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死于徵庆36年,原主与温父的信件也从那时起,温父的话并不多,这一沓信件里最常出现的话便是娘娘切要珍重,朝堂上的事极少提到,有也不过是几句抱怨和敦促的话。
摄政王今日又驳了陛下,还望娘娘劝解一二
陛下玩心太重,望娘娘督促督促
陛下如今年幼何事都还要依仗摄政王殿下,只是温家不可忘本。
温怡卿斜靠在塌上双手交叠不自觉地用力起来,这些信件到底是要进宫的经过谁的手都难说。温父这些话是谁也不得罪,只叫人记着一慈父一忠臣,温怡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了。
不知是想到何处,温怡卿长长地吐了口气,交握的手垂了下来揉了揉发酸的腰。
不论如何都是要应对的,现下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只是骆烟和林君竹
温怡卿咬了咬牙有些头疼。
她看向紧闭的房门,艰难地抬起臀褪下寝裤,大腿根部火辣辣的刺痛让温怡卿坐立难安了一整天,奈何这种事怎么能叫采薇这种未出阁的丫头看见,她只能生生忍了一日。
原来在大腿内侧的软肉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有几处破了皮透着殷红,根部甚至还有几枚牙印,温怡卿看得涨红了脸,慌乱着将寝裤扯了上来。她从来没想过会经历这么疯狂的性事,糜乱到足以让温怡卿不敢再看身上的痕迹。
突然窗柩被轻敲得响了一声,寂静的黑夜里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温怡卿直起身子下意识往床铺里躲了躲,夜虽尚未深但她刚刚吩咐了不准有人再来打扰,连采薇也没叫她守夜。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温怡卿呼吸急促了起来,她喉口发紧连发声都困难。
娘娘。男人的声音微弱又离得极远,下一秒一个身影从窗口翻了进来。
你不要命了,宵禁也敢私闯后庭!温怡卿看那身形才认出是林君竹,一时间竟也忘了今日的尴尬。
林君竹却只是站着没有出声,珠帘随着刮进内室的秋风摇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说话啊四周静得诡异温怡卿的心都慌了起来。
这时林君竹才轻咳了一声,开口道:臣料想娘娘身上的伤处定是刺痛难忍,本想寻了药送来却不想耽搁了时辰。
他身子挺得笔直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盒膏药。
你还好意思说。温怡卿垂着头不满地小声嘟囔起来。
黑暗中看不清林君竹的表情,只见他动作顿了一顿,温怡卿连忙出声:放,放那吧,我自己来。
林君竹偏过身,窗外的月光正照亮了他半边脸,他抿着唇角细看去脸颊上还有尚未消退的红晕。很快林君竹便又隐入黑夜,膏药落上桌子,清瘦的身影也不见了。
秋风呼呼大作吹起了纱帐,温怡卿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口叹了一口气,正想起身去关窗时窗子却被重重地扣上了。
子逸鲜少有这般误了时辰的时候。周晏然指尖捻着一黑子正要落子,他只是神色淡淡地瞟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林君竹。
太医署的事忙得我忘了与殿下的约。林君竹笑了笑正要作揖赔礼。
茶盏以破风之势飞来,周晏然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林君竹闪身顺着茶盏退了两步才拖住茶盏:谢殿下赐茶。
子逸轻功见长,快坐下吧,再不来这死局就要被我破了。
林君竹欠了欠身落座在周晏然身前。
周晏然的突然造访和温父的书信耽搁了不少的事,一早采薇匆匆地收拾了库房便领着裘远往清凉殿去了。
采薇做了四年的大宫女,气势拿捏得都比办事得当,她站在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面前,端着架子抬起下巴对木祁道:太后娘娘遣奴婢来,是将这裘远送还回萧公子。
采薇扬了扬手,身后一人架着裘远一只手臂的两名侍卫一个用力,昏迷不醒的裘远便被丢在了殿门口,本就狼狈的脸和发上脏得发黑。
木祁禀报时,书桌上正摆着一副水墨山水画,萧沉沉吟了半晌:怕是恼了。他笑着摇了摇头,收起桌上的画轴递给木祁。
送裘远下去休息洗漱一番。
说着萧沉褪去了外衣,露出右手手臂上紧紧缠着的一段纱布,萧沉左手拔出利刃直接将纱布划开。
公子!木祁瞪大了眼睛。
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萧沉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穿上绛紫色的锦袍大步走出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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