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几个关心地追问,想起窝囊事,佳音立刻变得无精打采:“先上菜罢,我饿了。”陈之祺击掌,即刻有几个小厮端着酒菜进来,香草金莲走前布菜斟酒,片刻功夫便摆满桌子。佳音先端酒道:“明日我就走了,再见面就是两个月之后,总之,这段时间,希望大伙都好好的,别惦记我。”陈之祺陈鞘张书林皆诧异,对视一眼,和她碰杯后,陈之祺才问:“阿音,明明是你自己愿意去的,怎么这回又说起置气的话来,什么叫别惦记你?莫非我们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招惹你心烦?”陈鞘最心虚,桃花眼一闪,便带出几分委屈来:“阿音,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便是你不想惦记我,也不能叫我不惦记你罢?”佳音头疼地白他一眼。张书林也道:“是啊,你先前不是说,在太原城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事情不好办,至少得三个月,怎么又变成两个月了?”陈鞘立马反驳:“张书林,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嫌阿音在那边待的时间短?”“……”“好了,我就是说一句话而已,陈鞘,好好喝酒,别闹了。”在座的都是佳音最熟悉,最知心的朋友,没必要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她烦恼地搓搓额头:“我也不是和你们生气,唉,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打乱我所有计划。”她越想越生气,示意香草再给她斟上满杯,也不劝别人,自顾自端起来就喝,完了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冷笑道:“要是因为时间紧迫,我在太原城开不成婚介所的话,哼,看我不捣乱才怪!”“究竟是谁将气成这样?”陈鞘仍旧听了个莫名其妙,只是,那种护短的心态作怪,见着佳音满脸的不开心,他也就晕了头,眼梢一挑,邪魅中带出几分煞气,冷声道:“竟还敢有人惹你么?那个人是谁,是不是顺天府的何老头?”“唉,我一个媒婆,还不是任人捏扁搓圆,陈鞘,告诉你罢,这回你也帮不上忙。”佳音重重地叹口气:“就是当今皇帝,他要选秀,时限就在两个月之后。你说,去太原城光来回路上就得一个月,再剩下一个月时间能办成什么事?这下我可头疼死了……唉,我整天给人做媒,图的是什么?折腾了半天,最后竟要给皇帝选妃,他的妃子还少么?!”她嘀嘀咕咕的埋头抱怨,也没心思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屋内已是寂静无声,陈鞘原本一付横刀立马为她两肋插刀的气势也弱了,眼神也散了,东张西望,偷偷地瞄陈之祺几眼,又低头捂嘴咳嗽,只是不敢再说话。
陈之祺一杯酒举在半空中,半天不动,他凤目低垂,看不出任何表情波动,但那紧握酒杯的五指关节明显泛出青白之色,大约,也是受震不轻。唯有张书林仍旧是不惊不急,问一句:“阿音,当今圣上选秀,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因何烦恼成这样?”“哎呀,你不知道,何大人已经指派我协助这次选秀的事,说什么要先选出几名德行出众的名媛闺秀,写出评议,以备当今圣上做为参考。你说说,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媒婆竟参与到皇帝的家务事中,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佳音一面说,一面往嘴里夹菜,说的忿忿,吃的也是忿忿。她被逼着替皇帝选大小老婆,满肚子的牢骚还不能说诋毁皇帝的话泄愤,不然就是个大不敬的罪名,折实叫人郁闷。何况,大冷的天气就赶着出门,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哦,原来如此。”张书林笑睨陈之祺:“陈公子,你对这件事怎么看?”陈之祺端酒的手动了动,缓缓抬起头,眉宇之间略有一丝无奈的怅然,半晌,才淡淡道:“听说,按皇家惯例,每年开春之初,便是皇帝选秀的日子,只当今皇帝推脱这几年不曾选过新妃,却因为立后之事,朝中大臣连番上书,今年终究是没有躲过去,依我想来,他亦是头疼。”佳音嘟囔一句:“我才不信,他既然头疼,不想选秀,那为什么还催着赶着的教底下人疲于奔命,依我看他根本是迫不及待地接纳美色才对。”陈之祺嘴角漾开一丝苦笑:“说不定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催促下面急了些,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阿音,你别太武断了。”“哦,照你所说,那皇帝竟是不想立后的意思?一国之君,以社稷为重私欲为轻,尽早册立中宫人选才是睿智明君,陈鞘,你说是不是?”张书林突然将烫手山芋扔给指陈鞘。陈鞘微微一愣,难得地符合了张书林一次:“是啊是啊,当今圣上已经登基七年了,早就该立后,我朝有不少品行德行出众的名门淑媛,尽快选一位做中宫之主,也是安定民心的道理。”“听说,丞相大人家有一位小姐,品貌皆在诸位淑媛之上,便是一位适当的人选。”“是,我也……”被陈之祺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陈鞘只得噤声,却不甘心,朝张书林使个眼色过去。“立后本是皇帝即位之后,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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