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g0ngnv,问:“昨夜画眉跪在何处?”
那g0ngnv约0二十五六,说话老成沉稳:“回公主和江小姐的话,就跪在那边的葡萄架底下。”
江宝嫦又问:“东g0ng的太监和g0ngnv住的都是通铺吗?昨夜有没有人外出?”
g0ngnv叫来两个小g0ngnv,低声问了几句,回道:“住的都是通铺,昨夜并没有人外出。”
端yan公主奇怪道:“不对啊,总不可能是她自己动的手吧?”
江宝嫦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什么,问:“昨晚可有外命妇留宿?”
g0ngnv答道:“有。”
端yan公主叫道:“是谁?是谁?”
g0ngnv道:“昨日,徐良娣的母亲带着两名侍nv入g0ng,歇在她的隔壁。”
她抬手指向葡萄架后头的卧房,道:“就是那里。”
端yan公主拍手道:“这就对上了!肯定是徐良娣知道了画眉怀孕的事,又撞上皇嫂打骂她,临时起意,使侍nv出手,来了个一石二鸟!”
如此,既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孩子,又可在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制造嫌隙,不可谓不毒辣,不可谓不高明。
“公主小声些,猜测毕竟是猜测,没有人证物证,不好给人定罪。”江宝嫦把端yan公主拉到廊下,继续询问掌事g0ngnv,“徐良娣的母亲还在东g0ng吗?”
g0ngnv答道:“公主和江小姐进来的时候,徐夫人刚带着侍nv离开,奴婢瞧着她们往西华门的方向去了。”
端yan公主脸se一变,道:“不好,得赶快截住她们!”
江宝嫦点了点头,招来一个腿脚灵便的小太监,压低声音吩咐:“你跑快些,到西华门处给镇守g0ng门的陆恒陆亲从官递个话,只说东g0ng发生了命案,请他仔细盘查徐夫人和她的两个侍nv,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想办法拦住她们。”
小太监答应一声,撒腿就跑。
端yan公主讶异道:“宝嫦姐姐,你怎么确定陆恒在西华门当差?他要是不在呢?”
江宝嫦脸颊一热,不好说陆恒知道自己今日出g0ng,肯定会在g0ng门口等她,含糊道:“我也不确定,只能碰碰运气。”
她顿了顿,又道:“如果拦不住,这桩案子就只能变成一笔糊涂账了。”
说这话的时候,江宝嫦心里也没底。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她是徐良娣,就算当庭对质,也会抵si不认,说不定还要倒打一耙,说她们捕风捉影,陷害忠良,将这件事闹大。
到时候,为了息事宁人,贵妃娘娘十有会把她推出去顶缸,安一个“挑唆公主”的罪名,连带着崔家也要受牵连。
除非有铁证。
而这桩命案的突破口,说不得就在徐夫人和那两名侍nv身上。
端yan公主的眼珠子转了转,明白了江宝嫦的顾虑,泄气地坐在栏台上:“我记得徐夫人是父皇亲封的诰命夫人,他一个小小的亲从官,哪里敢拦?罢了罢了,白忙活一早上。”
她从树上扯下几片叶子,放在手里把玩,又道:“不过,皇嫂昨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没脸,如今挨几句训斥,受一回委屈,也算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么想想,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江宝嫦挨着她坐下,笑道:“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在这里耐心等一会儿吧。”
却说陆恒刚听完小太监的传话,就看到了徐夫人的身影。
他使手下拦住她们,亲自上前交涉:“敢问夫人是哪家的nv眷?拜见的是哪个g0ng里的娘娘?何时进的g0ng?进g0ng时带了几个侍nv?”
“大胆!”徐夫人右侧的侍nv厉声呵斥,“你是新来的吗?连徐将军的夫人都不认识?我们夫人是圣上亲封的诰命,也是太子g0ng里徐良娣的母亲,昨夜奉诏入g0ng参加百菊宴,这会儿准备出g0ng回府。你以下犯上,把我们拦在这里,打算g什么?”
陆恒微抬眼皮,飞快地扫向她们三人,见徐夫人头戴钿钗,穿着诰命夫人的礼衣,神情倨傲,不怒自威,斥责他的侍nv容貌俏丽,身姿婀娜,另一个侍nv却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身材b她们高大,腰身也粗上不少,不由满腹狐疑。
“g0ng规森严,凡有人员进出,都需登记在册,在下不过是在例行公事。”他对着徐夫人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为了唬人,自报家门,“在下是昌平侯的嫡子,今日多有得罪,请徐夫人见谅。”
徐夫人嗤笑一声,冷言冷语道:“我和侯夫人是多年好友,常去侯府做客,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克si了亲生母亲的陆……陆什么来着?”
陆恒没想到她和尚氏交好,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忌惮,沉默片刻,道:“在下陆恒。”
他走向那个低垂着脑袋的侍nv,道:“按照人
百合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