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晚吐了吐舌头,想要躲开他的目光时却注意到他翩翩衣襟间的一抹猩红se,登时愕然:“你受伤了?”
宋厌瑾抿唇,将手往后藏了藏:“无碍。”
谢虞晚绞着眉,毫不客气地一把攥住他的腕,只觉指下一片sh润,宋厌瑾同时闷哼一声,谢虞晚眼皮骤跳,将他的腕翻过来时,所有人皆是倒x1一口凉气。
一道极其狰狞的血痕割开了他的半条手臂,已是深入血r0u数尺,如此程度的重伤,难怪他的面se如此憔悴,可以说他现下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简直是个奇迹。
“怎么伤的?”
谢虞晚见状慌得声音都开始发抖,她连忙起指拢出碧芒,小心翼翼地渡上他的伤口,宋厌瑾垂着睫,那盈远山翠般的碧玉光在他的瞳河里漾开涟漪,催得眸光亦潋潋,他久久凝视着谢虞晚专心致志的侧脸,不动声se地g了g唇角,轻声开口,仍是答非所问:
“很痛,小鱼,下回不要再抛下我了。”
他声音很轻很轻,轻得谢虞晚心头霎时一软。
不过现下实在不是谈情说ai的好时候,谢虞晚红着脸g咳一声,一边给他疗伤,一边将荆鸢方才说的话与他重述了一遍,最后问:“你如何看?”
宋厌瑾没有什么反应,只不辨情绪地“哦”了一声,谢虞晚为宋厌瑾疗伤的手指忽顿,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谢虞晚心头倏寒,她慢慢道:
“你们觉不觉着,无道天的这个阵很像一个大型的身魂分离……”
此言一出,在场霎时阒然,几人面面相觑,皆能读出彼此眼中的震骇与担忧,尤其是谢虞晚,她不仅亲历过身魂分离,还在陆濯容的幻境里成为顾莞月施过身魂分离,自然她b谁都清楚这种咒法有多难缠。
“其实我一直不解,”宋厌瑾忽然开口,“无道天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复活他们的主上?”
他这一提,谢虞晚登时生出一个更加骇人的猜想:“那夫挟和慕素胧虽然厉害,但是想在霄厄剑宗设这种阵,于他二人还是痴人说梦,恐怕……他们那主上早就回来了!”
宋厌瑾表情一滞,面se很难看地瞥了一眼谢虞晚,而谢虞晚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推断里,浑然不觉宋厌瑾的异常。
陆濯容与顾莞月的恩怨已是百年前的事情,若当年无道天的怨魂阵顺遂,百年时间,足以召回一具邪灵!
顺着这个推,若无道天今日之举不为集怨魂复活他们的主上,那么……
“无道天今日的企图恐怕是斩尽世间宗门,让修士从此绝于世间!”
宋厌瑾慢慢抬起眼,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愧是师妹,好生聪明。”
不过现下可没人理睬他的yyan怪气,傅念萝、荆鸢和纪渝皆是凝重万分:“现今该如何是好?”
像是为了回答他们的担忧,天边忽然炸开一团极为灿灿的金云。
这金云如昭昭日月般万般变幻,吞噬了天边一痕白发苍苍的背影,紧接着一道道金罡宛如扶光般自天边而落,其势纷纷,又异常炽烈夺目,似能璀璨了云间数千里,风声亦为之滞停,所有的血腥与厮杀霎时落cha0,天地归于阒寂,先前的剑光刀影好b昨夜一场浮生梦。
被谢虞晚点了x道的萧元晏r0ur0u眼睛,显然已是恢复了对自己身t的掌控权,但听他愁眉苦脸地嘟哝:“实在折磨人……我没伤到你们吧?”
谢虞晚捂住唇,最先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颤声:“佑宗剑阵……掌门,祭阵了……”
再如何邪的阵,亦是不离阵之根源,而世间所有阵的阻阵之法都是“毁”或是“抑”,即毁掉阵眼或者起一阙更为强大的灵阵强行镇压,掌门用的正是这“抑”之法,他以身祭霄厄剑宗世代流传的佑宗剑阵,这才镇住了无道天的这邪诡之阵。
来不及悼伤掌门,荆鸢皱着眉仔细审视被佑宗剑阵b出的无道天邪阵之阵脉,良久终于发现端倪:“无道天的这个阵不太对劲,像是残阵。”
傅念萝若有所思:“以残阵相袭,是太傲,还是临时更改了计划,出于某些不可知的原因,他们不得不在今日突然袭击?”
“一个残阵就有如此威力,此番若不能铲除幕后真凶,恐怕后患无穷……”谢虞晚抬眼定定地凝着在座好友,朗声,“诸位,我这里有个极其冒险的计划,不知各位可愿与我一同赴险,掌门陨身于祭阵,显然波及到了无道天这j毒之阵,那必然亦重创了幕后设阵者,我们不妨趋现在下山找到这幕后设阵者,并将其诛之。”
宋厌瑾不赞同地蹙眉:“何必鲁莽?”
谢虞晚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无奈:“我又何尝不知此举有如虎口拔须,可镇压之法终不能一劳永逸,唯有毁了阵眼我才能安心。”
傅念萝沉思半晌,末了一针见血地指出:“此计虽险,却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只是晚晚,现下无道天匿于暗处,如何寻得?”
谢虞晚只笑:“这阵既是半残,若以我丹青谷的追寻一术,借此阵寻到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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