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计画事宜,却被告知年龄超过,没有报名资格。
而其他的培训计划也都额满,几乎是只要课程开放的当天,名额就全满,俊永一个平凡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怎麽有办法去抢课程,更何况那些课程开放报名的时间都是在上午九点~一点,好几次俊永都想报名,却无奈地看着萤幕上红得亮眼的"额满"两字,只得默默地退出,然後不再去想这件事。
就这样碌碌无为地在这间公司工作了七年多,本来以为可以一直做到退休的,没想到世事无常,竟然会因为这件荒唐的事情被资遣,俊永也只能认了。
在被宣告资遣後,俊永登入了求职网,他忘记了密码帐号,只得再重新补办一个,他朝好几百家公司投了履历,但直到他现在真的要离开这间公司了,也没有一个人联系他。
他想喝酒发泄,政府却颁发了限酒令,一户一个月只能买三瓶600毫升的酒,超过这个限额就不给买;想要ch0u菸,政府直接禁止,谁ch0u菸谁坐牢;想着去飙车,那你只能参加专业课程考取资格证才有办法在合格的场地里飙车,如果在平面道路飙车,也是坐牢。
还好有血腥纾压来帮他缓解压力,要不然他可能就要去si了也说不定?但现在连续好几天他都没有收到血腥纾压通知的讯息了,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找不到工作的压力,没有收入的压力,异样眼光的压力,种种压力就像是盖高楼一样,在俊永心中越叠越高,压得他几乎喘不过去,加上他也对这种方式有些上瘾了,找不到其他方法可以替代,就像是x1食了最高级的毒品後,便宜的根本入不了俊永的眼里。
无jg打采地带着母亲从公司回到家,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母亲才要从这里离开,这段时间该怎麽办?就这样待在家里跟母亲一起,直到找到工作为止吗?
俊永头痛地看着面容呆滞的母亲,然後将她推到房间里,再将她搬到床上让她躺好,俊永深呼x1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後,才又像往常般温柔地跟他说。
「今天会去外面处理公司的事情,我很快就会回来。」
母亲双目无神看着前方不说话,对俊永说的话充耳未闻,俊永也习惯了母亲不会理她的这件事,她转过身一脸疲态地走出门,然後坐在客厅陈旧的沙发上,仰头长吁。
到底是从甚麽时候走到了这一步?是从他被他哥设计的那一刻,被母亲跟大家所厌弃的时候开始,抑或是当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救了,所以放弃自己的时候,俊永说不清,也想不明。
他曾经恨哥哥跟妈妈,想要丢下他们自己靠自己赚钱生活,但当他收拾行囊准备要离开时,脑海中闪过了过往的画面,心里有gu声音告诉他─不是你丢下他们,而是他们丢下了你,你离开之後就没有家人了,他们会乐得开心,因为少了你一个累赘拖累他们。
他忍不住想到如果他离开了,他哥跟他妈会有多麽开心,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不能接受,於是他说服自己,他要留下来,看他们嫌恶的嘴脸来让他们恶心,大家都不可以好过。
於是他留了下来,以他的人生作为代价,报复他们,俊永原本是这麽想的,但直到被资遣,他又重新思考了一次。
真正被报复的人,始终都是他自己。
就在这时,按键震动了起来,他连看都没看,就直接走出了门外,果然一台黑se的车在外面等着,他走上前,车窗摇下,是那个常常私底下传消息提醒他的男同事。
男同事面无表情微微朝他颔首,俊永也默默地上了车,两人无话可说,一路沉默到餐厅,男同事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到了,下车吧,你进去报公司的名字就好,我先去停车。」
俊永朝他点点头,客套又生疏地回道。
「谢谢,那回程?」
「也是我。」
俊永沉默了半响。
「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谢谢你。」
男同事没有再开口说话,摆了摆手便开车离开,而俊永下车後直达了餐厅,利用机器确认订位位置,是有公司的名字没错,但时间却是七点,足足b他到的时间还要再晚半个小时才开席,他沉默地点着萤幕,拿着纸张到包厢门口,感应门锁後进入,果然里面空无一人。
紧接着,刚才来载他的同事也跟着进了门,他面无表情地环绕了包厢一圈,接着无奈地苦笑起来。
「呵,你走就换我啦!」
俊永没有给予任何言语回应,默默地拿起了水杯,跟男同事乾了一杯,明明不是酒,男同事却觉得喝下去苦涩无b,苦得他想将水吐出来。
「要不然我也跟着你走好了。」他苦笑着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已经可以想像到林千目那个ai找事的神经病,在俊永离开後会一直找他麻烦的场景了。
「他跟你说几点?」俊永问。
男同事眉眼都是疲累,他说道。
「六点半。」
俊永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让他心情好受一点,他已经不知道要怎麽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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