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宝嫦姐姐抓了个现行,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端yan公主正说着,无意间低下头,遽然变se,失声嚷道:“宝嫦姐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可别吓我!”
众人不约而同地往江宝嫦的方向看去,见她面se惨白,双目紧闭,月白se的裙子底下渗出许多鲜血,整个人浸在血泊里。
江宝嫦颤抖着长睫,痛苦地靠在端yan公主肩上,一手捂住小腹,另一手伸向陆恒,哭道:“相公,快救救我们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痛……”
陆恒如遭雷击,心想,他和她尚未圆房,哪里来的孩子?
难道是……难道是陆珲强迫了她,她气极恨极,g脆堕下这团血r0u,顺带着给尚氏母子再添一项罪名?
“宣太医!快宣太医!”端yan公主转头朝常福寿大叫,“把胡太医叫过来!”
尚氏像见了鬼似的瞪着江宝嫦的肚子,连声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时,帘后也传来惊呼之声,原来是崔妙颜受不住惊吓,晕倒在贵妃娘娘怀里。
魏玄近来十分宠ai崔婕妤,见状立刻走过去抱起她,道:“把陆夫人抬到长春g0ng安置,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都跟着过去。”
他顾忌读书人的评议,又道:“等陆夫人的病情稳定下来,朕一定还她一个公道。今日的殿试先到这里,朕改日再召见你们。”
那些举子们异口同声地道:“是,谨遵圣旨。”
陆恒拦腰抱起江宝嫦,跟在魏玄身后,沉默地往后g0ng走。
她的身子又冷又轻,像一片冰雪做成的羽毛似的,抱得太紧容易融化,抱得松了又怕飞走。
而鲜血是温热的。
浓稠的血ye漫过手掌,“滴滴答答”往下淌,在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线。
他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大口呼x1,他不需要视觉和嗅觉的刺激,单这种鲜明的触感便足够自己做一万场噩梦。
她会si吗?
听说生孩子就像闯鬼门关,从小到大,许多人反复在他耳边强调,母亲就是因为生他的时候难产,才元气大伤,撒手人寰的。
他害si了生身母亲,如今也有可能间接害si她,难道他真的是克母克妻的不祥之人吗?
陆恒正在胡思乱想,一只柔软的手臂忽然缠住他的脖颈。
江宝嫦借力抬起上半身,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陆恒,你说过要站在我这边的,还记得吗?”
陆恒脚步微顿。
“孩子是假的,但别的冤屈都是真的。”江宝嫦知道没几个男人能够忍受背叛,因此坦白了一小部分计划,“待会儿,你只需要配合我,什么多余的事都不要做。”
“假的?”陆恒的眼珠子动了动,望进江宝嫦清亮的眸子里,发现她虽然气se难看,手臂还算有力,心神稍定,“你没被陆珲欺负?”
江宝嫦摇摇头:“没有。”
然而,陆恒不像其他人那么好糊弄。
他追问道:“血是从哪里来的?”
江宝嫦抿了抿嘴唇,yu言又止。
陆恒想起去岁除夕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福至心灵,骤然明白过来——
是癸水!
癸水自然不可能来得这么巧,也不会流这么多血,她十有用了伤身的邪药,强行提前月信,增加血量。
陆恒又气又心疼,控制不住力道,把江宝嫦紧紧箍在怀里,勒得她浑身酸疼。
他拧眉道:“你为什么总是……”
这句话尚未说完,满脸皱纹的胡太医便提着药箱急匆匆赶到,说道:“快把陆夫人放到床上,老臣为她号脉!”
见状,陆恒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崔妙颜苏醒过来,柔若无骨地依偎在魏玄怀里,提议道:“把宝嫦妹妹安置在我的屋子里吧,血气这么重,可别冲撞了娘娘,我们是亲表姐妹,倒不忌讳这些。”
贵妃娘娘喜欢她乖巧懂事,并不介意送一个顺水人情,对魏玄道:“陛下,依臣妾之见,侯夫人和陆小公子这回做得确实过分了些——就算她们觊觎世子的位置,贪图宝嫦的嫁妆,也该顾忌几分t面,如今日这般又是打打杀杀,又是空口白牙地w人清白,再刚强的nv子也承受不住,更何况,宝嫦肚子里怀的还是陆家的亲生骨r0u啊……”
端yan公主看着陆恒把江宝嫦抱进屋子,回过头道:“父皇,昌平侯府真是个吃人的地方,若是宝嫦姐姐的孩子保不住,您g脆允她们夫妇两个分府另过,和侯府撇清关系好了。不然的话,她继续跟满肚子坏水的毒妇、贪财好se的小叔子住在一起,哪里还有命在?”
魏玄眉心一动,没有骂端yan公主胡闹,而是笑道:“你倒机灵。”
陆恒站在偏殿内的屏风后面,把她们的交谈一一收入耳中,又听到胡太医摇头晃脑地道:“陆夫人这一胎本来就不太稳当,是不是前阵子受了劳累?你今日气怒交加,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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