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握着苏淮安的手,教他如何将芥子唤出,如何隐入水底,如何将芥子收起。
只是使用芥子与凝冰不同,又是完全不同的事,苏淮安学得很慢。
泽祀也不急,手把手地教,认真又温和,与之前教苏淮安练功时完全不同。
“对,就是这样,灵力流转与指尖,便可以稳住芥子。”
“很好,我的淮安,就是聪明。”
但实际上,苏淮安只是刚学会了打开芥子的门而已,刚打开,便散了。
若是以前,他练了一个晚上还是这种程度,泽祀定然不会让他休息,也不允许吃饭,整夜整夜的练习。
但今天,泽祀不光没有这么做,只要苏淮安有了一点点的进步就会立即夸奖,眼见着天色渐晚,就立刻带着苏淮安回了客栈。
沿途看到卖果子的铺子,还给苏淮安买了很多点心。
苏淮安手里拿着点心,自觉受之有愧:“我没做好。”
泽祀笑了笑:“控制芥子,本就很难,即使是半仙都要用月余才行,你才用了一个晚上就打开了门,作为一个凡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
“你之前不会这么说。”
泽祀扭头亲了苏淮安一下:“吃完了休息,今天放过你。听说阆中有个名伶曲子唱得好,明早我们过去看看。”
“但是我要继续练。”
“不急,我们明天晚上再继续练。”
景初焦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看一眼院中的日晷。
巳时已过,怎么还不回来?
他的眼眸陡然转向院门,一个人正急急地走了进来:“将军,梼杌上君求见。”
景初忍不住啧了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人有些紧张地道:“怎么办?将军,尊上时不时还没有”
“平尘!”
平尘闻言立刻止住了话头:“属下知错。”
景初叹了口气:“去请梼杌上君。”
平尘有些着急地道:“可”
但看到景初的眼神后,他又闭了嘴:“是。”
平尘走后,景初立刻赶往了客室。
一进去就能看到一大桌的食物,和正坐在主位上,低头吃菜的饕餮。
景初上前行礼道:“尊上,梼杌上君到了。”
饕餮咽下口中的食物才道:“请。”
“是。”
不多时,梼杌便走了进来,但在他看到饕餮的瞬间便挑起了眉头。
景初站在一旁,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他只是道:“你还是喜欢吃凡人这些臭烘烘的东西。下次我来时,能不能将这些东西收起来。”
景初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饕餮只抬头白了他一眼,便故意将一块烧制的羊排塞进了嘴里。
梼杌冷哼一声,坐在了饕餮的对面的椅子上:“我上次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说了,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若有,我何必留到现在。”
梼杌闻言笑了:“你还是这么不识趣。不肯说实话便算了,连面都不愿意露,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景初心头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梼杌便抽出腰间的刀,他只一挥,那张桌子,连带着桌子后面的饕餮一同断作两半。
只是那个“饕餮”在断裂的瞬间便化成了一块木头摔在地上。
梼杌调转刀头,直指向景初的脖子:“几根烂木头就想骗过我?说!饕餮在哪!”
来自守护兽的力量太强,景初被那窒息的压迫感压得动弹不得。
梼杌的刀靠近了一份,刀锋刺破皮肉,一抹血色顺着他的脖颈流下。
“我没有多少耐心,再不说就杀了你!”
景初紧握着拳头,仍是一言不发。
梼杌的耐心已用尽,他抬刀砍下。
景初只来得及闭上眼睛,就在剑气即将逼近他时,却在中途被什么东西挡了下来,两股力量在空中形成了一阵劲风。
景初猛然睁开眼睛:“尊上!”
饕餮挡在景初面前,冷然看着梼杌:“你又在发什么疯!”
梼杌见她出来,才收刀入鞘:“现在想见饕餮上君,还真是不容易啊。刚刚做什么去了?不会是心虚躲起来了吧?”
“只是不想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我说过,我这里没你要的人!”
“若是没有,何不让我们进去一探究竟。”
“我这里凭什么让你查!”
梼杌冷笑一声,直视她的眼睛:“饕餮,我是因为忌惮穷奇的力量,才会同他谈条件。但是你,呵,你有信心能接住我几招?”
饕餮眼里满是怒火:“你是打算宣战?”
梼杌无所谓地道:“我不介意和你打,反正无关痛痒。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若再是这种态度,我就直接带人攻进来。”
他说完便离开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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