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玦人比较迟钝,性格很温吞。但实在美丽,被母后养的很有礼貌。虽然是亲王,但是完全没有天潢贵胄应有的傲气,对谁都很好,对一个小黄门都会打手语道谢,让人怀疑这真的是位高权重的亲王吗?因此也被异母的弟弟们背地里评价为太过怯懦,明明占尽嫡长,是天残不说,心性也难配九五之尊。面对这些风言风语,慕容玦从不在意。他极重礼仪,虽贵为燕王,仍会对太子自称臣。太子听了很不高兴,偏让他自称“我”。慕容玦犹豫了一下,在弟弟快要杀人的目光里慢慢地打手语,“礼不可废。”太子年纪小,气性也大,气得脸都红了,甩袖要走。又被慕容玦扯了扯袖子,借着身体的遮掩,很隐蔽地打了手语,“不要生气,等他们走了,我们一起下棋。小厨房有新鲜的鹿肉和乳酪,你最喜欢吃。”等裴少师来了之后,本来给太子备下的鹿肉和冰饮子,就全留给她了。等到太子问起来,慕容玦看天看地看袖子,就是不看他。他倒也不是图燕王府这口吃的,就是想被哥哥偏心,几次逼问之下慕容玦才肯开口,说府里来了只漂亮的小猫,昨夜听它叫得可怜,就喂给它吃了。太子蹙眉,简直匪夷所思,“什么猫能吃得下五斤鹿肉?为什么还特意说它漂亮?”慕容玦想了想,“臣说错了,应该是可爱。”他掖了掖袖子,很含蓄地笑了,“我很喜欢。”太子非要见见这只臭猫,“我要见它!”他摇了摇头,“她不在府中,她不属于我。”“她是自由的。她可以随时来,也可以随时离开,我只是在这里等她过来,偶尔为她提供能够安心落脚的地方。她是……我短暂的朋友。”
裴少师是个话痨,和谁都能扯上几句,走南闯北和叁教九流打交道练出的一张利索嘴皮。他听不见,可憋死她了,难道要找小孩子们讲吗?那就写出来吧。偶尔兴致来了,她就盘坐在慕容玦书案的茵席前,抓过他的手,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字。“殿下。”慕容玦向她微笑。她顿了一顿,牵起唇角,指尖在他掌心断纹上慢慢勾画,让他分辨是哪两个字:“好看。”“殿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聋人没有发声的概念,他自己听不见,裴少师却能听见他沙哑急促的呻吟。慕容玦蹙眉,颤抖着在她手心写字,“停”,几乎算是哀求了。意识到喉咙正在颤动之后,他那张俊秀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挣扎起身,打着手语和她道歉,“让你听到这么难听的声音,对不起。”裴少师根本不觉得难听,从被子里钻出来,也在他身上慢慢地写字,“很好听的。”写完就凑过去和慕容玦接吻,舌尖刮过上颚,耐心地安抚安抚,亲完在他耳边说,“可以睡你吗?”他同样听不见,还以为裴少师在跟他说好话,扭过脸,朝她微微一笑,被裴少师按倒在榻上也不反抗。湿热的肉穴裹住性器,女人从容坐到深处,只不过是轻轻磨了两下,他就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慕容玦眼角很红,爬起来打手语,“对不起……可以让我再试试吗?”裴少师挠头,心说看不懂,打的什么玩意。她摇头,意思是看不懂。他一下子就气场低沉下去,以为被拒绝了,但还是觉得她的心情最重要,挪过去,曲起双臂抱住她。裴少师忍笑,在他背上写字,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他本来还很失落,仔细感受了一下背上的触感,眼睛慢慢地亮了,抿着嘴唇,微微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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