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层层迭迭的树冠,点亮绿茵茵的森林。鸟儿的啁啾在林中回响,小巧的身影在晨雾缭绕的树梢间轻巧飞跃。
侠客目光在这些黄毛的小鸟身上转了转,又看向穿着黄色卫衣的乌奇奇,内心禁不住感叹:好像啊!
很快到了分散的地方。
“加油!”侠客举起手助威。
“玩得开心哦~”乌奇奇跟他击掌。
“比赛开始了,跟敌人那么好干嘛。”芬克斯卷起红色运动衣的袖子,扯着侠客离开。
“快点,玛奇,咱们也赶紧走。”信长跑开后又朝他队友喊道:“哪边走来着?”
玛奇无奈叹气,敏捷地跳到前方领路。
幻影们在森林中各自离去。
库洛洛、乌奇奇和飞坦抵达目的地。一个不仔细看就会错过的狭窄入口隐藏在错落有致的岩石之间。
拨开树枝,挤入石缝中,他们穿行于湿润泥泞的小道上,空气中弥漫古老和湿润的土壤味。幽深的隧道逐渐蜿蜒曲折,很快一片昏暗。
乌奇奇打开头灯,三人的身影在墙壁上摇曳。由飞坦领头,动作娴熟,挥剑斩去挡路的荆棘和藤蔓,不时用脚踹碎碍事的岩石。
库洛洛的声音在狭窄的地宫内回荡:“我们大约向地下走了四百米。”他碾了碾手中带有腐蚀性的红色泥土。“这一路像是沿着食道在走,如今我们置身在充满酸液的胃囊里。”
乌奇奇抬脚检视开始被腐蚀的运动鞋。“嗯,这里尸骨很多,是被吃了么?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也被消化。”
他们用念裹住自己,她也在鞋底上裹了一层土元素,将酸液隔绝在外。
飞坦不以为意地用伞尖戳入一个头骨的眼窝,挑起,转着伞玩。“还挺挑食,不吃骨头。”
乌奇奇接过飞坦扔过来的骷髅头。“这是人类的吧?”
库洛洛蹲下身翻看骨堆。“衣服都没了,这些人身边也没有任何遗落下来的物品。酸液从土壤中渗出,只有骨头并没有被侵蚀。的确挑食。”
她深深吸了口气,铁锈和刺鼻的酸味交织在一起。
库洛洛观察她充满怀念的表情,歪头问道:“你喜欢这种气味?”
“谈不上喜欢吧,但你不觉得这闻起来很像流星街吗?也会让我想起一个老朋友。[臭臭泥]是一团有毒的紫色粘液。他只吃垃圾,所以也有股很强烈的臭味。这闻起来像他可能生活的地方~虽然他不吃人类。”隧道开阔起来,她一有空间就开始蹦跳起来。“你敢信,[臭臭泥]的一个拥抱差点杀了我……他体内有超过一百种毒素,害我连续吐了俩小时!”
“朋友?一团粘……液??”走在前方的飞坦步伐打了个踉跄。
“连续吐了俩小时?这某方面来说也算厉害了。但是乌奇奇,”库洛洛短暂地停顿,毕竟身为一个反社会杀人狂,这话实在由不得他说,但他还是真心问道:“你有看过精神科医生吗?”他点点自己太阳穴。
“咦,你是想问……我这些事是不是幻觉吗?”乌奇奇大惊失色:“唉~我倒是没这么想过。”
“……”飞坦有时会问自己到底怎么看上这个疯女人的,原来是个真疯子?
库洛洛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旅团中确实有人可以帮你检查一下。”
“像心理学家吗?”她在流星街很乐于阅读关于人类心理的杂志小报。
“不,派克并不会诊断或治疗任何人。”她只会取走记忆,库洛洛如是思考着,迈过重重陷阱——滚落追逐他们的岩石、旋转的飞刀、漫天箭矢。
飞坦捕捉几把飞刀,拿它们砍断箭矢。
乌奇奇轻盈翻滚、跳跃。
一路仍在思索的库洛洛眉间形成了一个小结。“其实我相信你的记忆。你所说的语言系统非常复杂,而你提及的种种旅行、冒险和黑帮,虽然与我熟悉的大不相同,但都是自有逻辑的。我很好奇,你曾说过回不去家,到底在哪里?”
她飞过一个陷阱,说:“其实被你说的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是穿越过来的,所以我家不在这个世界。”
飞坦一时失足,摔入一个小儿科的陷阱。
“穿、越。”库洛洛缓缓重复,然后他眉间的结放松了。“我明白了。那就说得通了。”奥卡姆剃刀定律:最简单的答案就是真相。哪个大陆能容纳她所有的宏大冒险?为什么她的念气与他们的不同?为什么她的个性和道德观如此不同?因为她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飞坦怒气冲冲从陷阱中跳出来。“合理个屁!什么鬼。团长,让派克查查这疯子。”他拿伞猛戳她屁股。
乌奇奇拉扯着红伞。“查一下吧!以防万一。”
“好,我会安排的。”库洛洛掸了掸飞坦肩上的泥土,轻笑:“就想想你玩过的那些涉及穿越时空的游戏题材吧。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飞坦提高音量,竟然有些破音:“团长,你认真的么?”
库洛洛微微一笑:“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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