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怒叫起来:“混蛋,你给我住口,”随后他缓了缓怒气,带着满腔的委屈和痛苦,道:“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人都说我笨,他们很看不起我,甚至很多仆人都看不起我,都鄙视我,都在暗地里取笑我,”他顿了顿,怒瞪着秋雁:“我自己知道我不并不聪明,但是,我笨怎么了,我白痴又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欺负我,为什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都踩在脚下,”十几年的委屈聚集到一起,让程风情绪失控,疯了似的大叫起来。他依旧清晰的记得,一年前,体能课上,几百号人整天对自己的指指点点,无声的漫骂和鄙夷,每一天,每一天他都在面对所有人的鄙视,一个人,顶着上千人无时不刻的鄙视的漫骂和眼光,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一个人,每天要面对那纷至沓来的“大笨蛋,级白痴,社会垃圾,”舆论,又是怎样的心情,在那个体能课的训练区外,在马丁的语言加肢体赤1uo1uo的侮辱下,他倒下了,可是,纵使自己倒下了,纵使自己受了重伤,纵使自己将要死的时候,所有的人,竟然都只在外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被人折磨着死去马丁的那一问“他是不是该死?”他们的回答竟然是“——该死·”你们好狠!“打死他,打死他”一句句的呼喊,竟然在自己将要死的时候,他们这样的喊,这么的要我死“我程风到底犯了什么错,非得你们一个一个都要我死,你们这群混蛋。”程风回忆到痛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吼了出来,然后他拿起一瓶没有开封的酒,向着秋雁的头,砸了过去,萨克达和哈维没来得及阻止程风,只得各操起一个酒瓶,准备随时给程风助威,秋雁并无半点惊慌,身ti猛然一转,那束缚在身上的藤条猛然破碎。“碰。”强大的真气四荡开来,蕴涵了天道之力的真气,如水波一般,成圆圈形状猛烈的荡漾开来,真气打在程风身上,简直如铁锤击蛋,只轻轻一接触,程风便被抛飞了,“嗖,嗖”毫不犹豫地,哈维和萨克达一左一右的冲了上去,两个地界颠峰高手同时出手,但在接触到那荡漾的真力时,虽然坚持了好一段时间,但还是被打退了,只一招,三个人就受了伤,特别是程风,他是在真力最强盛的时候被击中的,这时候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好在秋雁并没有认真动手,不然,三人早上西天了,三个地界颠峰高手,决然不是一个天道等级的对手,就是一百个也决然不是对手。“咳,看不出来还有两下子,”程风抹去嘴角遗留的血迹,情绪已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眼见自己的员工和顾客打起来了,这可不得了,酒店的经理过来赔罪,还带了一大群手下,“哎呀,三位公子,真是很抱歉,酒店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事情,”那经理看上去三十岁刚出头,身材比较魁梧,处事冷静,也算是个很成功的生意人,他赔笑两声后转向秋雁,同样带着一丝歉意:“小雁,对工作有什么不满直接告诉我就是了,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刚刚金爷说要见你,你现在快过去看看,”如果换作是其他的服务员生这样的事,他一定会当着客人的面把她垛掉,可他刚刚看了秋雁的身手,知道是个很不好惹的主,两方都得罪不起,只好找个金爷出来把秋雁先支开再说。若不然,再让这几个闹下去,这酒店迟早要给他们打塌了,这可是自己一生的心血呀,望着地面上那一个深深的坑,经理的心似乎被人生生的割了一刀。秋雁复杂的看了眼程风,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往事,可自己呢,又何尝不是如此,早年父亲被仇家砍死,而母亲也被仇家砍断了两条腿,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之后便在孤儿院长大,为了来蛮荒大学,他整整打了四千个通宵的苦工才勉强攒足了路费,如今为了生存,她又不得不来到酒吧里工作整整四千个日夜的做苦工,整整十年,十年哪!有谁能想象其中那多么艰难的煎熬和痛苦,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落魄潦倒的生活的人,才真正懂得,钱的意义吧,她恨,恨透了酒吧里所有的人,恨不得把他们全部送上西天,但是她又不得不忍,只为生存这两个字。一声叹息,她转过身,悠悠走了,这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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