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要就着火,或是因为这孤岛上只有两人,心中的男女之防,在那一天似乎同时让两人淡忘了,两人就那样围着火说起了话,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眼里充满了赞赏,或许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女子敢于反驳他的言词,或许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如此大胆可以和男人一辨长短终是秋芬先带着家人寻来,记得分别的时候,听着他问道:“敢问小姐,贵姓芳名?”在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会来娶自己,他问自己的名字,因为他要上门来求亲,鼓曲戏文里都这样唱,才子佳人,一见钟情,可是那时候自己还没有满十四岁,一颗心中如揣了小鹿,扑扑乱跳。没有想过,会遇上这样一个人,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他的才学,他的气度,他的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心扑扑乱跳那一刻,自己声如蚊,终究还是告诉了他:“我姓姚。”姚氏百年望族,族中多人在朝为官,怕他弄错了,又补上一句:“家严名讳,上正下海。”到了说闺名时,因为太羞人了,所以声音更低,低不可闻:“父亲说希望我灵慧聪知,能闻弦歌而知雅意,所以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闻弦。”他听到自己的名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环,转手递给自己,那是一只玲珑玉环上面刻着相思两字那时候自己看见只觉得心里一跳,他长揖行礼道:“小小礼物望请收下,在下告辞,在下纳凌东。”最后通名却是声音极小,但他抬起头时,眼中明亮非凡,仿佛有异样的光彩那时候自己才知道,他叫纳凌东,虽然他没有报过自己的家世,但只要这一个名字便足够让人知道他是谁。他是紫光禄大夫纳逸晨纳大人的长公子,当朝有名的文武全才,十二岁中过文科旁眼,十四岁为武状元,是太子的陪读,据传精骑射,擅诗词,人物风流,俊逸无双相逢才知,所言不虚那一年,他也才十六岁,便早已名动天下从那一天后,自己一直在等,在等着他上门提亲,等着可以和他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亲事会不成,心里一直相信他一定会来,一直相信以他那样的人物,父亲应该肯定会应承,便那样一直等着等着,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心也慢慢跟着落下,一晃眼就过去了半年,父亲总算是遣人来接母亲与自己入京,可是那一天,却是一生的恶梦,入京的时候坐在轿中听到外面喧闹非凡,好奇的让秋芬去探问原来是纳家参于了以巫术祸乱宫庭。要抄家灭族。今天正是问斩地日子。原来是这样地原因。原来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来。哭闹着求着母亲带自己去瞧瞧。坐在轿子里拉开帘布看着他还站在刑台上。他似乎看见了自己。露出一丝欣慰地笑容。似乎在庆幸还没有来地及向自己提亲。就如同那日在水边。他虽然只是一身青衣素服。虽然湿了一身。但依然翩然如玉。望着自己。满脸温柔地微笑看着他让推上斩台。依旧那样淡然地风姿。不忍看。不忍看。便心痛地晕了过去。自那以后。自己地心就死了。只觉得嫁于谁都好。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成为先帝地皇后。新婚地那一天。想到是这个男人亲手写地朱谕要了他地性命。自己就心中生恨记得初婚那一日。先帝挑起自己地盖头。那时候先帝已经年过三旬。但因先帝好武。所以身姿健硕。他看见自己时。浓浓地眉头慢慢舒开。轻笑道:“果然如母后所言。是一个莲花一般地女子。素淡如莲。柔婉似月。”说着先帝又抚了抚自己地眉头。调笑道:“就是这样地靥之上居然黛眉若蹙。有些破坏了这份淡然地气韵。”那时候自己只要他少来些。不管他爬上谁地床都好。这份贤德羸得了当时地太后地喜爱。可是又有谁知道。只因为自己每次侍寝都如同上刑场一样。只觉得是一块让人剥干净放在案上地鱼一样。只能听天由命。任人蹂躏
想到这里。太后捏紧了贴身佩着地那块玉佩。悠悠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纳家也已经灭族了。突然。太后地眸中地色彩变了变。坐起身来。莫非是是他。凌东有一个幼弟凌南。时是没有搜到人地。难道。他不但逃出了大唐。而且7成了南理国地大臣如果是这样,那这两个孩子便是纳家存世的后人,凌东,凌东,如果凌东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吧,纳氏一族还有人活着,如果真的是,那自己一定要保住他们的性命,算是自己还当年他的一份救命之恩也好,是还他的一份情也好,一定人保住他们的性命想到这里,太后再也坐不住了,唤道:“来人,把王振家给哀家叫来。”这样的夜,对于有些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比如说徐劲,今天刚把太后救了回来,正准备去睡个回笼觉便让皇上宣到了两仪殿,走进殿里,看见皇上脸色阴沉沉的,但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对着自己说道:“王振家,没有捉到纳兰浩与瑜妃,你带着侍卫里的人继续去追击,不论生死,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特别是瑜妃。”皇上说完便挥挥手示意徐劲退下,徐劲抹了把汗刚退出皇上所在东暖阁,出门便见到蜀王正站在门口,摇着他那把不分四季常年在手里摆动的白玉骨扇子,脸上带着一分痞痞的笑意,徐劲帘汗就下来了,以他对这位王爷的了解,一般他笑的这么贱的时候,就是打算要算计人了,四周看看好像除了自己没有能让他算计的对像了,他总不可能是想进去算计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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