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天父低喝一声。原本平静的空气在这一刻开始沸腾起来,灼热狂暴的浪几乎把我整个人都给撕裂开来。凌久跪坐在地上,他刚刚被白镜止住的血再一次流了出来,而他面前的小鸟尸体自然是承受不住这种的能量波动,马上就被彻底撕碎。天父醒来的同时,周围压制白镜的阵法再次发挥作用,白镜的意识被猛然压进了我的身体里,同时也把我的意识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重新获得身体控制权的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天父对着身后的阿儡使了个眼色,阿儡马上领命,身形一动就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笑的很尴尬的打了个招呼:“嗨…”虽然嘴上在打招呼,但我已经开始暗暗凝结灵力,如果阿儡要跟我玩强的,凭着我现在的灵力,不见得打不过他。而且,他还惦记着鹿鸣的身体呢,我要是噶在他手里,他恐怕是这辈子都得不到鹿鸣的身子了。“白瓷。”阿儡看着我,朝着旁边扬了扬下巴:“上去吧,到日子了。”阿儡向我伸出手,我退后一步,但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抬头一看,阿儡竟然把鹿鸣给我的那把黄金匕首给拿走了。阿儡抚摸着匕首,对我低声道:“白瓷,我知道鹿鸣为你下相思印这件事了,你现在最好听话一点,不然鹿鸣怕是得走在你前面。” 我可以代替她这把黄金匕首是跟鹿鸣的那把长枪一个材质,如果阿儡用这玩意扎我,那就跟扎在鹿鸣身上是一个效果。还未等我说话,阿儡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我身后,一匕首捅进了我的肩膀里。刺痛传来,但这痛觉很快就消失,我的肩膀上没有一点伤口,而被绑在铜柱上的鹿鸣却闷哼一声,眉头紧皱之间,他的肩膀凭空出来一个血洞。阿儡仰头看着鹿鸣,点头:“原来还真的有用啊,竟然真的有人傻到这个程度,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替别人承受伤害。”“阿儡!”我喊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弃你跟鹿鸣之间的交易了吗?!”他不是还在馋鹿鸣身子吗?怎么?现在突然不馋了?“我当然记得,忘不了。”阿儡笑了,他抖掉手中匕首上的血迹,然后将这把黄金匕首横在我的脖颈处,刀锋贴着我的皮肤,只要我稍微一挣扎,我的喉咙就会被划破。阿儡贴在我的耳边道:“所以白瓷,你配合我一点,我告诉你我的计划,你也不想看着鹿鸣被斩断脖子吧,如果不想的话,现在就跟着我乖乖的走到莲花石像上,我不会伤你。”说着,阿儡轻轻拽动了我的身体。我此时毫无办法,为了不伤到鹿鸣,只能暂时跟着他走,一步一步的站到了莲花石像上。先前在下面的时候,我还看不太清鹿鸣,现在离他近了,我能清楚的看见他身上骇人的伤口。“阿儡。”我心里一阵慌乱,但还是稳了稳神,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能有什么计划?“我知道了些有意思的东西,所以想跟你看一场戏,也跟你演一场戏,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的话,那就好好配合我演戏。”这句话是阿儡贴着我的耳朵说出来的。说罢,阿儡悄悄反转手腕,拿出了另一把刀,然后他用手肘做遮挡,拿刀背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地来上了一下。与此同时,阿儡的另一只手在我嘴里塞进了一颗小药丸。我感受着嘴里的冰凉跟脖子上的钝痛,有些疑惑的看着阿儡。阿儡嘶了一声,伸手就在我后腰上使劲拧了一下:“愣着干嘛?闭气丹吞下去别含着,然后装死倒地不会吗?”我懵逼一秒,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闭着眼就往旁边摔下去,就连阿儡都差点被我拖一跟头。躺在冰凉的莲花石像上,我能感觉到闭气丹开始发挥作用了,有一层像是保鲜膜一样的东西蒙在我身上,隔绝掉了我的所有生命体征,在外人看来,我刚才已经原地去世了。但实际上,我活的不能再活,还在暗戳戳的观察。我看见阿儡拿刀自己划了自己一下,然后高举带血刀刃,对着天父地母高呼:“两位大人!白瓷已死,仪式可以开始了!”闻言,天父开始哈哈大笑,他那洪亮的笑声宛如万山崩塌,震得我心魂都在颤抖。“好!我们筹谋了几百万年,整整几百万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天父笑的豪迈,地母则是个温婉的大家闺秀,她的眼中闪过喜悦,掩嘴轻笑道:“是啊,若不是这圣莲之籽的力量只有沧澜神女的身体可以承受,我们哪里用得着等这么多年,不过好在最终的结果是好的,我们多年的心血也值了。”兴奋之余,地母也在这时显露出了她的样貌,天父地母一同挥手,整个莲花石像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石像从根茎到花瓣到花蕊,全部都爬上了金色的咒文。“动手!”待咒文爬满之后,天父给了阿儡一个眼神。阿儡马上明白,无数丝线从他的指尖迸发,丝线在空中飞舞,然后全都缠在了我的身上,把我缠的犹如一个蚕蛹。与此同时,我看见周围有阵法正在发动。虽然我的身体被丝线包围,但丝线并没有用力的勒住我的身体,我从丝线的缝隙之中,能看见鹿鸣身上突然多出了无数伤口,他的血不要钱的往下流,很快就把整个莲花石像给染红。而在这满眼通红之中,一颗闪着光的花籽渐渐浮现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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