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着急忙慌地从地道中朝外跑,脚下的地面不住颤动,飞扬的尘土扑面而来,大家顾不上别的,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逃出地道。幸好后面的塌方貌似并没有影响地道,众人满身尘土地钻出密道,面对外面等候众人的关切,一时都相顾无语。吕聪这时才想起抬手看表,竟然已经快到中午,刘赫凑到他跟前小声说:“搜查证已经批下来了。”吕聪点点头:“徐诺,你带齐家众人去会客厅,把下面的情况详细说说,我带人去找证据。”“吕队,大厅没有发现。”“吕聪,卧室没有发现。”“吕队,东西厢房都没有发现。”随着探员一个个来报,吕聪的眉头越拧越紧:“房梁上,柜子后面,床底下,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他焦急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心里回忆着那天听到的窃听录音,谢伟英说让齐佑旭把东西藏好的时候,二人还是在客厅说话,而且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是那时传来的,看来这东西就在客厅。他一边想一边抬头打量客厅的结构,看了一大圈儿,跟两仪院的一模一样,毫无差别,难道这东西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飞……想到这里,吕聪忽然喊:“刘赫,给我搬梯子去,我上去看看房顶。”吕聪在屋顶转悠一圈,就差一块块瓦掀起来查看,结果还是毫无所获。爬下梯子回到客厅,见大家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刘赫叹气道:“他们会不会把东西转移了啊?”吕聪思付道:“应该不会,那样太危险,而且齐佑旭也不会放心。”他低头盯着地面发呆,忽然看到地下不知谁洒的茶水,正在朝一个地方流去,并且顺着砖缝流到地下,他心念一动,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顺着砖缝一撬,果然地砖被轻松的撬开,露出一袋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让吕聪喜出望外,终于被他找到了。戴上手套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套黑色的衣服、一个电击棒、一册族谱还有一个锦盒内装着的假玉佩。刘赫搞定地大喊:“吕队,你简直神了!我现在就去拘捕齐佑旭夫妻俩,看他们还有什么说辞。”吕聪拎着着一袋东西来到大厅,当着众人的面仍在桌上,语气严厉地说:“齐佑旭、谢伟英,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谢伟英脸上现出绝望地死灰色,齐佑旭却还强自镇静地说:“吕警官,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用嘴硬了,给你看看,黑衣黑裤、电击棒、家谱、假玉佩,这些东西都是从你们房间里搜出来的。”刘赫得意洋洋地说。齐佑旭听到假玉佩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现出一丝狰狞,却又很快掩饰过去。齐泽鸿难以置信地说:“你,是你杀了我爸?”“在我房里搜出的,就是我做的吗?难道就不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齐佑旭抵死不认。刘赫气得不知说什么是好:“你,你简直……我们有你杀人后跟你老婆说话的录音。”齐佑旭眼皮都不抬地说:“什么录音?你们申请了对我进行窃听?”刘赫顿时语塞,窃听是文汉夕私下进行的,根本没办法作为证据使用,不过他马上又振作起来:“齐佑旭,你别高兴的太早,等我们把东西拿回去检验,你就没话好说了。”齐佑旭也许是对自己过于自信,觉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任由刘子玉给自己带上手铐,毫不在乎地说:“好啊,你们去检验吧!不过这期间对我客气点儿,不然等找不到证据的时候,我可是回去投诉你们的。”谢伟英见丈夫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自己也镇静了许多,毕竟没有真正参与杀人过程,也毫不反抗地由着李可昕给自己带上手铐。齐泽雪被这一幕变故惊呆了,扑上去哭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抓我爸妈?爸、妈,你们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回答,齐泽雪又把视线转移到徐诺身上,泪眼朦胧地问:“徐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诺不忍心看她的眼睛,别过头去没有说话,只听吕聪说:“齐佑旭、谢伟英,你们因涉嫌谋杀、伤人和盗窃被拘捕。”齐泽雪抬手捂嘴哭道:“不可能,我爸妈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不可能的。”她又转头看自己的父母,哭着问,“爸妈,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谢伟英看着女儿,也掉下几滴眼泪,低头不敢再跟女儿对视。齐佑旭则一反往日畏畏诺诺的样子,神情甚是倨傲,扫视妻女一眼说:“哭什么哭,又不是抓去枪毙。”齐泽鸿冲上来想要揍人,齐泽雪挡在父母前面哭道:“三哥,不是我爸妈做的,你相信我!不会是他们做的,真的不是……”声音越来越弱,也分不清她是在替父母辩白,还是在说服自己相信,这件事情与自己父母无关。齐泽鸿在表妹的眼泪中,恨恨地收回了拳头,回神搂住痛哭的母亲,冷冷地说:“吕警官,希望你们及早弄清案情,我们先回房了。”秦文云手颤抖着捻动佛珠,嘴唇快速地蠕动,听不清在念叨什么经文,齐泽浠一如平常,冷眼看着屋内众人的哭笑悲喜,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弯腰扶起母亲说:“是礼佛的时间了。”不料却被徐诺拦住:“对不起,秦文云女士也要跟我们一起回警局。刚才警局发来传真,证实齐佑昌死前三个月,曾被人慢性投毒,以致最后病情加重死亡,所以你要跟我们一同回去接受调查。”文汉夕站在墙边,神色阴晴不定,手在身侧握紧又张开,自己为了查明真相,赔上了好友的性命,还牵扯出一连串的凶杀,现在真相就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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