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白天的时候,江宝嫦身边最多只有两个丫鬟。
他想方设法把丫鬟们支开,腆着脸去拉江宝嫦的衣袖,笑道:“嫂嫂用的是什么香?香甜又雅致,我怎么从来没有闻过?”
江宝嫦不好说用的是让男子不举的熏香,似嗔似羞地甩开陆珲,道:“丫鬟们胡乱配的,并不是什么好香。快别闹了,我要去佛堂抄经,咱们晚上再耍吧。”
陆珲拦在门口,不放她出去:“那么厚的经书,你都抄了多少遍了?怎么还不停手?母亲如今把你当成心肝r0u,又不会认真跟你计较。”
“抄经祈福,最要紧的是心诚,母亲不计较是她宽厚,我却不能借机躲懒。”江宝嫦正se申明自己的态度,紧接着又莞尔一笑,“我们每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有的是机会说话,不差这一时半刻。再说,哑婆婆瞧见你这副样子,又要给你脸se看了。”
陆珲想起一见到他便目露凶光的哑婆婆,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纠缠,却道:“嫂嫂,今晚我不想赌钱了,咱们安安静静地说会儿话,好不好?”
江宝嫦走到门外,扭过玉脸,投给他一个温柔含情的目光,笑yy地点了点头。
陆珲被江宝嫦g出一身的火气,刚回到房中,便拉着那个有三分像她的丫鬟共赴巫山。
他连试了几次都没能入港,急得出了一身的汗,又不好声张,只能悄悄地跑到外头找郎中。
陆珲试了许多偏方,恨不得把补肾壮yan的药汤当水喝,如此大半个月过去,好不容易有了起se,想起被他撇到一旁的江宝嫦,连忙备好礼物,趁着夜se翻过墙头。
白芷瞧见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面带焦急之se,道:“二少爷,您这阵子都在忙些什么?我们家小姐问了您不下十回,每天起床就站在廊下等着您,盼着您,连抄经都心不在焉的,今儿个还偷偷哭了一场。”
陆珲心中一荡,忙道:“都是我不好,我这就去跟嫂嫂赔不是。”
他既迷恋江宝嫦,也眼馋她身边这几个美婢,眼睛在白芷身上盘旋一圈,压低声音问道:“你呢?你想不想我?”
白芷俏脸微红,轻轻推了他一把,道:“二少爷别拿奴婢打趣,还不快去?”
陆珲做着把她们主仆几人尽数收于囊中的美梦,笑着叩击房门,道:“嫂嫂,是我,快开门。”
孰料,江宝嫦隔门回道:“二弟,天se已晚,你回去吧,以后……以后不要再来了。”
陆珲听得分明——
她的嗓音b平日喑哑几分,带着浓浓的哭腔。
“这是什么话?我不过几日没来,嫂嫂就要绝情至此吗?”陆珲又愧又急,拍门的动静越闹越大,“嫂嫂,我便是si,也得做个明白鬼,你快开门,咱们把话说清楚!”
须臾,江宝嫦推开门扉,往旁边闪了闪,一边擦眼泪一边道:“你小声些,若是被有心人听见,生出什么风言风语,我哪里还有脸见人?”
陆珲关紧房门,怒道:“嫂嫂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那个老虔婆倚老卖老,说了什么难听话?嫂嫂,咱们是主子,她是奴才,怕她做什么?惹急了我,直接……”
“不全是为了这个。”江宝嫦连忙向陆珲摆手,示意他小声些,紧接着拿起桌上的信笺晃了晃,“我是为了你大哥的这封信……”
“他在信里说了什么?又要跟你吵架吗?”陆珲对陆恒毫无尊敬之心,闻言满脸不屑,“依我看,你不必理他,连信都没必要拆,没的沾了晦气!”
江宝嫦缓缓摇头:“不是的,这一回的事非同小可。”
她绕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迎着陆珲好奇的目光,轻轻r0u按额头,又喝了半盏茶,才再度开口:“你大哥虽然粗俗无礼,于官场上却颇有几分钻营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吧?他这回出去,明面上是贴身保护钦差大臣的安全,其实是想找机会溜须拍马,为自己的前程做打算。”
“他才b我大几岁,已经做到六品官,还有什么不知足?”陆珲没有听出江宝嫦的言外之意,不以为然地嗤笑道,“就算在北边立了大功,也没有这么快就升官的道理。”
“二弟,你怎么不明白?”江宝嫦幽幽叹气,“你仔细想想,方宏伯老先生在当钦差之前,是什么身份?”
“一个糟老头子而已……”陆珲轻蔑地翻了翻白眼,忽然想起什么,表情变得难看,“不对,他在辞官之前,当过许多年的帝师,还教过我父亲!”
江宝嫦点了点头:“你大哥这回主动请命,为的不是升官,而是……”
她点到即止,留给陆珲思考的余地,接着从厚厚的信笺里拣出两张,道:“他在信里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这次北上之行十分顺利——他和金莲宗数次交锋,从假扮成流民的刺客手中救下方老先生,重审几件冤假错案时也屡立奇功,和方老先生成为忘年交。所以,他从去年回到汴京便一直在暗中活动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道?”陆珲把那两张纸抢在手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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