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鸡啊。”我干巴巴的答道。凌久是翼展千丈的大鹏,是真神,正神位,而黎梵他曾是狐神,还比凌久活的时间还长,他们俩个动起手来,谁赢谁输还真不一定。而且现在的战况是持平着,他们两个谁也不让着谁,但谁也伤不到谁。“姐姐,颜尘的实力可远不止现在你所看到的这样,所以啊,那只小小鸟需要咱们姐俩的帮助,我们去帮他一把。”白镜突然笑了,她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露出两颗小虎牙。之后也没管我同不同意,直接钻进我的身体里,把我的意识挤到小角落里,我看见自己马上召出绯心,上去就给了黎梵一剑。“呵…”见我上来了,黎梵轻笑一声,直接被我这一击打退好几米。不过他并没有受伤,但这时,我突然发现他手中暗暗凝结了一团灵力,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打了过去,直接把自己打到吐血,身体顺力朝着一边摔过去。而凌久也抓住了这个机会,墨染枪在他手中动如闪电,顷刻间刺穿了天父的咽喉。 血咒鲜血喷溅,那鲜红的液体犹如喷泉般涌了出来,把周围洁白的云都给染红了。天父的身影原本是模糊一片的,但凌久这一枪下去,直接让他显露出了自己的原来的样子。他的眼睛张到最大,嘴巴也夸张的张开,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的凌久,但还未等他吐露出一个字,头颅便掉下来。虽然我的意识被挤在小角落里,但还是被惊到了。凌久竟然一枪就能把天父的脑袋给打下来,直接爆头,他也太强了吧?!白镜抿着嘴唇,伫立在空中看着天父的尸体,虽然他的头已经掉了,但他的身子还是站立的状态,并没有倒下。“小小鸟。”白镜控制着我的身体,脚尖一点就来到了凌久面前,笑道:“只是把脑袋给打掉可杀不了他,这是个老怪物,要杀就得杀的彻底一点。”“否则…你信不信他分分钟复活给你看哦。”凌久看了白镜一会儿,他像是认出了此时控制身体的人不是我而是白镜,目光显然有些警惕,仿佛他并不把白镜当做自己这边的人,但最终还是听劝了。他身后的羽翼完全展开,那些零星飘落的羽毛在这一刻全部停在空中,暴雨般朝着天父的尸体打过去,没几秒钟,天父的身体就被扎成了一个马蜂窝,缓缓倒在地上。凌久收起翅膀,凌空站立,他看了天父几眼,才对白镜道:“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也没有任何气息,是真的死了。”白镜没有回答,她依然在看着天父的尸体,眉头紧皱,却没有说什么。白镜不说话,凌久也没有等她的回答,而是翅膀一收就回到了凌泽那边。他捧起地上小小的鸟,用柔软的毯子包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捧着一块碎掉的稀世珍宝。白镜也落到地上,但是她并没有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我,而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凌久处理凌泽的小鸟尸体。我对她道:“镜镜,我们好像还有一个敌人,天父虽然死了,但是地母还在呢,或者…我们先把鹿鸣给放下来行吗?”我们在下面打架,鹿鸣一直被吊在后面当背景板,这会儿血都快流干了。然而我这话说出来就跟没说一样,白镜根本不为所动,不搭理我,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凌久忙活,但这时,我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声脆响。啪嗒一声,是骨头被瞬间折断的声音。凌久的身体一顿,他的头颅却歪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然后从脖颈上掉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冒出大量的鲜血,好像有无数个伤口在同一时间一起爆裂开来,血顷刻间把他的身体给染红。“玛德…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那个老怪物!”白镜暗骂一声,直接一个弹射起步,飞快的捡起凌久掉在地上的头,然后反手给重新摁在了他的脖子上!头掉了就再安装上去,白镜的行事风格竟然如此简单粗暴…“镜镜…”我咽了一口唾沫,对她道:“你这样放上去没什么用,动一动就又掉了,你起码给缠一圈胶带啊…”“知道了姐姐,马上就缠胶带!”白镜应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抽出一段白色的神似木乃伊身上的布,三下两除二就给缠在凌久的脖子上了,虽然这布条看起来松松垮垮的,但这么一缠,凌久的脑袋还真的不继续往下掉了。缠完白布之后,白镜双手结印,嘴中快速念着什么,那条长长的白布上亮起血红色的光芒,等白镜念完咒之后,光芒消散,凌久身上的伤口也不继续出血了。“好了。”白镜低声道:“暂时保住一条命。”我心中暗自感叹白镜厉害啊,她竟然还会做木乃伊。吐槽归吐槽,正经事还是得问的,凌久这究竟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我一整局都在旁观,竟然都没看见!我道:“镜镜,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凌久刚才的那个样子…跟天父的死法一样?”天父的脑袋掉了凌久也掉脑袋,天父被扎成蜂窝开始滋血凌久也浑身冒血…这就好像是,打在天父身上的伤害都在凌久身上重演了一遍一样。“这是血咒。”白镜看了一眼云端之上的天父尸体,道:“血咒可以在自己受到致命伤的时候,把伤势转换给对方,但只可以用一次,是个很bug的咒法,而且已经失传了,不知道这个老怪物是怎么找到的。”白镜说话间,我看见天父原本已经倒下的身体竟然缓缓的站了起来,那颗脏兮兮的脑袋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脖子上。天父扭了扭脖子,重新睁开眼睛。他长着一张国字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能感受到他生气了,他对刚才凌久的做法很不满,他感觉对方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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