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捏揄道:“西门庆,金莲叫你呢,赶紧去吧。”见西门庆被呛得连连咳嗽,佳音心情大好:“现在,我终于相信把金莲嫁给你,是个不错的选择。”说完,却仍是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开。西门庆无奈地摇头,也随后跟上。来之前,秀秀和燕儿她们准备了好些吃食装在食盒里,佳音进饭厅,见满满地摆了一桌子,有水果有点心,有菜有酒,除了没热菜,吃的东西样样不缺,不由笑道:“你们也不嫌麻烦,怎么没把家里的厨房一同搬来?”秀秀道:“过两天金莲就去太原城了,还不知以后有没有见面的机会,我就想着多做几样菜,好教她忘不了咱们。”她话音一落,金莲的眼圈已红了:“姑娘……”柳儿燕儿娟儿几个亦是依依不舍的表情。“哎呀,金莲嫁人是大喜的事,你们怎么伤感起来了?”佳音虽然责怪别人,自己心里也觉不舍,声音渐渐低下去。西门庆进饭厅,没听见前面的话,只看见几个人皆闷闷不乐,笑问:“你们怎么了?”佳音扭头道:“西门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以后敢欺负金莲,我就叫她回来,叫你后悔一辈子。”西门庆愕然:“我做错什么了?”金莲喏喏地拽拽佳音的袖子:“小姐……”佳音扑哧一笑:“这还没怎么地,你就护上了?得,我也不做恶人,你爱受他的气就受去,到了太原城,只消把婚介所分店打点好,别的我也管不着了!”金莲越发窘迫,跺脚:“小姐!”“吃饭吧,这次就算是为你和西门庆饯行。”佳音吩咐柳儿燕儿娟儿也一同落座,和秀秀同举杯,为金莲和西门庆敬饯行酒。大伙说说笑笑吃完饭,又在园子里闲逛玩耍,佳音因为已经看中了别墅,便惦记着要去各处再查看查看,所以一个人往园子后院深处走。原来,别墅后面还有两三处小院,厢房庭院各自成局,竹林随处可见,极其清幽。佳音越看越觉得满意,这里地方大,以后就算来客人也有地方住,而且柳儿她们也可以单独住一所小院,她只发愁需要雇多少看护园子的下人才可以打理好这么大一片地方。佳音在心里算笔账,二百亩地的租子,够不够支付别墅日常费用。柴米等物可以直从租子里直接支付,不用另外买。其他多余出来的农产品卖出去,每亩地每年算一两银子的收入,二百亩地就是二百两。别墅的维修费用,要雇人看护园子,打扫庭院,做饭等等,至少需二十个人,一个人每年的工钱算八两,二十个人刚刚就是一百六十,但要是遇见灾年就不好说……不过佳音现在已不担心银子的事了,她更关心婚介所的日后发展。她在一条四面环竹,僻静的曲径小路上,一面走,一面想,低头出神,突然,眼前出现一双男人的靴子……佳音大吃一惊,猛地抬头,就见挡住她走路的人竟然是一身黑衣,身形矫健魁梧的仓木。仓木抱拳:“大小姐。”也不知为什么,潜意识中,佳音总觉得仓木不会害她,所以只惊不怖,定住神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仓木道:“属下一直追随大小姐,但在京城的时候,您身边暗卫太多,属下不敢露出行迹和您联系,幸得您今日出城,所以属下才有机会。”
佳音愕然:“暗卫?你说我身边有暗卫?会是谁?”仓木亦是微微一愣:“难道小姐一点都没觉察?”佳音茫然摇头。“小姐,您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仓木追随佳音的时间不短,暗中旁观,见佳音竟和那个人走的近,先开始,仓木还当是佳音忍辱负重,欲肆机报仇。后来又发现不像是,因为佳音和任何人交往都坦坦荡荡,毫无隐晦之处,仓木就开始怀疑佳音是否在遭遇惊变之后失去对以前生活的记忆了,所以才有此试探一问。佳音心里本来就有鬼,最怕别人问她这个问题,当下含含糊糊地回答:“嗯。”仓木虽有心理准备,但神色还是一黯,失落道:“那么,小姐也不记得乌木死士了?”“是。”佳音尴尬地耸耸肩:“不过,或许是你弄错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大小姐。”仓木断然道:“属下不可能弄错。”佳音诧异:“为什么?”“属下曾问过老丁,他说张公子也没有否认您的身份。”“老丁?张书林?”佳音失声道:“怎会牵扯他二人?他们和我从前的事有什么关系?”仓木叹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不,我不想听,你别说了!”佳音突然打断他。只一瞬间,她突然就觉得毛骨悚然,本能地抗拒知道真情的真相。因为之前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显露出事情真相极有可能是惨痛而悲伤的,不,她还没准备好,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打算承接任何人的爱恨情仇,也不打算参与到任何政治斗争中去,她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做一个快乐的媒婆而已。仓木沉默,面对这样一个佳音,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心里的失望难以掩饰,脸色阴沉之极。佳音觉得很抱歉,仓促地朝他笑笑:“就算是他们也未必能证明什么,我真的不是什么大小姐,仓木,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说着,就绕过他,准备走开。仓木不甘心,跨前一步,再次挡住佳音:“小姐,就算属下认错人,不过,属下想请小姐帮个忙。”佳音无奈地敷衍:“什么事,你说。”“乌木死士目前只剩下最后十个人,已全部赶到京城。小姐,听说小姐打算买这所别墅,您一个姑娘家住这么大一所宅院,一定需要下人罢?属下等人恰好精通武艺,且多年来颠沛流离,亦掌握了不少生活技艺,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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