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个黯淡无光的家中唯一美好的东西,也是连系着他乏善可陈的童年回忆里仅存的美好。
但就像他留不住曾有的幸福快乐、留不住离家出走的母亲,他也同样留不住那枚漂亮的戒指。
它被父亲拿走,换了酒jg下肚,之後又成了拳头回到他身上。
他能留下的只有那些不美好的记忆和满身的伤痕。
最後……连父亲也因为意外猝si离他而去,他成了孤儿辗转寄居在姑姑家中。
他在姑姑家中看见了何谓幸福快乐的家庭,但那并不属於他。
他好像一直以来都留不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像是他的妈妈、住在隔壁会照顾他的大哥哥、那枚戒指……最後还有他的爸爸。
他们总是任x地说离开就离开,好似他不值得谁为他停留。
总有一天,唐奕生也会离开,因为他并不值得那样的美好。
「是是……这次的事都是我们的错,回去我会教育我家所有的设计师,无论如何遇到不合理的要求就应该坚定拒绝,尤其关於工安的事,绝不容许妥协!」说完,h连森看向莫武,「这样可以吧?莫武,你记得跟你律师室友拜托一下。」
「蛤?」莫武沈浸在过往的思绪里,听见h连森叫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却没听清楚h连森刚刚说什麽,只捕捉到要他去跟唐奕生拜托。
拜托什麽?莫武有点紧张,还在说要帮何沐雪牵线的事吗?
他看向何沐雪,刚刚还要他别当真的何沐雪也一脸恳求他的样子,莫武心下更慌了。
何沐雪和他同年,正值事业的颠峰时期,是h连森底下得意的设计师,长相虽不够突出,却也是小家碧玉型,不论条件和背景都是足和唐奕生匹配的,他怎麽能拒绝?
「……」莫武的手指轻颤,一个「好」字在他口中纠结千百回就是吐不出口。
「莫武,你不舒服吗?怎麽脸白成这样?」陈火言率先注意到莫武的异常,担心地问。
莫武摇了摇头,暗自压下心头的苦涩,开口道:「我……我会跟他说的。」
「这件事有那麽难以启齿吗?你别是真的想要告我吧?」h连森看着莫武不对劲的样子,心里发怵。
「什麽?」莫武看着何沐雪,後者也是一脸担心。
「告!当然要告你们!」陈火言看着莫武的表情,误以为他心里委屈想要提告又说不出口,赶紧握着莫武的手,表示和他站在一起,对着h连森大声地说:「平常都不把我们工人放在眼里,在那边要求东、要求西的,给你方便你给我当随便,就告到你怕,看你以後还敢不敢?」
「师仔!你认真吗?不要这样啦!我们都认识那麽久了……这次莫武师傅的医药费我也会负责到底,你不要这样啦……」h连森方才还一派轻松的样子,现在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不停求饶。
「武哥……」何沐雪同样一脸紧张。
那模样让陈火言看了也心软,但莫武是他最心ai的徒弟,两相权衡下,他当然要站在莫武这一边。
「没有用啦!莫武如果想告,我一定站在他这边的!」
莫武这时才发现自己会错意了,吓得赶紧摇头:「没有啦、没有啦!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要告谁……真的!」
「吓si我了……莫武,你说真的喔?」h连森拍着x脯,一脸劫後余生的表情。
「真的吗?」陈火言虽然暗自松了口气,但也担心莫武是不是又习惯x地把话隐忍着不说,便道:「你想讨回公道的话,就尽管做没关系,我一定站在你这边,不用担心喔!」
「没有,我真的没有,h老板对我那麽好,我怎麽会想因为这种事告他?」
「没有吗?没有就好。」陈火言仔仔细细看着莫武的表情,确定没有一丝一毫委屈和隐忍才放心下来。
身为他的师傅这麽多年,他早就发现莫武的忍耐力很高,很多事情宁愿放心底也不肯说出来,就连在工作上也是一个劲地逞强,直到身t受不了倒下为止。
这次会受伤也是同样的原因。
所以陈火言才会养成对莫武的话大打折扣的习惯,尤其当他在说自己的事的时候。
「真的不要吓我……我想说这告下去,要是你们以後都不接我的案子要怎麽办?」h连森不怕被告,他更怕以後找不到专业的师傅,现在工人短缺,年轻人不愿从事这又累又辛苦的泥作,没有栽培新的人继承,於是市场上出现许多跨领域、只学皮毛就出来接案的泥作工人,素质参差不齐,令人头痛。
要找到像陈火言他们师徒一样既专业、细心肯做事、又好配合的泥作师傅,根本天上难求。也难怪h连森说什麽都要巴着他们两个不放。
「呵呵……」陈火言难得见h连生求饶的模样,被逗得乐不可支,再加上莫武表示自己没有提告的心思,顿时心里的石头放下,讲话也轻松了起来,道:「说要告你就会怕了厚!恶人就是要有恶人治……」
「师仔……」
「老板,唐
百合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