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的无助感,让他看起来仿佛老了好几岁,银白的发丝在烛火下显得沧桑颓废。在青门宗族的掌控之下,他们这群人插翅难飞。张青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ap;你如果同意的话,我明天就将灵儿送来,阿水我会让他呆在山上。≈ap;感情之事,最不能强求,但眼下这情形,显然不是他们能做主。张青城离开后,青劭天独自一人颓坐在书房,陷入沉思。吱嘎,房门被推开来,单无双捧着一碗饭菜笑道:≈ap;师傅。≈ap;瞥了一眼碎裂的茶几,又道:≈ap;张师伯给你脸色看了?≈ap;青劭天摇摇头,摆了摆手:≈ap;不是。≈ap;深深望了一眼娉婷的身影,内心更觉荒凉,嘶哑着嗓音道:≈ap;丫头,你今年有十五岁了吧。≈ap;单无双嘴角一抖,她哪里知道。干笑道:≈ap;好像是。≈ap;≈ap;在北原,女子十四岁及笄,十五岁便可嫁作人妇,你也老大不小了,为师替你玄门亲事可好?≈ap;青劭天很难得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单无双观他神色不似玩笑,当下心中咯噔,道:≈ap;师傅有心事?≈ap;≈ap;没有。≈ap;嘴上说得斩钉截铁,眼中却闪过一抹心虚,青劭天忙别过头,避开她的眼神。单无双也不忙着追问,将饭菜放到一旁,蹲在他膝边,认真道:≈ap;师傅就是我的亲人,是无双眼中的慈父,父亲的话只要有道理,做女儿的一定会听。≈ap;摸着她的头发,青劭天眼眶一热,点头道:≈ap;死丫头,翅膀长硬了,都知道跟师傅讨价还价了。≈ap;≈ap;那是师傅教得好。≈ap;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之上,单无双涩笑道:≈ap;说吧,不管对或错,我都听您的。≈ap;朔日,当夜幕再次无情降临时,青劭天最终带着精心装扮过的单无双离开了青玄门。≈ap;师傅,为什么一定是他?≈ap;那个自大狂,她不喜欢啊,单无双嘟嚷道。青劭天笑了笑:≈ap;那你说你看中谁?致远还是乘风?≈ap;≈ap;都不要。≈ap;单无双朝天翻白眼,杨致远跟亲大哥一样,她完全不来电,至于何乘风嘛,更不可能,她与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两人故作轻松的嬉闹了几句,青墨山便已出现在眼前。单无双的心顿时忐忑起来,脚步越放越慢。≈ap;师傅,我们这样做不会触怒那些人吗?≈ap;≈ap;这是必然的。≈ap;青劭天淡淡的说道:≈ap;丫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师傅就算拼了老命,也要为你留一条后路。≈ap;单无双摇头,咧嘴一笑:≈ap;我争取一举得男,让你抱孙子。≈ap;
≈ap;死丫头,不害臊。≈ap;青劭天给她一个结实的爆栗,笑骂道。心中却是有这样的想法,若真能在有生之年含饴弄孙,何尝不是一桩美事。不知不觉登上了青墨山,望着安静伫立着的府邸,青劭天捏了捏胡须,低沉嗓音在灵力的包裹下,在院子上方层层散开。片刻,大门在沉闷的响声中缓缓开启。一名青墨门弟子语带恭敬的将人请了进去,绕过层层叠叠的房舍,停在一座遍布修竹的清幽院落前。那名弟子道:≈ap;青师伯,这里就是大师兄的院子了。≈ap;≈ap;嗯。≈ap;青劭天一手摁在单无双的肩膀,道:≈ap;丫头,委屈你了。≈ap;≈ap;不会,我先进去了,师傅再见。≈ap;单无双笑嘻嘻的说着,随即一手退开柴门。就在转身的瞬间,笑容凝固,面色变得有些难看。望着仓惶的背影,青劭天怅然一叹,脚步沉重的离开了院子。站在亮着烛火的房门前,单无双如置水火,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不是要命的事,但却关乎着自己的清誉。只是,与众多师兄的性命比起来就在她举棋不定之时,房门突然打开了。断水流措不及防的出现在她面前,因背对着烛火,单无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瞥见那双古井无波的清冷眼眸,火气顿时蹭的一声冒了起来。≈ap;进来吧。≈ap;断水流冷冷说着,随即转身,没在多看她一眼。≈ap;喂,你这是什么态度?≈ap;单无双咬牙道:≈ap;我还没发火,你倒先摆起架子了!≈ap;≈ap;我摆不摆架子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ap;断水流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斜眼睨了一眼单无双道:≈ap;不高兴?门在那边,请自便。≈ap;≈ap;去你的自大狂,老娘今天还就不信邪了,走就走!≈ap;单无双气得浑身发抖,她也搞不懂,为什么每次遇上这个家伙那该死的理智就会跑得不见踪迹?砰的一声踹开大门,单无双头也没回的往外走,断水流眸微沉,暗光流转,紧紧盯着那绝然转身的人儿,陷入沉思。师傅的提议他完全不能苟同,大不了玉石俱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屈能伸,怎可为了保命而做出这样的事来呢?显然,单无双也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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