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才能带大哥去大城市治病,因为我不相信村里医生的说的,大哥是脑缺氧憋出的傻子,大哥他明显不傻,他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跟数学老师道了歉,再三保证我上课不会再走神了,下课又主动去他办公室,跟他又核对了核对我月考的错题,数学老师看我的眼神才缓和了些。
晚上回到寝室,我心里难受的紧,想到大哥白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个人坐车,我就担心得厉害。他到底有没有平安到家啊?也没人能给我传个话。我准备明天再去求求班主任让他给村长打个电话。
我坐在床边,把本子铺在腿上认真写作业沈伟从上铺跳下来,揽着我脖子问道:“祥子,怎么样了啊?你回去报警了没?”
“没报,我哥说他不是被强迫的。”我有些苦恼道。
“瞧你这啥表情,你哥不是被强迫的这不是好事儿一桩吗?赶明给你娶个嫂子进门不就不用你照顾他了吗?”沈伟一脸高兴道。
“妈的,姓沈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不是,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你他妈的骂我做什么?”
“不是骂你,我们村那个女的跟你一个姓,脾气不好长得拐不说还丧过偶,我不喜欢她。”
“行行行,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计较,那你哥喜欢她不?”
“他只说姓沈的对他好。”
“那不就完了?咱哥本来就内向,找个脾气大点的女人对他来说也是个好事儿不是?至少你们村再有人欺负他,他媳妇能帮他教训人家,也省得你天天担心你哥三天两头往家跑了。”
“伟啊,我也想把这当成一桩好事,毕竟我哥单身三十多年了,可是我这心里咋就那么不好受啊?”
“你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你想,你哥以前只对你好,以后有了嫂子,嫂子肯定是第一位,你就得靠边站,毕竟人家俩成了一家,你就成了一电灯泡,你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是正常的。”沈伟挠了挠头,补充道:“其实我姐结婚的时候我也不是打心眼里高兴的,现在她结婚三年了,很少回娘家了,也不再带我出去玩了,成天只和她老公腻在一起,真成泼出去的水了。”
“他俩成了一家”我嘴里不断咂摸着这句话,额头上的皮越皱越深,我“哇”地一声哭出了声来:“不行啊伟不行啊,我哥跟我才是一家的。”
“你先慢慢哭吧,祥子,我当年也是这么哭过来的。”沈伟说罢,拍了拍我肩膀,又爬回他的上铺去了。
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别再跟沈寡妇纠缠了。
第二天早自习一下课,我就迫不及待地又去找班主任,班主任经不住我的死缠烂打,帮我给村长打了个电话,村长说我哥下地干活去了,让我别担心。
我这才放下心来,沉下心来专心复习考试。另一面开始憧憬暑假了每天和大哥在一起做什么好,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把家里的篱笆修修,养一只小狗,也可以一起到清凉的河里游泳,到泥塘里挖泥鳅什么的。
伴随着这样的期待,期末复习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考试的这天。
考试这日是周三,虽然天阴沉沉的,但我的心情倒是明媚的厉害,因为考完这两天,我就能回家见大哥了。
上午考语文英语,下午考数学,第二天考完理综,班主任一声“放学”,班里一片欢呼,同学们争先恐后地拎着书包就往外冲,期末成绩要到暑假第一周的周末才公布,到时候还要来开一个班会,布置暑假作业。我这会儿脑子里没空想成绩的事,脚下生风跟着同学们在校园里一顿冲刺,回到宿舍收拾东西。
我居然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沈伟和于海峰也不知道怎么跑的这么快,他俩正商量着暑假去哪玩,见我回来,连忙拉着我讨论暑假进城半工半玩的事。
我说我不去,我得照顾我哥,沈伟说让我哥的相好照顾他,气得我差点跟他打起来。
“行了行了,你就别逗祥子了,他那大哥他宝贝的紧,以后他大哥和他大嫂的孩子他肯定也宝贝得紧哈哈哈哈哈。”于海峰假装和稀泥,实则继续刺激我,我不搭理他俩,快速收拾好书包,飞快窜出了寝室,跑到校后春华集市上,坐上了回村的大巴。
坐到一半,天便全阴了下来,开始下大雨,山里的路泥泞的厉害,司机视野不清楚也不敢开快,一个小时的车程竟是开了三个小时才到罗山村,大巴一停,我便不顾暴雨撒丫子就往家里跑,脑袋里全是大哥的笑眯眯的样子,这会儿他说不定正给我煮晚饭呢。
可到了家,我却懵了,家里空落落的,别说做饭了,大哥人都不在,这么大的雨他能到哪去?
我心里生出一个令我火冒三丈的想法,该不会在沈寡妇家吧?
我踩着泥泞爬到后山坡上的沈寡妇家,直接翻进她家的篱笆,逮住她的门就是一顿猛敲。
我在雨里站了数分钟,沈寡妇才来给我开门,她看见我倒是没上次那般凶神恶煞,而是难得地温柔地说:“快进来吧,你大哥在里面。”
我的手不由地握成了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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