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鞘气质中掩饰不住的风流倜傥任是谁都难以抵挡,佳音神使鬼差地涨红了脸:“陈,陈鞘,你……”陈鞘一只手伸出来,五指欣长真正是如玉一般落在佳音的脸颊上,他媚眼朦胧,似有雾气散开,那波光点点便如桃花纷飞,倏然就迷惑的人的心智。佳音竟是动也不能动,任他的手指在她脸上轻抚,激起肌肤一阵战栗,眼见他凑过来,妖娆绝美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佳音神使鬼差地心跳如鼓,慌乱不知所措,他的唇如花瓣掠过她的耳际,带着诱惑的味道,吐气如丝,用极轻,极柔软的声音说:“阿音,嫁给我好么?”血液迅速地冲到佳音的头顶,她张口结舌,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但听他继续说道:“大哥能给你的,我会比他给的更多,嫁给我,一世荣华富贵,还不够么?”天雷阵阵,轰隆隆而来,佳音被雷的头晕目眩,眼前一片空白——陈鞘是求婚么?不,这分明是在勾引她!火石电光之间,佳音终于回过神,别开脸,咬唇道:“陈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心里不禁暗恨自己美色当前定力不够,她这句话声音软软糯糯,哪里向是拒绝,分明的欲拒还迎嘛,矫情的够可以!佳音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睛飞快地瞥一眼秀秀,只怕她看了笑话去。秀秀却似没看见眼前这一幕暧昧情形,只掀开车帘,探头朝外,象是看雨停了没有。佳音暗暗松一口气,要疯了,要疯了!果然,酒是色媒人,陈鞘这个疯子,一定是喝醉了!便急忙将陈鞘一推,慌道:“你胡说什么,敢情是喝醉了胡言乱语,明日酒醒,看你有什么脸面见人。”陈鞘被佳音猛地推开,眸色不由一黯,苦笑道:“你以为我说醉话吗?阿音,为何我每次和你说正经话,你都不信?”佳音强作镇定,撇撇嘴:“你也有正经的时候?我怎没看见。”车内,朱红纱灯内烛光随着马车摇摆幽暗不定,映出陈鞘一双桃花眼眸色风起云涌,欲掀起狂澜一般,他忍耐地捏住拳头,缓缓别开脸,用生硬的语气说道:“阿音,你认为我会拿自己的终生大事开玩笑么?”一瞬间,陈鞘的侧脸线条刚硬如石,紧抿的唇,发青的脸色无不泄露他隐忍的怒气。佳音还从未见过陈鞘发怒样子,此际,心里更是乱成一锅粥,欲劝他,又觉不合适,服软,更不合适。无论如何,陈鞘不是江逸远。
自认识陈鞘后,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陈鞘纵然邪气,陈鞘纵然霸道,可陈鞘对她却真的好,她怎么能象对江逸远一样?“陈鞘……”佳音喏喏,在心里斟字酌句,希冀找出既可以打消陈鞘的念头,又可以维护他面子的措辞。陈鞘却亟亟地打断她:“阿音,我不要你现在就回答……”他也在斟酌,怕佳音就此说出绝情的话,让他没有任何余地转圜。他艰难地继续说道:“我只求你一件事,若将来有一天,你发现一条路走不通,转身的时候,看在我真心真意待你的份上,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陈鞘……”陈鞘你怎么用这种委曲求全的眼神看着我?你的骄傲呢?你的风流不羁呢?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降低身份?佳音深深叹息。已经准备出口的话在陈鞘急切又期待的眼神下压回去,佳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犹豫着,不受控制的,说:“好。”这一瞬间,陈鞘像是得到一个奖励的孩子,眸光灼灼脉脉注视佳音,粲然而笑:“阿音,我就知道你不会感觉不到我的用心。”佳音不忍地垂眸,恨自己关键时候犯了个弱智的错误,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她宁愿收回方才的话,给人一个没有任何希望的答案,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省的日后无法交代。她叹一声,再叹一声,心被攫住,七上八下,终究是无奈,她又怎忍下心残忍地浇熄陈鞘那眸光中的亮色呢?到了任何时候,陈鞘,张书林都是她最不愿伤害的人。张书林尚可,他毕竟成熟且有城府,就连佳音也常常摸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可陈鞘,陈鞘根本就是个孩子,表面风流不羁,其实他根本没受过任何挫折,天之骄子,谁敢伤他?莫非自己就是在最终那个伤他的人?佳音的心沉沉一坠,跌入忐忑不安的黑暗中,便如马车外坠落的雨,乱纷纷,没有尽头。趁着有空闲,佳音两天没出门,在家里拟定婚介所分店的加盟章程。她并不想在其中挣多少钱,只希望的婚介方式能传播开来,成全更多的适婚男女,所以,加盟费不高,除一次性收取加盟费一百两银子以外,每年只消上缴总店五十两银子的管理费,合作者便可以借用“成人之媒”的招牌和装修模式,另外“成人之媒”提供完整的管理制度。原本,佳音拟定的加盟费的管理费更低,但她考虑了一下,加盟费太低,不好管理,担心有人会打着“成人之媒”的招牌,行些不轨的事迹,败坏“成人之媒”的名气。那些分店都开在外地,不好监督,她又另外拟定一套奖罚条例,特别注明,总店有权利定期暗访,业绩出众的分店会给予奖励,当然,若发现有违反规定的分店,也会按规定处罚一定额度的银两。待章程拟好了,佳音修改几遍,就思忖着必须着手培养一个监督分店的管理者,这个人最好是男的,不然走南闯北的,香草和金莲都做不来。她将心里的顾虑写成一封书信,同写好的两份章程装在一起,叫金莲给张婆送过去,想听听她的意思。到晚上,金莲回话,张婆已经看完佳音的书信,说是佳音样样想的周到,她没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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