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身上这身衣裳是采薇疑惑地跟在身后,欲言又止。
温怡卿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慌来:听说京中时兴这种缎子叫林太医为我裁了件衣衫来,从清凉殿出来时顺路便去了太医署,我瞧着喜欢在侧房换了才回来,所以迟了些。
原是如此,采薇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抬眼打量着温怡卿一身的装扮,这料子虽比不上云锦但胜在纹饰别致针脚细密,嵌的明珠个头也不小呢,京中哪家布庄衣坊能有这样的手艺?
温怡卿走到在采薇面前转了一圈,妃色衣裙的褶裥散开隐约能瞧得见里头的栩栩如生纹饰,她笑着问道:好看吗?
好看!采薇转头就忘了这茬,小姐从前不爱这般素净的衣袄,如今看来也是极衬的,林太医眼光真好。
不温怡卿面露难色,她连忙摆了摆手却看见采薇身后一道身影大步走入内室。
真是不经念啊。
是衬。玉石相撞发出的玎当声悦耳清扬,仿佛与林君竹清朗的声线融在一起。
采薇连忙转身行了常礼:林太医。
她似是对林君竹擅闯内室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了,熟练地扶着温怡卿往桌边坐下,只见林太医黑亮的双眸紧盯着太后,礼也并不周全只是拱了拱手行得不伦不类。
即便得了娘娘宠爱也不能如此轻狂,既不如骆将军健壮英武也不如萧公子俊朗出尘,唯一能瞧得上眼的也不过是温润如玉的一身气韵罢了,怎么也不知好好收敛这般不知轻重。
采薇状似无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君竹后暗自摇了摇头,她目光一转却发现自家娘娘只顾垂着头半声没吭。
场面僵持了一阵,林君竹直勾勾的目光让温怡卿如坐针毡,她能敏锐地察觉到男人在何处停滞徘徊,裙衫系在腰间又着一身对襟短袄,将腰身掐得纤细胸口却鼓鼓囊囊。
这个时辰了,你去司膳房瞧瞧午膳有没有清炖乌鸡,给陛下送一碗去祛祛火。温怡卿背过身去阻断林君竹的视线,她极力控制着脸色嘱咐采薇。
是,采薇垂头,奇怪地看了眼温怡卿越来越涨红的脸,娘娘是否着了风寒,可觉得身上冷?为何脸上这般滚烫。
采薇话音刚落身后轻巧的脚步声便慢慢逼近了,温怡卿摇了摇头:我我无事,只是炭火烧得旺。哦对了,顺便送一筐炭去清凉殿,不必太好用你房里的木炭悄悄地从侧门运进去,你那少的便拿我殿中的补。
婢子晓得了。
温怡卿发觉采薇抬眸时目光有些惧怕,越过她身后的方向一眼便匆忙垂下眼去,她还未来得及细想,身后男人的气息便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
雪中送炭,林君竹用牙扯开立领,张口就咬在白嫩的脖子上,当真是情深意重。
他咬得不深却也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压印,林君竹松开牙关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印痕。
嘶你属狗的?温怡卿手肘向后轻顶,不满地扭头看他。
林君竹腕部微微用力将人转了过来揽在怀里,他伸手拨了拨对襟上镶嵌的明珠:臣属什么的娘娘都不知道?
温怡卿莫名觉得脸热伸手推了一把男人的胸口坐在桌边说:先请脉吧。
娘娘不打算解释什么?林君竹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骨节分明的手微张抚过衣襟上那朵绽放的绣花,京中时兴所以命臣裁了件来这衣衫真漂亮,臣可没有这么好的眼光。
在别的男人殿中沐浴还换了衣衫,林君竹俯身在她脸侧轻嗅了一下,却拿我做挡箭牌?
温怡卿心虚地抬眼对上林君竹微眯的双眸,这明显是发怒的前兆。
青天白日的,你瞎想什么呢,温怡卿梗着脖子嘴硬道,是给萧沉换药弄皱了衣衫也染了药味
在林君竹微敛的眼眸下她越说声音越弱,到最后直接噤了声。
酒醒了就吃酸拈醋。温怡卿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
我吃什么醋,林君竹直起腰身,横了一眼温怡卿身上的衣服轻哼道,只是这身衣裳未免太小家子气,传出去叫人笑话我林君竹登不得大雅之堂。
温怡卿一听也跟着嗖得一下站起来,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不好看吗?!
她双臂微张宽大的琵琶袖跟着垂下来露出一小截莹白的手腕,行动间隐约可见身段窈窕,林君竹撇开脸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臣为娘娘诊脉。
不行,你今日非要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穿这身衣裳小家子气,登不得大雅之堂?温怡卿气呼呼地走上前去。
她靠得太近,一呼一吸间已然沾染上若有若无的清香,只要低下头便能看见柔软的胸脯和被立领包裹的修长脖颈,林君竹的目光不由得想往里探入。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君竹忍得额角突突直跳,终于在温怡卿想要再次开口催促时,林君竹猛地搂住她的腰身发力抱起往榻边走去,本就不远的距离被他三步并作两步走,温怡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放倒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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