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律离开东云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看了看手表,居然已经九点了。驱车离开别墅,赶回兰苑。兰苑客厅的灯还亮着,顾衍律打开了门,没有见到迎接他的向凝晚,他赶紧走到了餐厅,餐桌上摆放着简单的菜色,卖相并不好,所以并非是外卖或者打包回来,蜡烛已经燃烧殆尽。向凝晚蜷缩在了椅子上,抱着膝盖,她惯有的保护自己的小动作。他上前,将蛋糕放在了桌上,走到了她的身边,“怎么了?”他伸手搂过向凝晚的头。“你去了哪里?”向凝晚转过身来问道。“……在公司加班……”迟疑了一会儿,顾衍律回答道。“你撒谎了。”向凝晚望着他的眼神,那么透彻,像是能把他看明白似的,他该告诉她实话吗。她会原谅他喝酒误事吗?顾衍律害怕承受这样的后果,所以选择撒谎。“依娜说,你很早就离开了公司。为什么要骗我?”向凝晚因为打不通他电话,就问了许依娜。顾衍律伸手去拉她,向凝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最恨别人骗我,尤其是这样不高明的谎话。”甩手直接上楼去。顾衍律愣在了原地,提拉米苏的蛋糕还在桌上没有动过,如果她知道了实情,大概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他一个人坐在了餐桌前面,望着这一桌子的菜,他刚刚瞥见她的手指上有红色的印字,她不会用锅铲,更加不善于用油,必然是油烫到了手指,她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在这里等了四个小时。从期待到失望,她静默地坐着。他拿起了筷子,泛黄的青菜入了口中,冰冷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嘴里,明明是盐放少了,苦而无味,可是他盛了饭,将菜悉数吃完。这是他第一回吃她做的饭,虽然手艺不尽人意,但是他吃到了,她做菜的时候浓浓的爱意,吃完饭,洗碗后,他上楼去。卧室已经被反锁了,他也知道她在发脾气,饭菜一口都没有动,他又下楼去做了一碗炒饭,放在了卧室门口,“跟我生气可以,但是不要饿了,饭放在门口,蛋糕是依娜给你的。”发了一条短信过去。顾衍律从卧室门口离开,进了客房。向凝晚躲在了大床上,从那道显眼的吻痕,到现在的撒谎,她不知道顾衍律瞒着她什么,她并不想要去怀疑任何事情,一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脑海里就一片凌乱,甚至都不能正常思考问题。她特意照着食谱,学做了几道菜,弄得自己满手都是伤,满心期待着他回来,一起品尝,可是他答应了,却不见人影。当然不见人影,因为他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向凝晚害怕自己变成如此小家子气的女人,可是事实眼睁睁摆在她眼前,让她不得不承认。躲在被子里,望着手机上,他还是温柔地交代她,心疼她,可是她却忍受不了他的不忠诚。哭着哭着累了。
直到醒来的时候,打开了卧室的门,饭菜已经撤离,她一步一步下楼,看来顾衍律早就离开了,他也没有要哄她的意思。一定是觉得她无理取闹。桌面上还是他准备好的早餐,坐在餐桌上,他留下的便利贴,“老婆,新雅上市,我去美国了,原本想带你同行,此行太累便不把你带在身边,三餐准时吃,等我回来。顾衍律。”字体潇洒放肆,话语如常温暖,却只字不提昨晚的事情。向凝晚心里想到的便是,大概是心虚。她心里还是很别扭,嘴里不说,眼里也满满是,却不知道与谁诉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林曼妮了,也不知道她想通了没有。换了一身衣服,刚出门就看到了宋承浩一袭军装出现在了眼前,“你怎么来了?听闻你最近在训练新兵。”有一丝的惊喜,“当然听说了阿律的事情,本不想多问,父亲让我过来看看。”“他去美国了,要过几天回来。”向凝晚招呼他进来。萧默宇来吃过饭,而宋承浩还是第一次进入兰苑,她习惯性泡了一杯茶递给他,“有点瘦了,是太辛苦了吗?”“还好,已经习惯了。”宋承浩拿着茶杯,望着她,然后问道:“你好像并不高兴?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向凝晚摇摇头,“没事。”“是吗?没有把我当做朋友,还是怕我和阿律告状,我并不是这样的人。”宋承浩说道。“并不是,我还信不过你吗?和我结婚前,阿律很爱那个女人吗?”向凝晚倒也问问清楚。宋承浩想了想,“我与她见得不多,只一次,阿律受伤后,我们赶到医院,见过她,阿律的眼睛看不到,是她在照料。对她,多半是感恩,阿律信人一旦信了就会一辈子,一旦不信也是一辈子,他总说多疑是他的弱点。”向凝晚站在了窗边上,望着窗外的花园里,眼色朦胧,“多疑也是我的弱点,我和他总是太像了。”“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神是坚定而倔强,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和军人很像。”宋承浩回忆起初见。“上校先生。”向凝晚第一回见到他的时候,他敬礼的姿势犹如松柏版挺拔,原来男人穿上军装可以如此英气,这份英气逼人的样子,她在宋子良身上也见到过。手机忽然响了响,“我到洛杉矶了。”是顾衍律的短信。向凝晚收了进去,并未想要回复他的意思,这几天分开也好,至少彼此有个空间去思考。“有事吗?”宋承浩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摇摇头,“没有,只是阿律到了美国了,这次是他自己的公司上市,难免有些紧张。”“并不需要替他担心,从小他就有经商头脑,十岁的时候,他已经在研究股票,到十五岁,他已经在做理财和投资,他的眼光一向很好,也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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