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不许她们进来吵闹,去不去?”林小姐将花向他怀中一扔,拍拍手起来道:“不去不去,这是你的家,你ai逛自去逛,偏扯我做甚么?”二郎笑道:“好林姑,别走,谁惹的你这样委屈,快说与我,我今儿就替你出气。”林小姐把眼一斜,啐道:“你倒装起无事人来了,既要我说那我说便是,你们家大小几个妗子没安好心,打昨儿来了就猴在上房商量整治我,还要给你说亲纳妾,我只好洗g净脖子,等着人割呢!”二郎愈听愈笑,一把拉了小姐抱在膝上,央告道:“着实冤枉!她们背后g的坏事,小的一概不知,只是这些年咱们两个同寝同起,形影不离,你难道不知我的心?任别个怎么说,我只要林姑一个,将来我得了功名,也无心出去做官,只在家陪着你修身纳福,你我相守到老,做对眷侣,就是我的一生所愿了。”林小姐听了只是垂思不语,二郎将人抱在膝上来回悠晃,又打叠起千百样的软语温言劝慰,方见林小姐抿嘴一笑,二郎边点茶与林小姐吃,边叫丫头拿棋来,二人当窗下棋解闷,言笑如旧,不消细说。
转次年,二郎上京会试,高中进士,殿试三甲,授职部属,称病不仕,依旧回家与林小姐团圆厮守,可惜好事不常,庚酉年二月,北兵忽举犯边,把京畿围了,沿路掳掠金银男nv无算。聂祯先打探得消息,回家说与家中妻子,又道:“眼下兵乱虽尚未祸及登州,但登州去京城不远,况一向富庶有名,怎能保得北兵不来屠戮?早些收拾得东西,去往乡下避难要紧。”众人听了俱骇然失se,黎太太心下犹疑道:“咱们若走了,留下偌大的房室家计,却叫谁人看管?”聂祯又急又躁,气的话都说不出,二郎一面拉着林姑安抚,一面开慰黎太太道:“母亲莫挂念家中,如今保得x命要紧…”一言未毕,却听外头“豁”的一声巨响,大家吃了一惊不小,要知横生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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