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进展。”“这,不太合适吧?”方晌绞尽脑汁地反驳:“我怕有损师兄清誉啊。”“我的清誉?”柳停霜气笑了:“我的清誉,不早就被你卖给琴彰了吗?”方晌知道这下再无辩驳之词,她心如死灰,说:“是我对不起师兄。”柳停霜说:“当日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景?”方晌斟酌再叁,剔除掉晚小安和原书剧情后,说了大致的经过:“……我不过是为求脱身,不得已而为之。”她闭上眼,静静等待柳停霜的责骂。其实这时候,就算柳停霜给她一剑,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只听见一声低沉的叹息。方晌抬眸,柳停霜扶额,轻叹道:“你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对不对?”她前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很多年,自以为对人性,已经拿捏得驾轻就熟。但此刻的柳停霜,真的让她感觉困惑。柳停霜因她的行为生气,无非是气她品德败坏,气她损人清誉,又或是,气她夺人所爱。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烛光下,柳停霜的眸子忽明忽灭,如一颗晚星:“你身为朱陵太虚宫的弟子,我的师妹,我和师尊是有义务教育你,爱护你的。你有师尊、有同门,为何要将所有事都藏在心里,不肯倚靠师长?待到藏不住了,又一个人溜走,是觉得其他人半点也靠不住吗?你一点儿也不肯相信我们吗?”“我……”方晌语塞。她心里很明白,水叶叶是好人,柳停霜——实则也是好人。但性格使然,她也很明白,一个人好不好,和能否将退路交给别人,是两码事。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点痛楚。方晌撇开目光,不再去看柳停霜:“师兄,我就是这种人啊。”像是感应到了她的心痛,晚小安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柳停霜摇摇头,并没到认可她的话语,而是说:“你犯的错,依照朱陵太虚宫门规,当禁足叁月。”只是禁足叁月?连晚小安都觉得这惩罚太轻了。方晌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童年。那时候,她因为贪玩,待到太阳西沉,才匆匆赶回了家。面对焦急的父母,她本以为会得到一顿责骂,却只是被母亲拂去脸上的尘土,抱在怀里。有点像那时候的感觉。方晌沉默,片刻,轻声道:“既然如此,叁日后,我愿回鱼子峰禁足叁月。”对于她的认错,柳停霜很满意。方晌恭敬地站在门边,半天也不见柳停霜行动,有点疑惑:“师兄?”柳停霜说:“我说过,这叁日要寸步不离地盯着你,监督你的功法进展。你以为我在说笑吗?”靠、靠啊!方晌气结,为什么每次我想做个诚实、善良的人,这个世界就要给我一巴掌呢?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师兄,我想起自己还有事情,先出去一刻钟。”方晌在院子里,见四下无人,立刻抓住晚小安:“阴阳变换内景玉书,有没有不上床,只是乱人心智的功能?”晚小安被她摇得晕头转向:“有、有的吧?没有我给你写一段好了喵。你要干嘛?”方晌说:“你听好,等下我驱动阴阳变换内景玉书的功法,你马上就写一段柳停霜神志不清,昏迷不醒的剧情,能做到吗?”晚小安悚然:“我勒个去!柳停霜都对你那么好了,你还想跑?你还是人吗你。”方晌冷哼:“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为了骗我回去,用的怀柔政策?现在他说禁足叁月,回去后说不定就变了。再者,万一琴彰找上门,我怎么办?人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我还是多给自己一点退路吧。”晚小安“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对方晌有了新的认识:“方晌姐姐,我发现你这个人的人品,真的很有问题喵。你就不能对别人多一点信任吗?万一柳停霜是真心待你,你这样做,只会让人伤心的喵。”方晌说:“不能。因为信任别人而吃的亏,我上辈子已经吃够了。”晚小安彻底无语,好在她是站在方晌这边的:“算了,你先进去吧。我就在外面写,免得被柳停霜看见。”方晌点头,拍拍她的猫头,一副舍身就义的模样,进了房间。她先给柳停霜倒了杯茶,就听见对方说:“过来,我看看你的修为。”进阶金丹时留下的黑鳞,多在腹间腿上,她的手腕倒是光洁无暇。柳停霜见她修为已至金丹,还是比较满意的:“没想到你在外奔波多日,修为竟也增长得如此之快,很好。”方晌有心让他放松警惕,因此奉承道:“日日受师兄教导,无论何时何地,都当勤勉刻苦,不敢懈怠。”她抚上柳停霜的手,二人肌肤相触,柳停霜预感不妙,正欲抽离,便见方晌眼中光华流转,一阵灵力从指尖传来。柳停霜的眼皮越来越重,方晌的面孔在他眼前渐渐模糊,最终,搭在对方腕上的手,无力滑落。方晌见柳停霜已经闭上了眼睛,桀桀怪笑:“师兄啊师兄,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人心隔肚皮,今日的想法,明日又不一定了。你确实是个正人君子,我却不是。我的运气向来不好,正人君子,往往是从不站在我这一边的。”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柳停霜,想了想,感叹道:“其实,你不应该把我带回朱陵太虚宫的。”就让那个孩子生于乡野,死于乡野,蒙昧无知地过完一生,岂不轻松?方晌转身离开,却停下脚步。她的衣袖被人抓住,柳停霜额上滴汗,正努力地张开眼睛:“若我因一己私欲,就斩断了别人的仙缘,那才叫问心有愧!”何等高洁的品行!方晌惊了,更惊讶地是柳停霜居然能抵抗本作最大外挂。柳停霜说:“你用了阴阳变换内景玉书,对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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