇后还在一旁吩咐着宫女们好好照料琼婉容,贤妃也立在一旁。纤纤走过去福了福,告罪道:“刚才臣妾,心中焦急,一直未向皇后娘娘和贤妃姐姐行礼,还望皇后娘娘恕罪。”“瑜妃与琼婉容姐妹情深才会如此,本宫又怎么会怪罪呢,想起之前,本宫也很为琼婉容捏了一把汗呢,不过,还好得皇上龙威庇佑,琼婉容得以母女平安,贤妃妹妹,你与琼婉容同住一宫,现在就更要多加关怀留意了。”皇后微笑着望着贤妃与纤纤,说完又嫣然一笑,更显端庄而温柔。纤纤心里一叹,其实皇后也是一位难得的佳丽,在这六宫中最不缺的便是美人,皇后目光缓缓扫视了一下周围,方又说道:“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看见皇后渐行渐远,贤妃望着纤纤笑着说道:“瑜妃妹妹,你平日鲜少出门,姐姐想和你亲近一二,也没有机会,今日既然来了,不如到姐姐殿中坐坐。”说话间纤纤抬眼看见贤妃一身淡粉红色的的曳地宫装长裙,宫裙的腰身处剪裁地极细,贴身而下,袖口及裙摆处却又转而宽大起来,裙角上装点着珍珠坠儿,一头秀发高高挽起,头上戴了一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首饰,点缀之下,更觉亮目。行止之间,两侧通体温软,晶莹剔透的羊脂玉材质的步摇轻轻晃动,叮当作响,真有一种“清水涤芙蓉,顾影自相怜”的卓然风姿。纤纤看着贤妃头发中的那一点朱红,想起之前香坠儿一身血泊之态,更觉胸口一闷,心头生恨,不由双目一眯,便是脸上原本挂着的微笑,也僵了一下。贤妃看见纤纤神色有异,半天不说话,不由笑的更如花清甜,美眸间波光流转,启唇道:“瑜妃妹妹怎么了?”一边说着话,一边信手摘来一朵牡丹,低首看着那一抹娇红,眸色凝冽,又继续说道:“妹妹,觉得这菀萱宫里面如何?”
纤纤也自知失态,心里虽恨不能日啖其肉,夜寝其皮,偏偏还要笑着附合着说道:“皇上赐给贤妃姐姐的自然是好的。”“呵呵,妹妹真会说话,其实本宫在过去并不起眼,本宫所住之处也是个清冷之处,但因为本宫善待人材,用心经营,才成了现在菀萱宫这样的局面,你明白嘛,瑜妃妹妹?”纤纤听出贤妃有向自己示好之意,只怕在贤妃心里,对于香坠儿之死并不看重,她肯主动向自己示好,自己一个惹怒过圣驾,又无宠,在宫里也没有根基的小丫头,就该感恩戴德,三生以报了。纤纤抬起头,用手轻轻抚了一下垂落在胸前的一缕秀发,浅浅一笑温婉的说道:“贤妃姐姐,臣妾愚昧无知,不太明白,日后还盼姐姐多加提点,今天时候不早了,臣妾就先告退了。”言毕微一福身向后退去。贤妃看见纤纤走出去的背影,双手狠狠扯落了手中的牡丹,轻轻说道:“哼,不过是用那死去丫头的命换来了皇上的一点怜惜,本宫到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说完看见地上残落的牡丹,粉红色的花瓣凌落,更显娇弱可怜,一阵气闷,狠狠的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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